第10章 偏远古村离奇事件

祁轩碾碎手里的香灰,对愣在一边的薛淳道:“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找到孩子了。”

离开那间屋子后,薛淳只觉后背发凉,就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

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薛淳就看见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小彦紧紧的抱在一起,只不过哭了一会,女人便止住了眼泪,伸手就拍孩子的背,骂道:“你这孩子死哪去了?!”

“你别打孩子。”女警在一边提醒,“前面不远处有棵果树,孩子跑去摘果了,下次一定要看管好自己的小孩,山上是很危险的。”

女人什么也没说,拉着孩子就走了。

.

因为是开园第一天,所以今天来的人特别多,终于忙到了闭园的时间,薛淳连晚饭都没吃就回了房间,白天的事还历历在目,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汗毛竖起,那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他想的入神之时,小猫却突然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

他现在在洗澡,网上常说,猫喜欢在主人做羞羞事的时候偷看,没想到,修成了小猫妖居然也保持着这样的癖好。

薛淳此时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浴缸里,上面全是泡泡,小猫歪着脑袋,和薛淳四目相对,那模样可爱的很。

虽然对方是只猫,但还是有些尴尬,薛淳拿起小黄鸭挡住他的重要部位,说:“乖,先出去。”

傍晚时分,游客散去,游园上下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草丛里的蝉鸣。

柳玄月这会儿刚醒,此时正在游园里瞎转悠,他见祁轩房间里亮着灯,伸手敲了敲门,“睡了吗?”

随即,他听见了什么类似瓷器破碎的声音,接着便听祁轩道:“还没,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柳玄月居然从祁轩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惊慌与不耐烦?

他啧啧两声,胡乱猜测:做什么呢?打飞机吗?这种事和他祁老板平日里的人设太不相符了。

不等对方同意,柳玄月就走了进来,“没什么大事,就,咱们又接到一个案子。”

“嗯,说说。”祁轩把桌子上的水擦干,虎皮鹦鹉像个人精,溜须拍马的喊: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柳玄月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他说完之后祁轩点点头,随后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

这可把柳玄月吓了一跳,他一改刚才的松懈,双手撑在桌面上,试探着问:“怎么样?这活是很棘手吗?”

祁轩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搭在座椅两侧,说:“你为什么还不出去。”

柳玄月气的翻白眼,随后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你今天不太对啊,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他不等祁轩回答,又道:“明天就让老黄把所有的洞口全部堵死,连只猫都别想钻进去,不,干脆六层都别开放了。”

祁轩:“可行。”

柳玄月简直不可思议,“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你,可什么行,要提交申请的,你自己去想办法。”

眼见着柳玄月就要离开房间,就听祁轩不紧不慢道:“订明晚的机票,你也一起去。”

柳玄月听后,转身颇为自信的说:“我也去,看来这次的事件的确很难处理啊。”

祁轩:“我是看你最近很闲。”

火气这么大?更年期吗?

柳玄月吃了瘪,也不愿意在这多待,转身走了。

另一边的薛淳正舒舒服服的听着音乐,泡着澡,而小猫此时就卧在毛绒地毯上不争气的呼呼大睡,甚至还打着鼾。

.

第二天傍晚,祁轩在临走时告诉小童,小猫每天的猫罐头要减少一罐,理由是它太胖了。

四个人开着车一起来到了机场,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后,便去了候机室等待,这次薛淳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偏远落后的古村,路程比较复杂,要先做飞机,再坐大巴车。

因为是去村庄,几个人穿的都比较休闲,以舒适方便为主。薛淳穿着灰色连帽衫和一条黑色宽松运动裤,让他看起来更年轻了,甚至像个高中生。

现在临近黄昏,机场里人来人往,祁轩翻看着委托人提交的资料,薛淳则坐在候机室里打游戏,他对接下来的事情一无所知,戴着头戴式耳机专心致志的玩着他的游戏,直到祁轩叫他,才抬头道:“怎么了?”

祁轩叹了口气,“要登机了。”

广播里传出播音员好听的播报音,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搭乘飞往芙州的xx航班的乘客请到43号登机口登机……

飞机在飞行跑道上逐渐加速,随着一阵轰鸣,飞上天空。

有祁轩在他们不愁没钱花,四个人坐的是头等舱,薛淳拍了一张城市夜景图发给谭余报平安,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这次他又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那是一扇门,朱红色的,门上镶嵌着一排排金色门钉,寺庙的山门正中间为空门,是僧尼出入的地方,俗人不走空门,走空门是对佛门的大不敬。

可偏偏左右两边的无相门与无作门被木板层层叠叠的钉住,上面还贴着白底黑字的条幅——妖僧误国,其罪当诛。

梦中,薛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他不得不走进那扇门,他轻轻的推开空门,一只虫蝇从门缝里飞了出来,紧接着,薛淳闻到了一股腥臭。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房梁之上悬挂着一排练功用的沙袋,几只山雀立在上面,不知是在磨牙还是在找吃的,使得那些沙袋摇摇晃晃。

薛淳慢慢的靠近,他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又有几只虫蝇糊到了他的脸上,带来一股恶臭,视线终于聚焦,那不是沙袋,而是浑身是血的人,僧人,本应该一尘不染的僧袍像被血浸泡了一般,现在已经变得发黑发硬。

廊下曝尸,人头悬挂,尸山血海。

轰隆——!飞机突然一阵颠簸,让薛淳在睡梦中惊醒,身后传来乘客的声音。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是要坠机了吗?!”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遇到气流会有些小小的颠簸,洗手间已经关闭,请大家回到原位,系好安全带……”

薛淳此时浑身冒冷汗,哪怕在头等舱里也觉得有些冷,缓了一会,他居然发现自己刚刚靠在了祁轩的肩头上。他低着头道:“不好意思啊。”

对方并没有介意的意思,反而问他:“醒了?”

他茫然的点点头,眼神里还有些迷茫,祁轩却突然问道:“你哭了?”

薛淳眨着他的桃花眼,“什么?”他摸了摸眼角,竟真的有眼泪,甚至打湿了祁轩的衣服。“我做了个噩梦。”他回忆道。

祁轩递给他纸巾,安慰道:“梦都是反的。”

“白日梦才是反的,这个梦…”薛淳有些语无伦次,“就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祁轩坐在他的旁边静静的听着薛淳讲述那个奇异的梦,还听薛淳说要不要给他点安神香。

二人平静的聊天与身后的熙熙攘攘形成鲜明对比,只隔着一个帘子,竟像是两个时空。

下飞机的时候还是凌晨,几个人都有些困了,只有柳玄月一个人还精神抖擞,他看着芙州的地标性建筑——芙州高塔,像个刚进城没见过世面的鸟,叽叽喳喳。

“哇,这里就是芙州诶,上一次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芙州的朋友,你们好啊。”

“神经病。”黄贺年十分嫌弃,甚至不想和他走的太近。

他们来到了和司机约定的地点,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巴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见他们来了十分热情,又是帮忙拎包,又是嘘寒问暖的。

“各位老板远道而来辛苦了,欢迎来到芙州。”

柳玄月感叹:“不辛苦,倒是你真的很辛苦,这么晚了还要出来工作啊。”司机大哥顿时哑口无言,他朴实的笑了笑,道:“虽然咱们芙州确实很热,但现在是凌晨啊?您为什么一直摇扇子?”

“他帕金森,手抖。”黄贺年装好行李,上了车。

柳玄月骂道:“老东西说谁呢。”

这话让司机大哥更懵了,老?那人一点也不老啊?

虽然在飞机上短暂的睡了一觉,但是因为睡得不好,薛淳现在还是很困,正当他打算闭眼的时候,黄贺年突然拍拍他,“睡一觉,到了叫我。”

薛淳:“……”

大巴车越走越偏僻,路也越来越陡,路上早已没了路灯,车厢内几个人都静悄悄的,竟然无端生出一股诡异来。

司机有些害怕,为了缓解恐怖气氛,一直不停的讲话。“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凌晨坐大巴车的,要不是你们给的钱多,我都不接。”

……

“唉!现在的工作不好干啊,都是为了生活,不然谁愿意这么起早贪黑的。”

四周鸦雀无声。

司机急了,“我说各位,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黑暗中,柳玄月开口道:“有些事别瞎打听,我们不是一般人。”

司机见有人说话,松了一口气,然后得意一笑,“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祁轩和薛淳闻言也纷纷抬头,柳玄月继续问:“干什么的?”

“网红呗,我知道你们要去那个盲山村!不就是为了探险吗。”

司机越说越来劲,“要不是上新闻了,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听说那个村特别闭塞,常年不跟外界来往,一直都是自给自足,但是近几年庄稼收成不好,饿得没饭吃了,更严重的是生的孩子多为畸形,有什么六指的,还有没手的,还有脑瘫的,本来以为是当地水质不好,上面特意请了专家鉴定,结果水和土壤都没问题,你们说是不是特别邪门。”

“……”

司机大哥有些尴尬,干笑两声,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搭理他,打算老实开车的时候,就听见那个从上车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冰山帅哥道:“嗯,是很邪门。”

薛淳这个人想象力特别丰富,瞬间脑补出了很多国外的恐怖电影,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中式恐怖对他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

本来还很困的他,眼下却睡不着了。

大巴车微弱的灯光照在狭窄的小路上,路边的树木像一排排拉长的鬼影,好像随时都能从车窗的缝隙中爬进来。

.

遥远的盲山村里,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

香烛飘,长夜长,泪流干,自难忘。在外飘荡的游子啊,为何还不回故乡?

是故乡的风太冷吗?还是在外有了新娘?

香烛飘,长夜长,黄土埋,泪两行。在外飘荡的游子啊,为何还不回故乡?

是故乡的水太苦吗?还是你早已客死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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