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怡定下心来,“皇后娘娘正陪着皇帝,我自作礼让,以后会过去的。”
“皇后和皇帝在一起?”李惠熙眯着眼睛,难怪她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公孙彬蔚的踪迹,原来是在龙船上。
但是良贵妃听起来很酸。
在妃位之上,只有她和赵贵妃,皇后三人。
皇后作为正妻,得到皇帝的重视并不过分。
赵贵妃不一般,皇帝还特意叫丝竹队哄她开心。
只有她自己,既不能被皇帝看重,也不能得到太多的宠爱,真的很尴尬。
再看看脚下的船,良贵妃更是郁结。
即使是船的排名,她也是在昭贵妃之后,没有孩子!
李慧熙一直在看着几个人的脸,看着梁贵妃阴沉的脸,他也隐约猜到了她的想法,故意笑道:“皇后还没有康复,如果长时间,不好,最好一起去龙船,也和皇帝说话?”
这么多人去,公孙彬蔚肯定会离开。
然后她就有机会继续实施计划了。
何明珠上前扶着穆婉怡,“姐姐,我们一起去怎么办?”
穆婉怡还记得隐藏的马金宇,所以她想拒绝。“不,皇帝很少有这样的兴趣。你我为什么要打扰?如果姐妹们想要乐趣,奉贤公公来传播,就和我一起听音乐。”
说完,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梁。
看,她多么无私和伟大。
皇帝垂怜皇后,便让他们好生说话,这群妃子想跟着她,那就和她一起赏乐吧。
她穆婉怡,最大方。
而且良贵妃,李惠熙,何明珠承载了她的恩典,也应该给她增添一点好感吧?
但是除了何明珠给面子说:“那么谢谢姐姐。”
剩下的李惠熙和良贵妃对视一眼,都一句话也没说。
穆婉怡也不以为意,指着船下,“看,奉贤公公来了,想必是通过了本宫。”
奉贤登船时,目不斜视,恭敬行礼,“昭贵妃,皇帝命我来传口诏。”
穆婉怡向前迈出一步,“良贵妃、贞妃、明珠与本宫同行,不要让皇帝久等。”
"嘶."奉贤为难皱眉,"但.."
“皇帝不应该这么小气。”穆婉怡瞥了他一眼,“更多的人也更热闹。”
何明珠上前扶她,良贵妃犹豫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反而是李惠熙一直没动。
“娘娘大概是误会了。”奉贤赶紧赶上几步,鞠躬道:“皇帝分散了丝竹队,命奴来说,让昭贵妃娘娘早点休息,今天就不招你了。”
有一段时间,船陷入了寂静,只听到旁边河流的声音。
很长一段时间,穆婉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皇帝分手了吗?”
“是的。”奉贤鞠躬,“皇帝陪皇后娘娘下棋,景思公主也过去了。”
穆婉怡的脑子有点木。
这么多年来,皇帝从未因为别人而杀了她。
更不用说公孙彬蔚了。
“姐姐。”何明珠看着她恍惚,不禁担心:“你没事吧?”
“唉。”李惠熙又讽刺道:“据说昭贵妃和我们不一样,现在看起来不一样吗?都是妾室,比不上皇后娘娘啊。”
都是妾。这句话突然闯入了穆婉怡的脑海,盘旋在里面久久不能散去。
都是妾!只要公孙彬蔚在一天之内,她和这里的每个人都一样,是妾!
何明珠心疼不已,“贞妃娘娘,你这么说姐姐会生气的。”
李惠熙撇了撇嘴,“我只是说实话,再说,你怎么知道昭贵妃不开心呢?我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良贵妃也转过头来看了看。
穆婉怡总是淡淡的,面无表情。
不知何明珠怎么看出她生气了。
"就这样。"李惠熙径直穿过几个人,下了船,"我们都早点休息一下。"
皇后娘娘不能在龙船上下来,她也没办法,更是兴趣不足。
良贵妃也觉得站在这里很尴尬,犹豫了会也走了。
何明珠本想和穆婉怡在一起,但也被她一推,“你也去吧,本宫乏了要好好休息。”
何明珠不能,只能一步三回头下彩船。
而奉贤,也跟着几个娘娘走了下来,只是和她们的路线不一样。
但就在他经过青雀船的时候,却听到一旁传来了极其微妙的呼唤,“奉贤。”
周围既有人声,又有水声,杂乱无章,如此轻微的声音极难察觉,可奉贤却偏偏能听见。
这是他的澜曦叫他的。
他前后一看,趁着无人看见的空档,鞠躬钻进了青雀船。
魏澜曦一见到他,便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到船尾,“走,我们去看好戏吧。”
青雀船需要很多高喜鹊登梅彩船,偷看起来非常方便。
魏澜曦探出头来看了几眼,却没有被穆婉怡发现,便也放心了。
“奉贤,”她转头正要说话,便落入了奉贤那深情几乎溺死人的眼中。
“你为什么不看呢?”魏澜曦有些尴尬,“马上就是个精彩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人来抓奸。”
“没有人比你好看。”奉贤舍不得睁开眼睛,“你看她,奴才看你。”
看着她狡猾的表情,看着她迷人而愤怒的盯着,也看着她可爱而骄傲的外表。
她抱着下巴,眼睛里全是她。
夜风吹起魏澜曦的头发。
魏澜曦有些痒,顺势去抓,却没有奉贤反应快。
他抓住凌乱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靠在她耳后,不情愿地用指背划过魏澜曦的耳廓,“淑主儿,看吧。”
看看你逆转的局面是如何在皇帝心中刺下第一根刺的!
魏澜西莞尔笑了笑,扶着船沿俯视——
彩船上的穆婉怡神情恍惚,嘴里喃喃地说:“妾,是妾吗?”
即使是昭贵妃,她也只是妾!
还是比不上公孙彬蔚,比不上她!
入府时,一线之差,就是现在身份地位的巨大差距。
这样她怎样才能心甘情愿,又怎样才能接受这个现实?
“墙立刻遥相顾,见见君就断肠。”她跌跌撞撞,嘴里还在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这句话。“皇帝——墙立刻遥相顾,见君就断肠!”
奉贤背靠着船身,轻轻咳嗽,然后出口,然后改变了音调。
“都说昭贵妃得宠,我怎么不相信呢?看着皇后娘娘显然更受宠吧?”
魏澜曦回头看着他,笑开了花。
奉贤逗她开心,勾了勾嘴唇,换了个新音调。“我觉得也是。皇后从一开始就是皇后,一直住在长春宫。赵贵妃很惨。延禧宫极其偏僻。”
“是的,听说英恭贵妃临死前起诉皇后不仁不义,杀了敬德贵妃,杀了两个贵子,伤害了她没有孩子。最后皇帝什么也没说,赵贵妃很惨。当时她只是一个小宫女,被塞进冷宫三年。”
“我也听说昭贵妃在冷宫过得很辛苦,皇帝知道他从来没有送过银子进去打点。”
栩栩如生,完全是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太监低声八卦碎嘴。
站在彩船上的穆婉怡心里乱成一团,失去了平日的平静,迅速冲到船边,“是谁!谁在胡说八道!”
不是这样,不是!
皇帝说,她编织的网络和绣花手帕都经过了皇帝的眼睛,然后被送到皇宫出售。为什么他们从来没有送过钱来管理它们?
皇帝一点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激动,穆婉怡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半身探出了彩船。
魏晨澜曦偏偏头,突然尖叫道:“皇帝爱我,不是别人!”
突如其来的惊叫吓得穆婉怡向前一扑,竟然直直地掉进了河里!
"有什么东西掉进水里了?"岸上的何明珠回头一看,"听着还在扑腾。"
李慧熙急忙回去敷衍地说:“估计是谁落在岸上,夜深路滑,不小心也是正常的。”
“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良贵妃犹豫了一下,“听起来像昭贵妃。”
李惠熙不耐烦了。“如果她早就叫了,为什么她只是保持沉默?估计是猫狗掉了什么东西?而且说我们只是从她身边走,马上又回来了,不是让她更不开心吗?”
她看着何明珠,“你说是不是?”
何明珠犹豫了一会儿,“说的也是,姐姐估计已经休息了,我们再回去也不合适,还是先回去吧。”
没人看见,青雀船后,魏澜曦迎风而站,看着下面挣扎扑腾的穆婉怡是多么的遗憾啊!她竟然落水了,看来抓奸是不行的。
但也不错,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在这里溺死穆婉怡。
显然,历史是公平的。
它选择魏澜曦来纠正一切,当然也不允许昭贵妃死在这里。
所以,穆婉怡还是死不了。
魏澜曦瞥了一眼,发现马瑾瑜从那个狭小的地方挤出来,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向穆婉怡游去。
魏澜曦的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奉贤。”魏澜曦往下跳,便迅速命令:“该你了。”
奉贤一转身,迅速离开了青雀船。
就在这时,马瑾瑜的呼救声也响了起来,“来人啊!昭贵妃娘娘落水!来人啊!”
有一段时间,人声喧哗,宫女太监们拼命奔跑,不断有人跳进河里。
然而,我不知道水流是否太快,下面的暗流是否涌动。没有人能靠近穆婉怡。只有马金玉也从船尾跳下,才能靠近穆婉怡,带她去岸边。
到了岸边,他把浑身湿透的穆婉怡放在地上,一抬头,心就“咯噔”一下。
不远处,皇帝扶着奉贤的手,看上去阴沉。
“皇帝,你看。”奉贤轻声说:“马侍卫真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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