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陵野转醒,他揉着酸涩的胳膊走出房里。
刚一出去就看见箫云鹤一身玄衣伫立在灵堂前。
“醒了?陵野兄?”箫云鹤粲然一笑。
端木陵野在他两步之外停下,点点头莞尔:“箫少侠,早。”
“去用午膳么?”箫云鹤昨晚喝了太多酒头疼的厉害,眼睛眯起不耐地揉了揉太阳穴。
说实话,端木陵野昨晚酒喝撑了今早确实不饿。
端木陵野摇摇头:“你先去罢,我没胃口。”
箫云鹤强忍着头疼:“我也不去了,回灵堂了。”
说着他提剑往灵堂走去。
端木陵野凝望着箫云鹤,抬步也跟着进去。
箫云鹤回了灵堂彻底强撑不下去了,身体蜷缩起来,手支着头,修长的手指用力按着太阳穴 。
揉了一阵子,他忽然感觉到身边有人落座。
他敛起神色,瞥见旁人,他诧异地开口:“陵野兄?”
箫云鹤唇色发白冷汗直流,眼神迷离还强装镇定这病弱模样谁看了都心疼。
端木陵野没说话递给他了一粒白色包装纸样的长条。
“这是什么?”
“糖。”
箫云鹤接过,包开糖纸,把糖丢进嘴里,甜味瞬间充斥着他的口腔。
他嚼着糖,似是想到了什么嬉皮笑脸起来:“陵野兄,竟也会吃糖啊?”
端木陵野挑挑眉:“头不疼?”
箫云鹤眨眨眼,确实没这么疼了:“这糖?”
“解酒用的。”端木陵野低着头,摆弄手指。
“所以,你昨晚自己吃了解酒,就让我今早头疼?”箫云鹤哭笑不得。
‘‘没,只是你昨晚说梦话,’’端木陵野一顿想起昨晚的场面有些好笑,语气轻快了不少:“怕你一激动卡住。”
箫云鹤听出话里的嗤笑,恼羞成怒:“你还嘲笑我?”
端木陵野抬起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认错飞快,脸埋得很低带着笑:“我错了。”
箫云鹤像只开屏孔雀趾高气昂:“这还差不多。”
但是,这么细细一琢磨,也不是这么个事儿,他怎么感觉端木陵野有那么一丝......宠溺?
算了,就先且把他当做脾气好罢了。
这场以箫云鹤发起的闹剧最终以端木陵野不算诚恳的落下帷幕。
渐渐的灵堂里聚了些人都是帮忙探案的,昨日因为要守灵所以灵堂里人声鼎沸的,现在这么一瞧,却是冷冷清清。
灵堂里的人都带着面罩,以元稹为首,元稹掀开柳门主上身的衣物,身上没有任何切痕刀伤或是淤青。
先不论感情,最主要的是查清真相,找到凶手为逝者洗刷冤屈。
“没有大程度的擦伤,”元稹叹了口气,帮柳门主拢上衣襟。
最近京城内惨案众多,城内人心惶惶。
陆员外、柳门主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何都被杀了?
作案手法不同,作案轨迹目的都大有不同,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不通。
“为何......”箫云鹤道,“如若凶手为一人他为何杀了两个毫无关系的人?”
“傻了,若凶手是两个人呢?”端木陵野嘲他。
“动机是什么?”箫云鹤问。
“陆员外那我没证据,”端木陵野盯着柳门主的衣料目光冷峻。
“什么?”
端木陵野走到棺椁旁用手捻了捻柳门主的衣料,他不急不缓地开口:“陆员外虽只是个闲差但是从皇宫拨款足有千两,远超其余大臣。”
“怎讲?”箫云鹤常年呆在归灵山习武近几年才下山,玄宗门又不归各国管控自由闲散,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
“丞相月钱不过千两,而他区区一个员外怎会......”
话已绝;意未断。
“这么说,陆员外的地位仅次于丞相?”
“我怎知。”端木陵野看见门口一抹黑影闪过改了口。
他悄眯眯附到箫云鹤耳畔:“你们这儿,内奸挺多。”
箫云鹤眼睫一颤想要追出去被端木陵野拉住:“不用追,跑远。”
箫云鹤只能止住脚步,轻咬下唇“哦”一声。
元稹见他们不打算再讲,轻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既然这样,阿凌不如你猜猜是谁害的柳门主?”
端木陵野笑笑,断定:“自然是箫云鹤,柳门主的伤只有箫云鹤的逍遥剑法。”
“那,”元稹往玄宗门长老那里一瞥。
玄宗门长老碧云仙尊立马会意厉声道:“来人,把这欺师灭祖的东西拿下!”
像是安排好一样,一群人如同潮水般一窝蜂闯了进来,把箫云鹤团团包围。
“箫云鹤,你罔顾师命,欺上瞒下,该当何罪?”碧云仙尊怒骂:“还不快将他拉去寒潭?”
箫云鹤被玄宗门的弟子们押到寒潭后就被押在这儿了。
森森寒意蔓上箫云鹤心头,虽然万般不解他还是努力调节灵力。
寒潭,汇天地之灵气,极阴极寒可断修仙之人筋脉,废其修为,修仙之人不可在这儿久待,恐凶多吉少。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筋脉绝不可断,这一断,恐怕再难恢复。
被冻得僵硬的身体瞬间暖流划过,他感觉有所好转,站起身来四处探寻。
寒潭他只是听过,还真的从未进来过,幸得他修为高,不然现在只不过是一座僵硬冰雕了。
这儿实际上就是一处洞穴,在归灵山最高处,山洞内四处结着冰晶,奇冷异常,可是洞穴里一处潭水却没有要被冰封的痕迹。
箫云鹤往前踱步,越往前冰雕的数量就越多,纷纷伫立在潭水边,池子很深连水都是墨黑色的,池边有一排赤红鲛人烛火,深蓝火焰熊熊燃烧,他们像是在举行一场诡异的仪式。
被丢在这儿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或背叛师门或走火入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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