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齐屿一番折腾下来,花眠发髻松散衣衫凌乱,连里边的肚兜都露了出来,她绝望哭泣着从齐屿手里抢着自己的衣角,试图遮盖胸前露出的春光,毕竟这里除了他俩,对面还坐着位公子正在看戏,旁边还守着一干护卫和小厮,此刻她的清白可再也拾捡不回来了。
“小眠儿~这下你可不得不嫁给我了,嗯……要不回去就向你们花家提亲?盛会期间这么久难保本公子不会找机会对你动手。”齐屿扳过花眠的小脸,满意的看着她眼里绝望又怨恨的眼神,“可别打什么小算盘,若你不乖乖听话,我随时可以办了你,我想花澈应该不会不给本少爷这个面子吧。”
齐屿这人性子虽恶劣但长得还是不差的,他五官齐整有几分俊秀,但小小年纪却喜好酒色,由于长期浸于此道,皮肤有些白得异常,阴着脸看人的时候眉宇之间不自觉露出一股阴狠之气。花眠与他四目相对,她呆怔住了,不知是为自己的处境还是因为他的阴险狠辣。
王安看着这两人卿卿我我,内心烦躁有些坐立不安,起身道:“屿兄,你有美人作伴我便不久留了,瑜凡告辞。”齐屿见王安要走,赶紧挽留他:“真是对不住了,瑜凡兄,一个女人罢了我改天再玩,来,别耽误了正事我们继续喝酒。”齐屿说完将花眠随手一推,任她瘫软成烂泥一般的身子跌落在地,齐屿看都不看一眼,起身便给王安倒酒,赔笑道:“人家姑娘住在前边的竹苑之中,瑜凡兄在此日日守候,万一她从不走此路你又该如何?与其在这里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一个没有背景身份的女人还不好办了她?”
王安叹了一口气:“屿兄你不懂,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她的院子外可有彦公子的护卫把守着,你让我如何主动出击?”
花眠蜷缩在地上小声低泣,听到王安与齐屿的对话后,突然抓住了希望,她跪爬到王安脚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道:“公子,你等的人可是池鸢姑娘?”齐屿皱眉看着花眠跪坐在王安身边还一脸谄媚的模样,心中有些郁怒正准备动手,却被王安伸手拦住了,他扶起花眠坐起轻声问道:“你识得池姑娘?”
花眠瞥了齐屿一眼颔首道:“我认识她!公子你不是想不到好法子见到她吗?不如……让我去,我去将她骗出来,骗到这里来,你找好人手等着就是。”
王安打量着花眠,饶有兴趣笑了笑:“说吧,你的条件。”花眠抿了抿唇,转头看了齐屿一眼,小声道:“我若是能帮到你,请你帮我……帮我向齐公子说说,可不可以放过我。”此话一出齐屿这才拿正眼看花眠,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狠辣,为了自己不惜拖别人下水。
王安琢磨了一会看向齐屿:“屿兄,她这样姿色身段的清白子我府上养了很多,都能歌善舞还比她会勾人,不如你给我一个面子,先放过她如何,事后我送五个舞姬赔给你。”说完甩了一个眼色给齐屿,齐屿心领神会马上答应道:“好啊,瑜凡兄,一个女人而已哪比得上我们兄弟情面。”齐屿抬袖举杯与王安的酒杯相击,低头时看了花眠一眼,哼……不急,这次就先放过你,往后本少爷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花小姐,事情都说好了,屿兄愿意放你一马,你是不是也该用行动表示一下你的诚意?”
花眠站起身穿好自己凌乱的衣衫,望着亭外被齐屿的护卫扣住的两个小丫鬟,忐忑的对王安道:“我发髻散了衣衫也破了,公子……可不可以容许我回去梳妆打扮一下,也放过我的丫鬟,我保证一会就回来。”王安望着花眠那楚楚可怜的眼神笑了,不过笑容特别冷漠,他道:“不用如此麻烦,让你的丫鬟回去重新取一身衣衫来,你们就在此换装打扮即可。”花眠抬眼看着周围一动不动垂首站着的护卫小厮,又道:“公子,你这不是在为难小女子吗?这里这么多男人,你要我如何当着他们的面宽衣解带?”
王安考虑了一下,指着亭外的桃林道:“那就在林子里换,这是本公子最后的让步了,希望花小姐不要不识好歹。”花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王安的要求,王安当即让齐屿的护卫将丫鬟带上来。
护卫将两个丫鬟放开,她们被反扭着手臂趴伏了许久,一经放开手脚顿时麻木抽筋,便是想动也动不了了。花眠走到小彤面前,小声道:“你回去拿身衣服来,不要多嘴乱说话。”小彤默默看着花眠哭红的双眼,郑重点头:“放心吧小姐,奴婢知道轻重,小姐你等着奴婢。”“嗯。”花眠话刚说完,齐屿就一把拉住花眠的手腕,朝她威胁道:“可别给本公子耍什么心思,后果你是知道的!”花眠空出的那只手使劲地扒弄着齐屿扣着她右手腕的手,吃痛的叫了一声:“我知道了,齐公子我不敢,我不敢,你快放开我,小彤你快去吧,别让我等久了。”
齐屿可没放开花眠的手腕,转脸恶狠狠的盯着小彤道:“还不快滚,来晚了小心你主子的手腕不保。”小彤被齐屿狠辣的手段给惊住了一下,她忙点头应道:“是,齐公子您千万手下留情,奴婢这便滚。”
齐屿说到做到,他硬着一直掐握着花眠的手腕等着那个小丫鬟回来,尽管小彤已经在用最快的速度来去,但等她回来的时候花眠的手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知觉,她白皙的手腕处赫然印着一道刺目的手印,黑里透红的淤青格外刺眼。
小彤和明香一起扶着花眠在齐屿的注视下走出亭子,花眠每踏出一步,她的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发抖,从前看见被花江丢出来的被玩坏的女人她特别的不屑一顾,直到这一天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竟是如此痛心疾首羞愧难当,不,她花眠绝不会沦落至此,她一定要拖那个贱人下水,今日之事全都是因为她而起,是她害得自己落到如此下场。
花眠在丫鬟的服侍下重新收拾好了衣冠妆容,待她走出桃林,除了眼角的泪痕,仿佛刚才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还是一位干净清白的世家小姐,没有遭受到任何折辱。“小姐,走吧。”小彤轻喊出声,这才把怔怔出神的花眠唤了回来。
花眠回头朝亭中看了一眼,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竹苑走去,齐家她得罪不起,王家她也得罪不起,花澈会为了她而得罪两方势力吗?当然不可能了,如今她只能靠自己,能不能自救就在此一举了,池鸢,都是你害的,若不是因为你,我花眠今日又如何会来这个地方?此事都是因为你,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我没有错,都是你的错,不能怪我。一路上花眠不断的在自我挣扎,她性子本不至于坏到如此,但当她心里每说一句不是我的错的时候,那阴暗的黑雾已经渐渐腐蚀了她最后的良心。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直到花眠三人走到池鸢的竹苑前,直到花眠在自我挣扎中被护卫的喝叫声惊醒时,她才终于回神清醒了,她看着不远处的竹苑,默念着到了,到地方了,她到了,成败在此一举。
小彤见花眠不说话,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花家七小姐花眠求见池鸢姑娘,护卫大哥,麻烦您通报一声,我家小姐同池姑娘可是旧识。”
护卫头领上下打量着花眠主仆三人,沉声道:“在此等候,不可私自走动窥视!”
小彤忙赔笑着脸:“是,谢谢护卫大哥,您辛苦了!”
花眠来的这会,不过是南星与池鸢谈话走后的半个钟头,此刻池鸢正在屋内喝茶,听见婢女上楼通报,她想了想没有直接让人将花眠领进来,而是让人搬了个椅子放在院子的大门前,随后她才慢吞吞的走到。
花眠几人垂首等着,也不敢动更不敢四处张望,毕竟这面前可是站着十几个带着刀的护卫,就那逼人的气势就让一般女子不敢抬头直视。
“请吧,姑娘!”直到护卫大哥说话了,她们三人这才敢抬头往前走,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见一排婢女拦在最前面,待花眠她们走近了,这些婢女才纷纷让开,露出了院子大门外悠闲躺卧在竹椅的池鸢。池鸢摇晃着竹椅,斜眼看着花眠几人,一个婢女拿着蒲扇轻轻摇着正给她驱热,一个婢女则在一旁给她沏茶,还有几个婢女则跪在小矮几前给池鸢剥葡萄。
花眠她们一眼瞧过去看见的就是这幅光景,不免惊愕之中又有些无端气恼,她们方才战战兢兢的屈居于别人膝下,而她呢?却在这里悠闲喝茶,凭什么?
“你怎么来了,来这里找我做什么?”池鸢舒服的躺在椅子上,垂着眼打量着花眠几人。
花眠虽是气愤但不敢过于表露出来,她只能在心里暗恨:不过是借着彦公子的势力耍耍威风罢了,哼,待会出了院子离开这里不得让你好受!“我日前听闻池姑娘住在此地,特意前来拜见,池姑娘好久不见,您这姿容更甚往昔呀,真是令花眠好生羡慕呢。”
池鸢听言含笑看着花眠:“你今天怎么如此客气,还会用‘您’来称呼我,真是怪哉,花眠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花眠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没有,以前是花眠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池姑娘,在此花眠给姑娘您赔个不是,如今您的名声和地位在世族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便是圣医谷谷主都同您交好,花眠又岂敢不敬,池姑娘您真是我等女子的榜样,若是能做到您这样,既能得到彦公子的护佑,又能结交谷主这样的人,花眠便是做梦也不敢想呢。”
池鸢差点被花眠这番冷嘲热讽的假话给逗笑了,听着她说话时声音中气有些不足,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说话的时候更是一直捂着右手腕,眼睛还有些红,她这……莫不是被人收拾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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