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秀。”
姜吟又说:“青娩,下半年我跟沈时斜举行婚礼,你有时间来当伴娘吗?”
郁青娩点头应了声好啊,“你们这么快就结婚,准备婚礼会不会有点太仓促了?”
说到这,姜吟双颊微红了些,嘴角不自禁勾起弧度,“是有点,但是我跟他已经耽误很多年了,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想快点结婚。”
郁青娩眉眼染笑,朝她倾了下身,音量低下来,“他知道纹身的事了吗?”
她们能认识,就是因为姜吟找她纹身,很简单的数字,后来又补了几次色,三交两往便成了朋友。
对纹身背后的故事,也略知一二。
姜吟点头应着,轻笑着说:“他还说要找你纹一对情侣纹身,我说青娩有规矩,不给异性纹身。”
郁青娩也跟着笑,她是有这规矩,在北荟开的头家店便立下,贴在店门显眼处。
【不接急单,不接男客】
“但为了你们可以破例,毕竟是新婚嘛。”
“好啊。”
姜吟续起旧话题,“没想到你突然就搬回来了,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这段时间,她正忙着新店装修,整月都调到别市,至今才跟郁青娩在洲城见上一面,叙旧话题也拖拽到现在才展开。
郁青娩捏着茶盏在指间转着,摇头说不走了,“北荟虽然挺好,但还是不如洲城住的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习惯不了那边的干燥气候。”
抿唇轻笑,打趣道,“老话在理,金窝银窝比不过狗窝。”
她生在洲城,籍贯也在这,因着在北荟四年大学,才久待多年,瞧着像是要改籍不回似的。
毕业后,郁青娩在大学城开了间纹身店,那“两不规矩”倒是让小店意外走红,她这个小老板也被扣上清丽脱俗的标签,叫人惶恐,摘都摘不掉。
她溘然决定要搬回洲城,众人皆愕,不知多少人劝阻,大半是做了她爸妈的说客,几次三番游说,讲得头头是道,大敛主旨,就一句北荟的发展前景要比洲城好得多。
郁青娩一通电话打给路珈,讲说洲城也是四城之一,又是港口城,繁华不输,更不比首都缺什么,叫她不要再卖人情请说客,做无用功了。
后来她火速关店,不管谁再劝,铁心要回来。
“北荟的店也搬过来了,开业差不多大半个月,空了来我这里玩。”
端餐盘经过的几个奢丽娇俏的女生,碰巧听见对话,好奇问开什么店。
郁青娩笑着回:“一家纹身小店,没什么名堂。”
一个穿鹅黄小香风的女生满脸惊喜,丝毫不在意名气大小,手撑沙发期待道,“纹身店吗!”
目光忽地带起打趣,俏皮一句“沈太”,问姜吟的纹身是她纹的吗?
听到这称呼,郁青娩还有些怔,下意识去看姜吟,见她羞窘轻拂耳际碎发才反应过来,慢两秒点头,“是我纹的。”
小香风:“太好了!我跟小姐妹喜欢的紧!你店叫什么?在哪啊?方便我们去你那瞧瞧吗?”
连串问题叫人应接不暇,郁青娩失一轻笑,“方便,店在羡仙巷。”
说到名字,她略顿住,余光朝麻将桌看去,男人嘴角咬着根未燃的烟管,懒懒靠在椅子上,指根戴着的银质戒指盈着碎光,指间转着从浓绿桌间摸来一个玉质麻将,嘴角小幅度勾起。
如玉手指抵一排麻将粒朝前一推,似是说了句“糊了”。
像是并未察觉这边动静。
哪怕如此,郁青娩还是心虚,含糊着说:“店刚开,地图还搜不到。”
她刚要说到了问问巷口的人,就见到小香风社牛的拿出手机,明晃晃亮出二维码,“没关系,我们加好友呀,这样方便问你,还可以共享位置!”
见此,郁青娩有些哭笑不得。
不好拂人热情,也没有拒生意的道理,她点头应了声好,拿出手机扫了扫面前的二维码,加上了好友。
见几人离开,郁青娩看了眼“于媛媛”的对话框,晃晃手机,打趣道,“没想到来庆祝你订婚,不仅能蹭顿饭,还能随手捡桩生意,等你结婚的时候,必须要包个大红包!”
后俏皮叫一声“沈太”。
这称呼惹得姜吟微红了耳根,半捂脸颊,“你别学媛媛这么喊我,还没领证呢!”
想到港城的规矩,郁青娩微拧了下眉心,低声问起沈家有没有冠夫姓的规矩。
虽说封建糟粕要去,但沈家这样豪门贵胄有时守矩的很,尤其老一辈难说服,重门面。
姜吟摇头否认,说沈时斜最烦这套。
郁青娩闻声笑了笑,“那还不错。”
见她这反应,姜吟心里一暖,缓气氛的笑着说:“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我不会嫁给他的。”
以前跟赵成溪恋爱时,恰逢暑假,他那圈子全是烧钱会享受的主,一放假便蜂拥出国度假,自是不知他那短暂如挂名的女友。
而郁青娩也对他的朋友所知甚少。
只是没想到那时听过名字的人,现如今竟成了姜吟已经订婚的男朋友。
而她时隔多年,似乎又参与到了他的生活,可惜这一次仍旧只是友情客串。
目光佯装随意扫过懒懒靠着椅背,指尖灵巧转着麻将粒的男人。
郁青娩扣着掌心,故作单纯八卦,“刚刚在门口的男人跟沈时斜关系很好吗?”
姜吟微怔了下,转瞬勾唇,“你说赵成溪啊。”
“嗯,是他。”
“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姜吟音量小了些,“赵成溪在门口的态度你别介意。”
郁青娩指腹揉着掌侧,弯唇摇了摇头,“我没在意,我跟他……也不是朋友,可能是被我撞见打电话,所以觉得被冒犯了吧。”
她默契继续扮演陌生人角色,何况就算不演,他们现在的关系也顶多不归到仇人之列。
“他人不坏,性格也挺好的,比起高中那会儿,他现在更闹腾了些,爱组局爱轰趴,玩的花样也是千奇百怪。”
闻言,郁青娩疑惑地扬了扬调,“高中?”
姜吟笑着点了点头,“我跟他还有沈时斜,我们三个是高中同学。”
大概是于媛媛去麻将桌大肆宣传了番,有好奇的女孩子凑过来,好言好语打听,问纹身疼不疼,多久可以见水,活泼健谈的很。
忽然成为瞩目焦点,郁青娩有些闻宠若惊,但也自知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是为何,虽不喜应付,也疲于应付,但还是撑着从容回答她们的问题。
郁青娩侧对着麻将桌那边,面上挂着淡柔浅笑。
余光的狭窄视角里,几乎瞧不见任何,虽瞧不清,却如感应般察觉到麻将桌那边递来的一道温灼视线,也隐约猜到目光的主人是谁。
她没侧眸回应,但却莫名紧张起来。
更是在他的视线里,动作极小地将腰背绷直了些,又挪了挪脚尖弧度。
为时稍晚的注意形象。
要体面,要优雅!
赵成溪:气话。
郁青娩:内心巨浪翻涌。
一个眼神过来,要优雅!前任相见,可不能输!
PS:文中立的这一规矩有前因,后面会提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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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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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青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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