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还借着转身关房门的动作给了玉皎尘一记眼刀。
玉皎尘笑盈盈的看着小神官胡扯,就是不开口,打定了主意看好戏。
苏琴青一听这话竟有些急,回身将怀中的尨凨剑交给归砚渊,立马走到廊上。
尨凨:……
归砚渊:……
彧夙:???
苏琴青站到纪怀卿身边,关怀道:“纪神官伤的重不重,打紧么?”这可是他给祖宗挑的灵后啊,可千万不能伤着碰着了。
纪怀卿下意识后撤一步:“已经无碍了,多谢琴青上仙关心”。但由于昨晚折腾的实在太厉害,步伐多少有些不自然。
偏偏这一点点不自然,还被苏琴青瞧出来了:“这哪里是无碍了,分明还有些不适。是哪个混账将神官伤了的?与我们说明即可,有灵尊在,神官不必替他遮掩!”
玉皎尘笑的更深了。
纪怀卿觉得十分头疼,摆手道:“不……没事,确实好多了。”
这不摆手还不要紧,一摆手又露出了端倪,袖摆微微下滑,纪怀卿腕间的红痕被眼尖的苏琴青瞧了个清楚,登时便被再次诘问:“神官腕上竟也受了伤!到底是何人,竟不将我灵……神界神官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归砚渊和彧夙也上前来,眼中都带了些关切。能将仙界银河之主伤了的,想必是个厉害角色。
好在纪怀卿平日里面对外人都极善于隐藏情绪,故而现下再慌乱,面上也不露分毫,只是耳根却掩盖不住的悄悄红了:“确实不打紧,多谢诸位关心,伤我的人……”话说到此处纪怀卿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玉皎尘,话也跟着拐了个弯,带了些讳莫如深的意味:“那人已被我惩戒过了,上仙放心即可。”
玉皎尘在一旁没忍住,轻笑出了声,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道可不是惩戒过了么,咬了好几口呢。
这笑声不加掩饰,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纪怀卿就要踹他了。
苏琴青不明白自家祖宗在笑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纪怀卿几句,直至玉皎尘开口解围:“好了好了,小神官有我护着呢,你们就别操心了,鬼界的事还未处理完,今日便要赶回去,你们让他清净清净。”
苏琴青这才放过纪怀卿。
玉皎尘打开房门,堂而皇之的和纪怀卿回了房中,关门前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众人说道:“江玄山有要务在身才匆忙离开,走之前他已告知过我和小神官了。”
苏琴青:“怪不得昨日就不见他人影,原来如此。”
玉皎尘见三人还杵在原地,不由得笑道:“怎么,你们也想到我房中坐坐?”
“啊……”苏琴青刚要出声,却被归砚渊拽了拽胳膊抢先道:“不不,祖宗和纪神官好好歇着,我们这就走。”说罢便拽着苏琴青出门去。
彧夙见自己先生和琴青上仙走的有些急,便对玉皎尘匆忙行了一礼后,快步跟上了。
玉皎尘这才关上门,回到房内。
苏琴青被归砚渊拉着出了玉皎尘的院子,刚出院门便挣脱开来:“渊渊,你拽我做什么!”
归砚渊恨苏琴青一时糊涂,将尨凨剑往他怀中一扔,没好气道:“你怎么突然没眼力劲儿了,纪神官必然是伤的不轻,只是不愿多说罢了,祖宗忙着给他疗伤,咱们却一再耽搁,我若是不拽你,你岂非真要进去坐坐了!”
苏琴青将尨凨剑抱在怀中,忧心道:“你说这纪神官到底被谁伤了?”
归砚渊瞥了他一眼:“纪神官那边有祖宗在,不必旁人挂怀,反倒是你,先想法子让尨凨变回来吧!”说罢便带着彧夙走了。
二人回自己小院的路上,彧夙一直拧着眉,方才在玉皎尘院中他就这样,归砚渊见此问道:“你又怎么了?”
彧夙若有所思道:“我在想……纪神官昨日明明行动如常啊,怎么过了一晚却……啧……难不成是我粗心大意,昨天没瞧出来?”
归砚渊刚要出声,听了彧夙的话之后,再回想先前玉皎尘和纪怀卿之间的一些小细节,前后串联之下,那些被隐藏的事情渐渐露出水面,最后变得十分清晰,归砚渊整个人登时如遭雷殛,一下子顿在原地走不动了。
彧夙还在自顾自往前走,走了两三步才发现先生不见了,便折返回去关心道:“先生,你怎么不走了?”
归砚渊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缓不过神,他颤抖着伸出一臂,张了好几次口才凝成一句话:“彧夙啊,扶我回去……”
彧夙还以为自己先生身体不适,忙扶着归砚渊问道:“先生你哪里不舒服?”
归砚渊摇了摇头,身体大半重量都倚靠在彧夙身上借力走着,半晌才自言自语的憋出一句话:“迎娶灵后的流程是什么来着……我得回去翻翻古书……”
彧夙只顾着担忧自家先生的身体,因而归砚渊的这句话他并没有听的十分清楚:“先生说什么?”
归砚渊咳了一声:“啊?没什么,没什么……”看祖宗和纪神官那个反应,还是先不要声张为好。
那边,苏琴青一行人各怀心事的离开了,这边,纪怀卿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揉腰的人,气的不想说话。
玉皎尘知道小神官气什么,但也不开口,就这么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手下力道不轻不重的揉按着。
回想起方才那一幕,纪怀卿的脖根都红透了,此时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被褥里,老老实实的做一回鹌鹑。他心想着要是有个蚌壳就好了,还能在丢脸时将自己藏起来。
玉皎尘忍俊不禁,轻轻掐了一下纪怀卿的腰:“想什么呢,还蚌壳,你若变成蚌了那我该如何?”
纪怀卿原本是自己在那肖想,却因为在玉皎尘身边不设防,竟无意识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且还被对方嘲笑一番,由此更气了,他一把拍开玉皎尘的手,佯怒道:“谁让你方才不帮我解释的!”
玉皎尘收回手,状似理亏道:“哦,那我现在去找他们,再同他们解释一番。”说罢就要起身向外走去。
纪怀卿没想到他来这一招,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喊住他:“等等!回来!”
玉皎尘还没走出三步远,闻言停步转身,眼底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和狡黠,语气却伪装的有几分委屈的意味:“怎么了?”
纪怀卿知道这人故意逗弄自己,也懒得同他在言语上争个高下,于是拍了拍身旁的床榻,示意他再坐回来。
玉皎尘十分听话的坐回去。
纪怀卿没好气道:“腰还酸着呢。”
玉皎尘又依言继续给小神官揉腰。只是他似乎十分想看小神官气急败坏的模样,是以便故意开口道:“你放心,琴青现在一心惦记着尨凨呢,他脑子暂时反应不过来。”
纪怀卿瞪了他一眼:“说到底还是怪你。若非我方才急中生智,勉强敷衍过去,岂非会被琴青上仙察觉你我二人在诓他,他若是因此不悦,那我的彩礼怎么办!”
玉皎尘一边给小神官揉着腰,一边听他在那自顾自说着,等他说完,玉皎尘反驳道:“不,归根结底,其实应当怪你。”
纪怀卿本来只是唠叨几句泄愤,没成想玉皎尘居然不顺着自己,他转头愕然问道:“怪谁?”
玉皎尘不惧淫威,手下力道如常,只是眉间眼底存了几分旖旎,每个字都从舌边辗转而出,带着撕扯不断的情网,偏生那情网末端还有猫爪似的倒钩,捆缚的同时挠的纪怀卿腰眼都是酥麻的,仿佛有蚂蚁在啃噬他的神经,不痛不痒的,却惹人慌乱:“怪我妻……过分好颜色啊。”
纪怀卿瞬间就明白了玉皎尘言语中深意,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登时又爬上身,从脖颈一路染到耳后,也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赧所致,纪怀卿觉得这人简直又孟浪又无赖,哑口无言之下只能一下子将人扑倒在榻,覆上身去撕开对方领口后,对着那白瓷般的肌肤狠狠咬了上去!
玉皎尘笑的胸膛震颤,顾不上肩膀处的痛感,双手拢在纪怀卿的后背,一只手还覆上他的后脑,宽大的袖摆几乎将他上半身遮了个七七八八:“好了,这不就藏起来了么,还要什么蚌壳。”
纪怀卿松口,将脑袋埋在玉皎尘胸膛前,片刻后才丢盔弃甲似的狼狈道:“你太可恶了……”
玉皎尘轻轻拍着小神官的后背安抚道:“嗯,小神官说什么都对。”
说自己可恶,便确实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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