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争锋

阚离这个时间并没有呆在书房,他去了花园,冬天不见着什么活物,有的需要冬眠,有的早就冻死了,草地上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走过去的的脚印它都拿来做了纪念。

他今天本来是不想出来的,本来这个季节就没什么东西,只是碰巧早上看见了一只像蝉的东西,不是壳也不是无生命体征,会飞会动。

他没见过这种虫,早上没法出去,两位主人都在,不想搭话也不想表演就说回书房了,心里惦记的不行,到下午一点才出门找。

如果是蝉的话不可能,他认不认识不重要,这种新鲜感他很喜欢很享受,早上那只虫就代表了可能家周围还有,出来已经半个小时了,他没什么发现,倒是看见了其它东西。

绕了一圈回来他停在了他屋子阳台下面,打算走的因为也没发现什么,一抬头一只猫跑进了阚离房间,紧接着阚异便掀帘进去了,他已经后退一步的脚又收了回来,灯开了。

如果只是找猫,那没什么,如果不是找猫,那……也没什么。

站在外面看不出里面开灯,窗帘是很遮光的,是之前住在妈妈家的那个,他能看出来当然不是超能力,之前为了对比开台灯和开大灯的区别,他观察了小半天,又观察开灯不开灯的区别,他归结这一切的行为都是因为他闲得慌。

阚离抬手看表计时,十分钟,阚异是在他房间给猫洗了个澡吗?知道他想要的结论后他离开了那个地方,运气出意外的好,刚走没两步那虫突兀的出现在雪地里。

他眼神变得喜悦略带一点兴奋,准备好三下五除二将虫子装入罐子里,阚异刚从房间出来抱着猫往他那边瞟了一眼,嘴角扬的更起,眼神难以捉摸。

阚异走下楼梯与阚离擦肩而过,发出一声轻笑,阚离将虫带回了卧室,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罐子,阚离搬出衣柜里的梯子,架好,房间和出去时没什么两样,看上去就没人来过。

他打开灯,爬上梯子,蓝色窗帘顶上卡了一只铅笔,他放的时候铅笔露出一点头,显然有人进过里面了。

他爬下梯子,拉开窗帘,满墙的标本由他所做,阚离走向那面墙,仔仔细细的观察着上面所有的便签,他有一个习惯,会在两个对角上折个小脚,一个是折的,一个是卷一下弯起来的。

一个一个找很难标本很多便签也一样,但那人似乎动了一个比较特殊的标签,4月18日的金鱼。

那天的他把舒静雯买的两条金鱼弄没了,准确来说是它们本来就没了早早飘在了水面,第一次是好奇,第二次是他发现金鱼做标本对他而言有点难,并且很丑,但他想留点什么纪念,于是把它尾巴留了下来,挂在墙上。

之前他每次做完标本都会给他母亲看,舒静雯也表示支持,阚离的爱好也就这个活泼一点,而他这次做的似乎不让她开心。

“妈妈,我做了个小标本。”

舒静雯刚逛街回家,她的儿子就朝她跑来,她不是一个扫兴的家长,偶尔。

舒静雯眉眼弯弯:“是吗?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儿子做了什么呀。”

阚离把金鱼尾的标本拿出来,当时他很矮,标本拿起来就挡住了舒静雯的脸,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阚离猜测和平时应该也没差别。

舒静雯看见鱼尾的那一刻变了脸色,她抬起手猛的扇了他一巴掌,刚做的美甲很长,巴掌扇过去时顺便参与了一下,划出长长的两道口子。

“阚离!我是不是最近把你打少了!”

少吗?阚离捂着脸,一只手还拿着标本,少吧,昨天没被打在大院跪了一整天,前天也没有只是不让吃饭,前前天……也不算吧,不是你打的,是在这的长工。

他不知道他母亲为啥打他,小声说:“我整理的很干净,没有弄的家里到处都是,垃圾也扔了。”

他解释以前是因为这些他才被打,这次应该也是吧,舒静雯没有开口,他又想:“对不起,我不该……去用金,金鱼做标本,我会找到一模一样的买回来的,我会的。”

舒静雯去拿他手中的标本,阚离死死抓着,,舒静雯深吸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壶砸在地上:“我就白养你!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坐这东西!恶心死了!还要每次夸你好看!你怎么不和你弟弟一样当初在肚子里就是个死胎!”

阚离愣在原地。

没事没事,妈妈再说气话,气话,他现在只需要让她消气,消气,他要怎么做,要怎么做。

舒静雯一直说着,阚离跪下低着头:“妈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你就是有病,神经病!”舒静雯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她看着阚离:“你那些标本都在你屋是吧。”

舒静雯转身大步往楼上走,阚离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跑上楼,一墙的标本被扔在地上,阚离蹲地上捡舒静雯拦着他,叫来了长工拦着他。

阚离跪在地上,叫着:“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不敢了,妈!”

一会墙上干净下来,舒静雯抬手:“把这些东西扔出去。”

阚离想爬起来,被长工按的动弹不了,他不老实,长工直接把他绑起来,手腕勒的通红,阚离叫的嗓子都哑了,什么时候留的眼泪不知道,只是眼睛肿了,扔完之后舒静雯明显消气了,去洗了个澡。

阚离在旁边跪着,偷偷观察着她问:“我能不能把那些东西捡回来。”

“哈。”女人笑了声,“可以啊,在垃圾箱里自己去翻吧。”

阚离攥紧了袖子,咬着牙,舒静雯开口:“怎么嫌脏?这点决心都没有你好意思说你喜欢做这个事?”

阚离握紧拳头跑了出去,东西太多他找了个袋子,出去的时候是六点钟天没完全黑,找完已经十点多了,标本不是被放在一个箱子里,被分开放在了好几个箱子。

他拿着袋子走回去的时候,心里顿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快走起来到后面跑起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全部熄灯了,大门紧紧关闭,一个刚打扫完院子的长工路过看见他。

“舒总说了,少爷身上味道太大不适合进去,在外面散一晚上味。”

阚离放下袋子,不惊讶,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个弟弟。

弟弟两岁的时候父母离婚了,他跟了母亲,现在呢,他的弟弟过的怎么样,和他这个精神病哥哥比起来好一点还是坏一点,他更希望没有后面的一点。

他清楚的知道,出生在这个家庭,是没有好的,父母的不相爱,两个求利益到极端的人,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孩子,他们人生中没有爱,只有披着爱的皮毛的利益。

他想逃,背后是无尽的黑暗,黑暗里伸出无数只手,扯他的四肢扼住他的脖子,永远禁锢着他,那一声婴儿的啼声,是他唯一的钥匙。

阚离把便签贴回去,看了眼放着许多瓶子的箱子,从那年开始他的药相比以前加大了很多量,不是别人逼的,也不是别人认为他有病,他自己需要,他没否认过,他就是个精神病。

阚离坐在椅子上把虫拿出来,仔细观察,写好笔记后,再次出门,再白茫茫的花园里找一只虫,很简单,那玩意不是白色,只要一出现就会显得很突兀,和黑暗的房间中照进一束光是一样的。

阚异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肉乎乎的小手合住伸在他面前,眉眼仍是笑嘻嘻的:“哥哥,我找到一个虫子,好神奇!给你看。”

阚离看向他缓慢打开的双手,果不其然里面就是那只虫子。

阚一开口:“哥哥喜欢吗?送给哥哥。”

他伸手接住,摸摸他脑袋:“进屋玩吧,外面太冷了。”

阚离将虫子放进瓶里,把阚异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哥哥回屋做点事,小异乖乖玩一会。”

阚异乖乖点头,他回到房间拿出工具,细心的做好每一步,标本做好放在一边,他又看了眼满墙的标本,看了眼那只铅笔,起身下楼。

阚异没有动,看见阚离下来才下沙发,跑到他身边,带他到处转,停在一个鱼缸前面,他靠近示意哥哥低头看鱼缸,两人离的近阚异说:“鱼缸里……为什么没有鱼呢。”

他微笑着看向他哥,阚离也笑耸肩表示不知道,阚离歪头:“哥哥可真笨这都不知道,鱼……在厨房啊。”

鱼缸的位置离厨房很近,他偏头,一个板凳,大理石上面放着菜板,菜板上面是刀,刀下面是被划破的鱼肚子。

阚离嘴角挑起一抹不明的笑容。

鱼是上午死的,阚异本来觉得碍眼还难看,现在看来它可是极为有用顺眼了。

2月10日

被抓住把柄的食物,是最可口最听话的。

2月10日

兔子还是……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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