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历了两三次考试,换过了一次座位,因为众人的期愿,由班长为代表向老师说了这个问题,换座位改为一个月换一次。
换座位的这一天,正好放假,上完早上的早课就放假了。
七天的假期,是除寒暑假外最长的一个假期了,当然作业不会少。
天气似乎也很给面子,太阳挂着大大的笑容。
“危哥,柒哥,我们三点的飞机,现在先去吃饭吗?”楚定舟伸手挡住了太阳,走在两人旁边,他身上背着一个包,里面装着三人的作业。
“嗯!”危浅音的回答不咸不淡,一颗心挂在柒笼帘身上,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可还是那样恹恹的,似乎提不起多少劲来。
自那次犯病后,柒笼帘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脸色没以往那样白的吓人了,变成了那种冷白色,唇上有了血色,更胜以往的精致。
“看什么?”柒笼帘问,今天的他仍然穿着连帽卫衣,但没戴帽子,那张脸带给别人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宝贝儿,我们可是要去见我的家长,你不紧张吗?”危浅音有点后悔不让自家大宝贝儿戴帽子了,大宝贝儿这张脸可太招蜂引蝶了,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呀!
要不就按照他心里一直存在的那个想法来做,将他的大宝贝儿关起来,只让大宝贝儿见他一个人。
“我没有必要紧张,应该紧张的是你。”柒笼帘说,“而且我提醒你一下,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收起来,不然看看到时候吃亏的会是谁?”
危浅音笑得特别无辜,“帘帘我可什么都没有想。”
“哦,对了……”不知不觉走到两人前面的楚定舟回头,然后卡住了,为什么感觉他没吃就饱了?
两人一同看向楚定舟,眼中是询问。
“我们去哪里吃?”这时正好走到了学校门口。
学校门口是人山人海,等着的是来接学生的家长们,路上的车辆如同龟速行驶。
有些家长拿着手机正在拍着这景象,每次一个稍长的假期,学校门口总是这样壮观。
“随便。”危浅音说。
楚定舟转回了头,看见门口的景象,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费劲地挤出人潮,本想随便找一家店对付一下肚子,可每一家店几乎都是人满为患。
在远离学校的地方,三人才找到了一家稍微有点空的店。
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饭,坐上了飞机。
“去哪座城市?”柒笼帘在飞机起飞后问。
“宝贝儿,现在才问,不怕我把你卖了?”危浅音说,“凌城。”
柒笼帘戴上帽子开始睡觉,不是特别在意,虽然他在凌城做了一年的兼职,并且各行各业基本都做过,但是认识的人并不多。
危浅音看了一眼,也闭上了眼睛,或许他还没有自家大宝贝儿对凌城熟悉。
楚定舟觉得他应该合群一点,也闭上了眼睛,虽然坐飞机从郾城到凌城只要两小时,不过小睡一下也是没什么影响的。
……
……
下了飞机,外面的接机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是来接他们两个的,为什么是两个?因为其中出了一个叛徒。
“危哥,柒哥我先走了。”楚定舟看到了来接他的人,“要不你们和我一起走?正好你们的作业在我这里。”
“不用,”危浅音拒绝,“我和帘帘不打算回危家住,作业先放你那里。”
“好,那我走了。”欢脱的像只二哈,好久没有回来了,他亲爱的母上大人一定很想他。
“你想住哪里?”柒笼帘问,“我在凌城有房,要不住我哪里去?”
危浅音搂住柒笼帘,“宝贝儿,虽然我很想吃软饭,但在凌城还是去我那住。”
“随你。”柒笼帘并不在意要住哪里,不过都只是一个住处而已。
到了路边打了辆车,
“去金华小区。”上车后危浅音报了地名。
柒笼帘没控制住看了一眼危浅音,很不巧,他有一套房在金华小区,刚才想的也是住到金华小区去。
危浅音疑惑地侧了下头,柒笼帘没说什么,其实也很正常,金华小区在几个高档小区中算是还不错的那个,有钱人把房子买在那里不奇怪。
凌城是一个比郾城发达上很多的城市,高楼嶙立,路上车水马龙。
行人走在其中显得十分渺小,能清晰的感觉出他们的浮躁,来去匆匆。
特别现在是晚高峰期,路上的车辆密密麻麻,堵车这件事也是不可避免的。
“你父亲的生日宴在什么时候?”柒笼帘靠在危浅音身上,“如果来得及的话,明天去商场备份贺礼。”
“还有两天,”危浅音笑得戏谑又玩味,“不过怎么能让帘帘准备贺礼呢?当然是我来准备。”
柒笼帘虽然直觉他不会准备什么好东西,但好像与自己没多少关系,都是亲情情感淡薄的人,谁也没有办法嘲笑谁。
“两位帅小伙是一对吧?”司机对堵着的路感觉无法,无聊到忍不住插话。
“嗯!”危浅音应的随意。
“我看你们就相配,”司机乐呵呵地说 ,“这都要见家长了?”
“谢谢,我也觉得我们很相配。”危浅音笑着说,“是要见家长了。”
“看你们还都是学生吧?”司机从后视镜看着年轻的两位乘客,突然间与柒笼帘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对视上,莫名心颤了一下,飞快收回了眼神。
“这不刚好国庆的假期与我父亲的生日撞上了,”危浅音说,“时间那么合适,带着男朋友去见一下家长不正好?”
“话是这样说没错,”司机说 ,“听你们刚刚说的话,是你帮你男朋友准备了送你父亲的礼物?”
“这有什么问题吗?”危浅音不理解地问,“我对我父亲的喜好更加了解,还省得我男朋友去买的。”
“你这就不对了,”司机像个过来人地说,“礼物啊,还是要自己买,自己送才显得更有诚意。”
“也对,”危浅音赞同地点点头,“下次再说。”
司机的眼神诡异,这就像他刚才的话都白说了一样。
柒笼帘唇角忍不住挑起了一点,他有点好奇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因为他感觉在生日宴上危浅音肯定要做出一点会让人出乎意料的事,不然他让他来做什么?
真是来见家长的?那不是在开玩笑吗?
……
可能是因为危浅音那话让司机直接无了语,一路上安安静静的。
下飞机的时间是六点多钟,等到了金华小区已经差不多快七点半了。
出租车是不能进入小区的,两人在小区门口就下了车。
“帘帘饿吗?”危浅音问,在飞机上他们也没吃什么,到现在也差不多该饿了,“要不我们先出去吃点东西再回小区?还是回去后再点外卖?”
“在外面吃,”柒笼帘说,“在这个小区叫外卖不方便,外卖不能直接送上去。”
“都依你,”危浅音说,
两人牵着手,在路上像他们两个一样的人不少,
“我记得附近有家店做的鸡丝面味道很不错,在哪里呢?”
“在这边。”柒笼帘拉着人走了一段路,然后进了一家装修简约的店。
“帘帘,你来过这里?”危浅音语气好奇。
“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种可能?”柒笼帘问。
“咹!我知道了,”危浅音想到了,“停,你不要说出来,我就当我不知道,我们先点餐。”
柒笼帘不知道这样自欺欺人的意义在哪里,
危浅音似看出了他的疑惑,用手机扫码点餐后才说:“这样能让我心里平衡一点,不至于让我自卑的觉得我配不上你。”
柒笼帘,“……”
“我不觉得你会自卑。”
危浅音笑得做作,“当然会自卑啦!我不像帘帘那么优秀,万一以后帘帘想找一个和你一样优秀的人,到时候让我怎么办?”
从来上餐的服务员眼中看到的惊讶,告诉我们危浅音实属病得不轻。
端上来的面单看品相都能得知它的味道会很不错,鸡丝铺了厚厚一层,绿色的葱花,红色的辣椒油还有个金黄的荷包蛋卧在其上。
“闭嘴,吃面。”
危浅音眼神很委屈,“帘帘闭嘴了,我还怎么吃面?”
“我的错,不要说话,吃你的面。”
危浅音也知道不能逗的太过,将面搅拌均匀,喝了一口汤,鲜香的味道流于齿间,用筷子挑起面条放入口中,面条很有劲道。
或许是面条格外的美味,也或许是柒笼帘的威胁到位,在吃面期间,危浅音没在说过一句话。
……
……
“下次还来吃,”危浅音抽了张纸巾擦着嘴,“你说我去偷师怎么样?”
“我觉得你还不如直接挖厨师来的实在。”柒笼帘说。
上天可能把他两个厨艺这方面的天赋锁死了,从他两个手下出来的,无不是黑暗料理。
导致他们要不就是叫外卖,要不就是在外面吃。
“好像也不是不行。”危浅音还真的在盘算这件事的可能性。
“以后再说,”柒笼帘说 ,“我不习惯家里有其他人的存在。”
危浅音的眼神就是在说,拿你真没办法。
“吃好就走了。”柒笼帘说,服务员看他们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奇怪了。
危浅音没打算再纠缠,这样不是很有趣吗?每天为一些柴米油盐的事商量,就像那些已经结了婚的情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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