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很晚了,谁让晚自习是上到十一点呢?
“去我家,”危浅音说,“我家就在学校附近,还是你想去宿舍?”
柒笼帘可有可无的点头,“去你家。”
其实他在学校附近也是有房的,一般也是住在学校附近,那天其实是因为离馨乐小区近才去那里的。
“危哥,那我呢?”楚定舟很想把自己缩小,但这不是做不到嘛?
“回你自己的房子去啊!”危浅音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
楚定舟,“……”危哥,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让你关心一下我。
柒笼帘神情恹恹的,唇上没有一点血色,扶到危浅音的胳膊上,伸手到衣服口袋里捞出一颗巧克力剥了放进嘴中。
“宝贝,要我背你回家吗?”
柒笼帘只给了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楚定舟,“……”要瞎了,要瞎了。虽然咱没说过兄弟一起单身到老,但你这早恋是不是过分了?
……
……
郾城,一个不算发达,有些古色古香的城市。
这造成这座城市还存在许多的小巷子,想抄近路的三人就走了一条小巷子。
没有路灯,只能靠手机电筒照明。
“这要不下次我们就去宿舍吧?”楚定舟说,这走多少遍都无法习惯,总担心有点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吓唬他。
“你随意。”危浅音说,反正他是不可能住宿舍的,住宿舍了还怎么和自家宝贝亲热?
楚定舟,“……”什么叫我随意?危哥,难道你忘了我们是“亲”兄弟。
没等楚定舟好好说道说道危浅音这种不道德的见色忘友行为,
就听见他危哥见色的对象说,“前面有人在打架。”那语气莫名还有两分的怪异。
能不怪吗?为什么他总能撞上这种事?眼神默默移向危浅音,他们第一次见面好像就是在这种情景下。
这勾起了危浅音不太美妙的记忆,他明明才到这里不久,不可能会惹到人,那天却被一群人堵了。
想想就能知道,肯定是后面有人。
“不管我们的事,”危浅音说,“赶紧回家睡觉吧,我看帘帘很困了。”
他们不想搞事,但事却不愿意放过他们。
谁让打架的地方,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呢。
……
……
三人关了手机的手电筒模式,靠墙站着。
危浅音抽出一支烟,递给旁边的柒笼帘,“抽支烟,等他们打完再走。”
在柒笼帘接过后,自己又抽出一支叼到嘴中。
“我呢?”楚定舟手已经顺理成章的伸了出去,但他危哥一点反应都没有。
打火机的光将危浅音的面孔照亮一瞬,上面是明晃晃的笑容。
“难道你自己没有?”声音有些含糊。
头凑到柒笼帘那里,“帘帘来,我帮你点烟。”
柒笼帘将烟放到嘴中,两只烟相触,明明暗暗的火星印到两人眼里。
危浅音欺身到柒笼帘的肩头那,伸手一抓,接住一根飞来的棍子。
“上次我真的太善良了,也该学他们一样,”危浅音笑说,“把战火引到观众身上。”
楚定舟一脸懵逼,惊讶到刚放到嘴中的烟落了地。
“哪个傻逼干的?”楚定舟出离愤怒,他们都不想掺和了,看看这干的是什么事?
危浅音退后,手上使劲把手中的棍子扔了过去,他才不在意是谁扔来的,也不在意会打到谁,反正是因他们而起的,他就是迁怒怎么了?
“啊!”有个人惊叫了一声,八成是被那根棍子打到了。
“谁?”怒问从那边传来。
那边有一盏吊着半条命的路灯,但这边是真的黑暗无光,导致那边的人无法注意到,这边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别惹事,”柒笼帘弹弹烟灰,“我想你的身体情况不如那天一样好吧。”下面这一句是压低声音在危浅音耳边说的。
危浅音吸一口烟,将烟雾呼到柒笼帘脸上,笑声哑哑的,“你该在我扔棍子的时候阻止的,现在恐怕没办法了。”
因为那边的人已经有几个围了过来,没围过来的人现在在和另一方打着。
“大哥这里有三个学生崽。”其中一个人喊道。
危浅音拿下嘴中的烟按到了指着自己的手上,
“啊!”被烫到的那人怎么也想不到。
“帘帘呀,这可不是我找事。”伸手一拽一撇,“咔哒!”非常清脆的声音。
楚定舟当然义不容辞的去帮他危哥的忙了,上回他危哥遇险他就没有出力,这次当然得在那个小妖精面前好好出一回风头,让那小妖精看看谁在他危哥面前更有用。
柒笼帘往后退了两步,吸了一口烟,眼皮半撩不撩的看着,手指夹住烟扔到地上,伸脚碾灭。
这次他不再是戏外人,成了戏中人。
挥向危浅音的棍子让柒笼帘握住,反手夺了过来,狠狠敲到那人的腰侧。
危浅音意外地看了一眼,他以为帘帘不会管的,谁让这就是他自己找的事。
“别发呆,”柒笼帘提醒,“我只想你身上留有我的印记。”
危浅音兴奋的舔舔唇,他是故意的,明白的人都明白。
三人都算是受过正规训练的,身手肯定比这些混混好上不少。
围过来的几人没两分钟就倒下了。
……
……
危浅音的兴奋劲还没过,“反正都招惹了,要不……”
柒笼帘摇摇头,“用不到我们了。”
摇头的动作没看见,但声音听到了。
看到真正的“战场”那里,只剩一个人站着,他勉力靠在路灯上,眼神直直看过这边来。
危浅音轻嗤了一声,要知道是那个人,他会慢点搞事的。
“走了,回家睡觉。”柒笼帘将手中的棍子随意扔下,“明天还要上课。”
“帘帘,如果不是意外,你过去之后看到是他会不会帮忙?”危浅音问。
“为什么要帮忙?我和他又不熟。”柒笼帘反问。
“不熟?”危浅音说,“是不是代表你们认识?”
“见过两面。”柒笼帘轻巧地说,不过是一面在他父母的葬礼上,另一面是他自杀住院的刚醒时候。
“走吧,走吧。”楚定舟说,“万一等一下他们叫帮手怎么办?”
凝滞的气氛就这样化解了,不是楚定舟想帮柒笼帘的忙,实在是他危哥这状态不对,不会是真动心了吧?不至于那么快吧?
……
……
路过江清辉,除了柒笼帘外的两人都看了他一眼。
江清辉唇角破了,脸上青青紫紫的,眼神阴鸷。
楚定舟还好,但危浅音的眼神让江清辉背后发凉。
在三人走后,轻声低骂道:“果然疯子只会和疯子有来往 。”
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今天真他妈倒了八辈子霉,去吃饭的时候被人泼了一身,回家的时候被人堵了,帮忙的人是那个神经病。
……
……
楚定舟和危浅音是对门,看着打开关上的门。
楚定舟心里哇凉哇凉的,他危哥是真的不在意他了,以前不会那么冷漠的。
危浅音弯腰拿出两双拖鞋,一双放到柒笼帘脚旁。
“早点洗洗睡,”危浅音说,“为了节约时间,要不一起洗吧?”
“不要。 ”柒笼帘拒绝,他不相信只是简简单单的洗澡而已。
危浅音想到什么,也不在纠缠,似乎他也要去准备点“必需品”,不然要做什么事没有东西很麻烦。
“和我来,我带你去拿浴袍。”
柒笼帘跟着危浅音进了他的房间,眼神在床上停留了一下。
危浅音侧头一笑,“可惜了……不然能玩点其他花样。”
柒笼帘默然,他该想到的,这人比自己病的严重。
“你先去洗,”危浅音说,“我收拾收拾。”
柒笼帘接过浴袍进了浴室。
危浅音将束缚手脚的皮带收了起来,拉开床头柜,拿出个药瓶,盯着那个药瓶看了一会儿,又将药瓶放了回去。
他还是少吃一点,他怀疑这药不但不能治病,还会使病情加重。
现在有了他的大宝贝儿,那不就是最好的药。
……
……
噼里啪啦,浴室里传出一阵响动。
危浅音走了过去,敲敲浴室门,“宝贝儿怎么了?”
柒笼帘眼前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手指发白的扶着墙。
“没事。”声音很轻,轻到危浅音没有听清。
所以他打开浴室门直接进来是可以理解的,柒笼帘过白的皮肤泛着粉,是被热水蒸出来的颜色。
危浅音眼神暗了一下,连忙走上去扶住人。
柒笼帘身体暂时没多少力气,就随他去了。
危浅音将柒笼帘身上的水渍擦干,把人抱上床盖好被子。
“行了,你先睡,我去洗澡。”
柒笼帘头一阵一阵的疼,好像有无数的细针在扎神经,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有安眠药吗?”身上已有冷汗渗出。
危浅音把人扶起来,“湿着头发睡,当然感觉头疼了。”
插上吹风机,“等哥帮你吹干头发再睡就不会头疼了。”
柒笼帘脸色白的不像话,危浅音好像瞎了一样看不见,不过是吹头发的动作更轻柔了一点而已。
柒笼帘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危浅音将湿了的枕头拿开,换上一个干的才把柒笼帘放下去。
自己随便擦擦头发,也睡了,伸手搂着柒笼帘。
唉!他的大宝贝儿,好像病的比自己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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