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阴符!”
一道旋风原地出现,周围空间的阴气向着这边涌了过来,旋风越来越急,整个医院的阴气仿佛沸腾的蒸汽,急速涌来。
片刻后,整个医院所有阴气已经全部聚集在佛明愿面前。
形成一个足球大小的气旋,浓郁得像是一汪黑色的水。
“收!”
随着佛明愿话落,气旋缩小,所有阴气翻滚。
最后形成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球体,漆黑幽沉,一些灰色的阴气从上面飘出,笼罩着黑色球体。
这是阴气所聚化成的实体,对于鬼物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佛明愿只需等着,就可以等到鬼物自己到来了。
看向走廊入口处,一团黑色的魂体飘了过来。
“连魂体都没凝结人形。”
佛明愿随手一道往生符祭出,化作一道青光,将那团黑色魂体包裹,化作虚无。
“度化魂体获得功德值一点。”
“总功德值:二十一点。”
佛明愿继续在旁边等着,期间又有五只未凝结实体的鬼魂飘来,
五张往生符,全部度化,成为了功德值。
半晌后,空气中隐约传来娇笑的声音。
温度骤降。
若是普通人在这里,只怕已经冷颤连连,一个女人从楼梯拐角处走了出来,
一条浴巾围裹着身体,露出了大片雪白色的肌肤,身材娇娆,貌若天仙。
“小哥哥,我迷路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那女人声音酥麻娇柔,眼睛盯着佛明愿,蕴含着无穷柔情。
佛明愿恍惚中好像身处梦中,一个女子向自己扑来。
眼睛一睁,一道青光闪过,佛明愿恢复了清醒。
看来虽然修为在身,但心境修行却还不行,否则这女鬼根本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幻觉。
修为道术都可传承,但这心境自己以后还得多多磨炼,苍白的脸上一张豁口大的嘴,此刻已经漏出满嘴的尖齿利牙朝着自己扑来。
这才是真面目。
佛明愿面无表情。
“困鬼符!”
符箓一出,青光一闪,女鬼直接被一张青色大网罩住,摔倒在地,挣扎剧烈。
但越挣扎,青色大网缠得越紧。不一会便动也不能动,想要化为虚体逃出,却也发现这网上有股力量,让自己无法变化。
能化人形的鬼物和能化人形的妖物一个等级,大概和人类先天境界相同。
佛明愿乃是引气入体的境界,对付低自己一等级的自然随意便能消灭。
就算同等级的妖物鬼怪佛明愿也能轻易灭掉,高一级的也不怕,毕竟可是获得天师传承,境界自达,道术自通。
要想更快的进入第二层,单单只靠收妖杀鬼未免也太慢了些,还是得渡化这些生灵来获得更多的功德值。
躺在太平间休息室的躺椅上,佛明愿思来想去,靠自己这么慢慢一只只杀鬼那得杀到什么时候为止,自己得快点更进一步,时间不等人,自己进步的越慢,那些复苏的邪物可不会比自己慢半分。
佛明愿的心思又绕回了包粒的身上,他又想起了那张证件照上笑眯眯的脸颊,心口有些堵塞。
昨天潜入燕京国立大学的教务处也没有发现有何不妥。
牧翰林……
突然脑海之中浮现了这三个字,包粒的男朋友,按道理来说女朋友去世了,他作为除了包粒母亲之外和包粒最亲近的人,怎么不曾见他来看过一眼?
现在的线索断的七七八八,毫无头绪,只能从包粒的母亲身上寻找,他想起张叔说的,包粒的母亲被气的进了抢救室,现在应该在五楼的icu病房。
想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只能从她母亲这里下手开始查,单单靠自己的力量还是有限,医院的icu一年四季都有人在值班,无菌病房自己根本进不去。
几番思想争斗之后,佛明愿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按响了那个号码。
“嘟嘟嘟……”
几声之后,睡的迷迷糊糊的男声打了个哈欠:“喂,哪位?”
“是我,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我有件事情有求于你。”
听见佛明愿的声音,权不让一个激灵困意全无,三更半夜给自己打电话定是有急事。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城西中心医院地下负一楼”
“……行,你等我”
凌晨两点钟,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稀稀拉拉的风吹动垃圾的声响。
通体银白的库里南在黑夜里狂奔,开车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脚一踩油门,提速,在城西中心医院地下停车场停下,佛明愿在那里等候他多时。
“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是我的不对,算是惊扰你了。”
佛明愿点燃一根利群,浅浅吸了一口,烟圈直接吐在了权不让的鼻尖之下,这是他三年前来到这里养成的习惯,经常值夜班容易犯困。
有事没事来一根提提神,蛮好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抽得惯利群,其他烟抽着没味道,或许真是远走他乡游子最后一丝惦念吧。
“你要不要来一根?”
佛明愿倒是懂规矩,开始摸口袋往外掏,想把烟盒掏出来递给他一根。
“前辈,不必了,我不抽烟。”
权不让制止了他拿烟的行为,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和敷衍,很有礼貌道。
“也是,年纪轻轻的抽什么抽,身体要紧,对了……我找你来……”
佛明愿尴尬一笑,一副很老成的模样,实际上他也没比权不让大几岁。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太平间里聊着天,佛明愿就不用说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权不让要是胆小怕事更不会进这国安局。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权不让捋了一遍,当然他直接隐去了功德值升级的那一段,只说若是无法渡化魂魄,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权不让一听心里也是觉得十分有道理,自然乐意协助佛明愿查案子,非自然死亡的案件,听起来就让他感到热血沸腾。
“行,前辈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局里把搜查令给你批下来,我跟你一块去ICU看看。”
权不让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转身离开太平间,以最快的速度回警局,拿着搜查令回来找佛明愿。
“你小子动作还挺快。”
刚好卡在佛明愿下夜班的时候,来交接班的张叔刚巧过来,打了几声招呼,脱下管理制服。
“前辈,给您。”
还是权不让脑子转的快,多拿了一件警服,两个人穿戴完毕,就往楼上赶,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们俩特意走的货梯通道。
此时时间刚过八点,薄日初升,是阴气最薄弱的时候,到了五楼ICU病房门口,楼道静悄悄的根本看不见人。
不过也是,一般进了ICU,都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二十四小时得待在无菌病房吸氧,家属想进去也进不去。
去了护士站拿出搜查令,今天值班的是个小妹妹,实习生的牌子亮堂堂的挂在胸口,一看权不让和佛明愿这身打扮,哪还顾得上仔细查看搜查令上写的什么,当然是他们俩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三言两语就问出了包粒的母亲在哪个病房,权不让顺便拿出一份包粒的卷宗给佛明愿,这是佛明愿的请求之一。
包粒的母亲林晓梅住在301病房,在走廊的尽头,他们走过去还有一小段时间,一边走佛明愿就在一边翻看包粒的卷宗。
才发现她并不是在学校里身亡的,而是距离学校几百米之外的一家酒店。
几天前,一个下雨天,大概下午六点钟她进入这家喜来登酒店,半个小时之后,她在网上订购的两瓶安眠药也送到了。
她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早上,被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的,法医对她的身体进行检查,推测出死亡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多,也就是说,进入酒店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已经死亡。
佛明愿看卷宗上结案处写的是自杀,她一共吃了两瓶安眠药,一共两百颗,她吃的干干净净。
这件案件也就这么轻飘飘的结了。
如果真的是是自杀,那双怨恨的双眼和不甘心的眼泪到底是什么?
“她不是还有一个男朋友吗?确定是自杀而不是他杀吗?”
佛明愿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们警察又不是吃白饭的,第一时间就控制了她的男朋友,事发当天他人并不在国内,他那天登上了去往德国的航班,当天机场的出入记录和监控都可以证明,包粒的死与他无关。”
权不让缓缓解释道。
“是这样啊……”
怪不得自己那天在教务处查不到牧翰林的课程安排,原来他人已经不在国内了。
到了301病房,透过窗外透明的玻璃可以折射出屋内的景象。
中年女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呼吸机连接着她的口鼻,她双眼紧闭,长的和太平间的那个女孩极为相似。
佛明愿推开病房,权不让紧随其后,多次呼喊逗弄之后都没有任何作用,他们俩退出病房返回护士站,想问一下林晓梅的情况。
林晓梅是气急攻心导致的脑溢血,现在情况不是很好,只能靠呼吸机把命吊着。
看来包粒母亲这边也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两人正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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