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健忘”

“人呢?”

……

店服男子正站在一本合着的书旁,他感觉刚刚周围的翻书声强烈了起来,但是这个区域只有他们三个人,哪来那么多翻书声呢?

他摇摇头,“应该是其他人的翻书声吧?”他半信半疑。这时,从旁边走出来第三位男子,他对店服男子紧张的说,“刚刚很冷,并且还莫名其妙有强烈的翻书声,你…你感受到了吗?”他有点莫名的紧张。

店服男子摇摇头,看到只有他一人之后,在书架之间来回找了找,“不对呀?还有一个人呢?”他皱起眉问。“刚刚我们来到这边就分开了,我没看到他。”第三位男子说着,低头捡起了地上的书,把它塞回原来的位置。

周围的风声瞬间减小,只有虚弱的树叶划过的声音。

“那男的呢?不会是触犯规则吧?”店服男子皱起眉头,手指抚上自己手里的书,“谁会主动触犯规则呢?要不就是不小心的。”第三位男子疑惑的说,他摆摆手,去其他地方找自己的书了,走之前还说:“小伙子,有事叫我哈。”

“还挺幽默。”店服男子笑了笑,接着思考那几个完全相反的规则。如果根据第二条第二项红字规则来说的话,那么那名消失的男子应该就是打开了书,被吸进了另外一个空间,所以说这条规则是正确的。

“不过……”男子脸上闪过困惑,“如果说这条红字规则是正确的话,那么其他的红字规则是否是正确的呢?还是说只有这条红字规则是正确?”男子原本就紧蹙的眉头更紧了几分。

他仰天长叹,“我的命怎么那么苦?”

……

另一边,浓重的霉味从地窖中传出,浓郁的可以成为实质。鸡窝头咳嗽两声,“还没进去就给我们那么大的厚礼?”他有点慌张,顺着有点“忽明忽暗”的楼梯向下走去,雨桐和欣凤随后而下。

因为下古典室的楼梯有点低,三人不得不弯腰低头。就算已经低下了头,鸡窝头的标志性卷毛还是卷到了一些蜘蛛网,有点浓厚的灰尘也跟着蜘蛛网粘上了他的头发。欣凤在后面看着,鸡窝头转过来诉说痛苦,“好家伙,这灰真多!咳咳!”前者噗一声笑出了声,她一边笑一边捂嘴,灰尘都被她吸入了不少。

雨桐用手捂住嘴,皱眉看向在狂笑的欣凤:“?你笑啥?”后者指着鸡窝头的前额卷毛,“头发成奶奶灰了!哈哈哈……”

空气突然安静。

欣凤尴尬的笑笑,抓抓头发,“不好笑吗?”“不好。”鸡窝头打断这个冷寂的氛围。他手忙脚乱的抹着脸上的蜘蛛网,显得更加滑稽。

他们向下走到尽头,推开阻挡的木门,灰尘又再次倾巢而出,雨桐捂起嘴,只有被灰尘刺激的双眼露了出来,鸡窝头站在最前面挥手拍开“实质”。

“这灰尘无处不在的!”

这里说是古典室,但还不如说是地下的杂物间,角落里堆着积满灰尘的杂物,巨大的蜘蛛网在墙上垂挂着,暗黄色的灯光照在有着几本书的零零散散的书架上。

一声虚弱的咳嗽声都可能震的灰尘飞起,雨桐扫了几眼孤单的几本书,拿出玩家规则,她根据编号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书。欣凤也在寻找,后者时不时咳嗽几声。

书籍的碰撞声微微响起,鸡窝头小男子在这里逛那里逛,弄一下杂物上的东西,弄一下挂在墙边的灯泡,“我晚点再找应该没有问题,我先看一下。”

这时,他看到了一本书,封面古老,书页从侧面看着泛黄,书名则是一种他看不懂的“符号”。鸡窝头小心翼翼的将那本书拿起,拂去封面的灰尘,“我找到啦!”欣凤兴奋的从书架那冲出。

雨桐侧头看了眼,“嗯,挺好的。”前者顿时不乐意起来,“你要给点情绪价值吧?!”正要冲过来,结果雨桐一个转身,直接躲过。“?”欣凤想要爆粗口,雨桐咳嗽几声打断,“我劝你还是想一下规则可不可信吧。”

欣凤愣了一下,用手摸摸下巴,“说的也是,不过我们怎么确认规则是否正确?”雨桐微微耸肩,将手里的书举起来晃动,眯着眼睛笑起来:“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鸡窝头从另外一边走出,手里拿着那本古老的书,正好听见了雨桐这番话,他急忙上前阻挡,“等一下等一下!不至于这么做,我们可以先拿着,需要用的时候再打开也可以,是吧?”鸡窝头清清嗓子。

“话是怎么说,但是。”雨桐转过身来看着鸡窝头,“规则不就是用来让我们打破的吗?人是活的,什么事情都要尝试一下才知道的~”说完,不等两人阻止,将书重重捡向地面。

两人急忙后退,但是也害怕雨桐会遇到危险,前前后后的站着。预想中的危险并没有发生,书只是在地上翻开了页,露出里面的文字。

“没事啊?不早说。”欣凤长舒一口气,鸡窝头看起来吓的也不轻,一脸苦笑地走出。

实际上雨桐本来是想赌一赌,失败了就吸入另一个空间,但也为剩下玩家提供正确规则。

这下看来,她赌赢了。

雨桐捡起那本书,发现就是一些普通的古世纪历史,不过令人惊讶的是,书中的文字正在变化,随着时间在书写着历史。

欣凤看到这神奇的一幕,把自已的书籍拿出来迫不及待的翻开,仔细看看,发现自已的书没有在书写历史,而是在记录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

雨桐握着书的手瞬间抓紧,眼看就将书片破坏,鸡窝头紧忙制止,刚说了几句玩家规则的内容,却见雨桐没有一点反应。鸡窝头在她面前挥了挥手,雨桐这才有点反应,不过变得有些“健忘”。

“这…这写的就是我们!”欣风惊讶的说,拿着书的手开始颤抖,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神情一愣,眼神变得呆滞,“雨…不对,你是谁?”欣凤用力摇头,又指向鸡窝头,这时他正懵逼,“那你是…奶奶灰?”

“?”鸡窝头一脸苦笑,“我叫庄迁,不叫奶奶灰。”不是你们失忆了吗?还能把我外号给改了?你们叫我鸡窝头我还愿意,叫我奶奶灰?我有这么老吗?我才是一个刚高考完的小男子……

庄迁欲哭无泪,“两位你们怎么了?不要整我!!”他这里拍拍,那里挥挥。见两位大美女都没有动静,一脸的单纯。他一拍脸,冷静下来,回想起两人出现状态前的种种,“规则是用来打破的……对哦!”庄迁以手握拳向下捶去,“这不会是规则被打破后,带来的影响吧?”

两位大美女的神情有点呆呆的,庄迁想先把她们搞到楼上去,再想想办法。他把抓起那本古老的书籍,推这俩人从楼梯走去。

好不容易才把呆呆的两人搞上一楼,庄迁歇了口气。欣凤“失忆”跟个两三岁的小女娃一样,对什么都很新奇,相比之下,雨桐“失忆”就显得很冷静,一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除了有个“小女娃”在她面前跑来跑去。

庄迁:“……谁来救救我?”

二楼。老奶奶杵着拐杖在后面,看着前面活泼的年轻人,他们快速穿梭在书架当中,还有几个人打打闹闹的,差点把悬在边缘的书籍打落。

女孩跟在老奶奶旁边,扶着她向书架那边走去,“这个娃娃真懂事……”老奶奶拍拍女孩的脖子,看起来很欣慰。女孩笑了笑,身后的长发飘动,“那是!”她自豪一说,“我可不像他们那群大男生,打打闹闹的!”

老奶奶没说话,慈祥的朝女孩笑笑。

“哐当!”一声,一本封面纯黑,还有一些符文的书籍被那些打闹的年轻人打落在地,年轻人看了一眼地上的书籍,并没有捡起。“本书而已,没事。”他们若无其事的说。

老奶奶见状,拄着拐杖想走过去,但是因为腿脚不方便,走的特别慢,几个年轻人还在她周围跑来跑去,还撞到了老奶奶。

“哎呦……”老奶奶踉跄几步,自己被撞在地上,拐杖被摔落。“奶奶!奶奶您没事吧?”女孩见状立刻把老奶奶扶起。“一个老太婆而已,你这么细心干什么?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啧啧!”那几个年轻人已经没有之前对待老奶奶的礼貌态度,而是这样口无遮拦的咒骂老奶奶。

“哎呦,没事没事,我这个老人家~”老奶奶被搀扶起来,看向那几个年轻人的眼中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狠厉,看向女孩时又转化成温柔的眼神。

“孩子啊,听奶奶的话,你先去那边找你的书吧~”女孩见状不想走,“我不要,奶奶,我走了,你会被他们欺负的!”女孩满腔怒火。“没事的,年轻人嘛,要体谅~相信奶奶,奶奶等会就去找你。”老奶奶说着,把她推向上三楼的楼梯,“孩子啊,你要找的书在三楼,快去看看吧!”

女孩站在楼梯上,犹豫不决:“不行奶奶,我…”老奶奶挥挥手,“没事的,我这个老婆子,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的,你就放心去!”女孩见状,也只能先上楼找书。

“奶奶等我!”

老奶奶的温和面具瞬间破裂,看向几个年轻人的脸上没有一丝慈祥,弯起的腰也渐渐挺直,眼中闪过狠厉,身上爆发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压迫感。

她轻松弯腰捡起那根拐杖,她握起拐杖,好似按下了拐杖的某个开关。让拐杖的木头外表迅速开裂,光滑的木质材料迅速崩解,露出里面锋利的刀刃。

即使拐杖的整体形状未变,但是物体所散发出的声音让几个年轻人“虎躯一震”,“你……你根本就不是老奶奶!你……”

她脱下身上破旧的衣服,露出里面黑漆漆的风衣,她的身形变得修长,脸上原本慈祥的面容也渐渐被风衣中的黑暗所代替。

“你是守书人!?”

“唉。你们这些孩子总是不懂,”守书人捡起地上的书,慢慢向不断退后的年轻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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