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观塘本身没有什么景点,贺铭会特意绕远路过来就是特意来看旺仔而已,第二天清早起来收拾妥当到街上喝了碗热乎乎的粥,便去向旺仔辞行。
旺仔也不挽留他们,递给一人一个小木盒,里面装着他连夜打造出来的银饰礼物。
陆时锦上车后才打开来仔细瞧,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条项链,挂坠是栩栩如生的两个立体的鹿角。两个鹿角厚实圆润,因为是微微散开的造型,连细小的分叉都精雕细刻。
“这个鹿角好漂亮呀!”
陆时锦拿出来后爱不释手的放在手背上摆出各种造型,“旺仔手艺好棒!”
“嗯。”贺铭对此就没她表现出的那么激动,淡淡的附和一声便继续盯着前边路况,惹得陆时锦突然好奇起旺仔送他的是什么。
小心祈求道,“我能看看你的吗?”
贺铭一言不发直接从收纳箱里拿出来递给她,“我也很好奇。”
因为贺铭说好奇,陆时锦顿时感觉自己身上就被寄予了双重期许和压力,深切希望盒子里装的这个物件是能让贺铭喜欢的东西,比开自己礼物还要迫切希望。
固然礼轻也情意重,但不嫌弃是一回事,送的东西主人喜不喜欢又是一回事。收到的东西是喜欢的,高兴自然也是双倍的。
小心翼翼的打开,红绸上浅浅的嵌着一个相机造型的挂坠,小巧玲珑,外表上看和实物并无二致。而且可能考虑到男人吊细链不合适,配的是黑绳。
陆时锦都不知道怎么夸说,“旺仔真的好用心也好贴心!”
贺铭收到过各式各样的相机,停产的,限量版的,动辄身价过百万,甚至更高的,但这种形式的还真是第一次收到,“他会更好的。”
“我也觉得!”陆时锦点头认同,“他也会真正遇上自己的心之所属的!”
回程不像来时那么赶时间,贺铭把车速放慢选择风景优美的路线,一路欣赏美景,路过景点的时候,偶尔还会停下来陪陆时锦去拍拍照。
这样走走停停,第二天中午才走了一半路程,到达南尼大寺所在的南尼镇。
两人打算在南尼镇歇一晚,就把车子开进镇里,找了家饭馆吃饭。因为已经熟悉贺铭的口味,陆时锦不好再让他迁就自己,抢着点菜下单,招呼服务员送个辣椒碟过来。
刚开始一切都还挺好的,两人也相谈甚欢找到不少话题。
吃到后半段的时候,陆时锦让服务员帮忙加米饭,送饭来之后她礼貌性的去接了下碗。
结果送饭的男服务员竟然在收手的时候悄悄趁机摸了一把她的手背,恶心的感觉让陆时锦顿时被惊吓到,手猛地一松一收,碗直直的砸到了桌上的菜碟,碰撞发出的响声十分清脆,碎片伴随汤汁四溅。
而几乎是碗掉下的瞬间,贺铭就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前把她往自己身后藏,但不可避免的汤汁还是溅到了两人的衣物。
贺铭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那位男服务员,嘴里却温温柔柔的问,“怎么了?”
“他,他摸我的手背!”
陆时锦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分明害怕得紧,因为相信贺铭才强撑着努力镇定下来,把起因说出来。
她话刚落,饭馆里本就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客人瞬间全安静下来,都将怀疑的眼光泡向那位服务员,盯了个死紧。许是对方并未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便死鸭子嘴硬强撑着嚷嚷是陆时锦污蔑他。
陆时锦气得不行,正要出言反驳他,贺铭长臂一伸将她挡在身后护住。
前一秒若还存在这也许只是因不小心碰到才导致误会的可能,此时对方心虚的举动无疑就坐实了陆时锦说的话。
正常人都会先道歉,心虚的人才会企图蒙混,贺铭的眼神越发犀利寒冷,“污蔑你?你配让一个姑娘为了污蔑你而赔上自己的名声吗?你知道满脑子龌蹉思想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是什么吗?是畜生。”
他问得掷地有声且语调冷静,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暴怒状态,还是真的平静。
饭馆内一片死寂,都在默默的看着热闹,没人愿意站出来淌这与自己无关一不注意还可能会因此惹火烧身的浑水。
陆时锦也担心饭馆人多势众会害贺铭吃亏,扯了扯他的衣摆暗自着急。
两人认真计较起来其实没什么关系,他愿意替她出头而不是让她万事容忍让她大度就已经足够叫人欣慰。
贺铭反手握住她的手并不说话,但只是瞬间,陆时锦提着的心突然就平静下来。
他想让她相信他,而她也愿意相信他。
被他骂得毫不留情的服务员眼看自己面子挂不住,若不做点回应岂不是让围观群众笑话死,还坐实自己做了摸人手的事,当下就硬着脖子质问,“你凭什么骂人呢?你说我摸就摸了?谁看见了?”
“呵。”贺铭被这人的无耻逗笑。
松开握着陆时锦的手活动了下手腕,猛地出拳一下打到对方下巴,把人带翻在地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讥笑道,“我不仅骂人我还打人呢!”
“谁看见了?”说着继续上前,揪起对方衣领,“你做没做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教训人的样子实在太帅,虽然场合不对,但陆时锦一瞬间仍是感觉到了自己心跳加速,想狠狠的为他鼓掌。甚至觉得,谁未来要能和这样有担当,能给自己安全感的人在一起,肯定很幸福吧。
自己也愿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思绪跑远,陆时锦回神赶忙摇摇头甩掉那几丝旖旎,同时也暗自庆幸贺铭是背对着她,没看到她的异样。
再说那服务员被贺铭揍倒,哪还有刚开始的嘴硬和强撑,这会儿畏畏缩缩的捂着脸怕再被揍,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而终于收到消息的饭馆老板也赶到,四顾一圈看清楚店里的情况后忙安抚那些在看热闹的客人回去继续用餐,再赔着笑请贺铭高抬贵手把那服务员给扶出来。
询问怎么处理的时候也是放低了姿态表示都可以协商,他们不想闹到警察局。
若是平时,贺铭是断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但出门在外有这一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把人给逼急了谁知道这些人会做出什么事情,而且他也懒得浪费时间在这里,还要和他们去局子里掰扯谁对谁错。
总之人打了气也出得差不多,征得陆时锦的同意后,贺铭便表示不要什么赔偿,让对方道歉这事就算过去。
饭馆老板连连点头应下并感谢,回头一巴掌拍在那服务员的脑袋上压着对方唯唯诺诺的向陆时锦道了歉认了错,然后又硬是给他们这顿饭免了单并亲自把他们送出门。
两人往车子的方向走时,没了刚才闹哄哄的环境,陆时锦又想起刚才一瞬间脑子里闪过的对贺铭不该有的想法,再没办法做到自然面对他。
但是不说话气氛更诡异得紧,比方才剑拔弩张的感觉还要诡异,便还是扬起唇角努力的挤出微笑开口,“你说饭馆的老板送我们出来的时候,心里想的会不会是谢天谢地总算把那两瘟神送走了?”
贺铭看她强颜欢笑,伸手摁着她脸颊往外轻轻一扯,“比哭还难看。”
他指腹上有薄薄的一层茧,刚才握着她的手时感觉到的是温暖干燥,现在亲昵的贴着她的脸颊又仿佛带着魔力,酥麻从一点瞬间传遍全身。
陆时锦赶紧低下头怕他发现自己的异常,“哪有,我笑起来明明比哭好看多了!”
“说起来还挺自豪?”贺铭挑眉。
南尼镇终归是那群人的地盘,已经不再安全,贺铭怕他们晚上来找麻烦,事态继续发酵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给陆时锦留下心理阴影,便干脆驱车往前又开了一小时直接去到扎兰县。
两人身上都溅到了油斑和污渍,到扎兰县后第一件事就想找个地方入住,再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
但不巧遇到扎兰县一年一度的朝拜圣会,附近正规点条件好点的酒店客栈还有民宿都已经满员,非提前预定根本订不到房间。
两人问了好几家才找到间条件一般的民宿,洗澡间却是共用的。
贺铭让陆时锦先洗,陆时锦也不扭捏,顺手卷起常穿的睡衣进去匆匆冲洗了一下就抱着装有脏衣服的盆出来,结果叫了两句都没听到贺铭回应。
把盆往门边的架子一搭,转身疑惑着推开贺铭轻掩的房门。
环顾一圈屋里还是没有看到人影,便循着照进屋里的光线看向大大敞开的窗。
窗外正对一条逼仄的空巷,巷子的尽头不远,将这一方天地圈成了个独立的空间。民宿的主人也会利用,就在窗边挖了口水井,井边种上粗壮的灌木树,树下还摆着块黑灰色的方形大石。
阳光斜斜的照在巷子里,映照出苍凉的感觉。
梨砸:嗷嗷嗷!小贺男友力爆棚!
十斤:这男友力已经被我承包了,泥奏凯
梨砸:心好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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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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