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纾极会抓重点,“她怀孕,你就忙着离开,那孩子……”
吴有道忧伤点头,“没错,珩琛是我的亲骨肉。可惜,他死在了玉佑泽手里。”
他难过之余又高兴大笑,“不过,我们也报仇了!我带人亲手射杀了玉佑泽,阿禾又毒死了他最爱的女人,我们离开时,很是痛快!”
玉璟玖终于崩溃了。这玉佑道和徐月禾怎能这样?他父皇母妃明明很好,他们为了一己私欲,不仅害了他的双亲,还牵连了许许多多无辜之人,他们真是该死……
玉璟玖想冲出去,萧迟曜揽着他,不断地擦着他的眼泪。
外面,玉琅瑛也疯了,凭什么母后是他的情妇!凭什么二哥又是他的孩子!
她嘶哑的声音吼起来,“你说谎!说谎!”
吴有道一时懵了,凭本能解释:“我没有撒谎,阿禾,我们在东升王府不是把所有事情都说开了吗?
我们不是重新在一起了吗?我还答应你,会把琅瑛当做亲生孩子看待,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玉琅瑛越听越愤怒,她不许有人污蔑她的母后和二哥!他们是对她最好的人,就算死了,也不能担上任何污名。
她摇着头:“你不配!你不配!”
他们不会是一家人。
她要解决了他,她逐步靠近,迅速拔下头上的簪子,有力地刺了过去。
玉璟玖跑出里间,正好看见吴有道脖颈涌血。“徐月禾”一手握着带血的簪子颤抖,一边指着夏纾问:“你早知道了,为什么要让我演戏?”
东升王不可能不告诉他儿子。
同时,她转头看见玉璟玖,她狰狞又痛苦的脸上尽显迷惑。他右后方还站着一个人,修长的手指搭在玉璟玖肩上,正脸被门帘挡住。
夏纾发现是萧迟曜,忙示意身后的暗卫,从惜悄悄退出去。
霎时间,屋外走道上站满带刀的蒙面人。
玉璟玖目睹着吴有道捂住脖子的手渐渐放下。他双眼大睁、死不瞑目的样子令他心里五味杂陈。被“徐月禾”杀死的感觉或许不好受。
他看向“徐月禾”,此人应当是别人易容装扮,她们一定长得十分相像。
这人……
是玉琅瑛!
玉璟玖冷淡问:“你母后呢?”
玉琅瑛不屑于理他,她质问夏纾,“你让我演戏,拆穿吴有道,就是想为他报仇?”
夏纾走向她,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帮我抓住玉璟玖,待我得到他,我保你一生荣华富贵,等会你就……”
萧迟曜站出里间,挡在玉璟玖身前。夏纾站在玉琅瑛面前,背对着他们。他完全看不到夏纾在说什么坏主意。
玉琅瑛微微侧头,不经意间看见萧迟曜。她瞬间睁大双眼。他是……她年少时,第一个名为喜欢的人。
“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萧迟曜并不想回答她,“夏纾,让你的人退走!客栈里也有我的轻影卫,真交起手来,你不会赢我。”
夏纾哼笑一声,“不打起来,谁也不知道谁会赢。今日有我在,你别想带走他。”
萧迟曜无动于衷,夏纾挑衅问:“怎么?不动手?”
客栈大堂和走道上已经激烈交锋。到处皆是刀剑相碰的声响,花瓶瓷器、桌椅板凳,破碎一地。
映风和追雨已带人打上来,夏纾不能再拖,他主动向萧迟曜攻去。
萧迟曜怕误伤到玉璟玖,渐渐拉开距离,他不想多缠,但夏纾始终围着他转。等瞥见映风闯入屋里,萧迟曜忙喊他,“快!带阿玖离开!”
映风很快护着玉璟玖退出屋子。
玉琅瑛也带着从辛跟上。
萧迟曜想追,但夏纾总是很恰当的围挡住他。玉璟玖还在这,他不能专心交手,他必须分出余光确保他还安全。
夏纾却始终不遗余力,萧迟曜巧妙接招,渐渐也退出屋子。
外面混乱一片,退到大厅,夏纾的暗卫突然对玉琅瑛出手,玉琅瑛尖叫着躲避。
她跟在玉璟玖几步后出来,旁边交战的轻影卫看到她们两个女子,想着也许是自己人,便把她们都围在安全圈里。
玉琅瑛表现得十分惊恐,她想靠近玉璟玖,但映风始终伸手拦她。
她不得已跪下来,“九弟,你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了!夏纾他要除掉我!”她边说边掉泪。
她跪爬着往前走,伸手拉到玉璟玖一片衣角,她揪扯摇晃着,“以前是我错了。我求求你,你要他们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玉璟玖眼里还是一片淡漠,似乎没有动容,她继续攀亲,“九弟,不管怎么说,我是你半个姐姐,我是父皇的女儿,父皇平时对我很好的,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她不断用袖子擦着眼泪,“父皇在天上,会责怪你!”
映风劝他,“玉主子,我们先离开!你在这里,主子会一直分心。”
玉璟玖抬头看了一眼三楼宽阔的过道,转头对映风说:“带上她。出了客栈,就不用再管。”
玉琅瑛诚恳地使劲磕着头,“谢谢九弟,谢谢九弟……”磕完头,她踉跄着站起,拉上从辛的手。
映风看她像是玉琅瑛的侍女,没有追究,忙安排轻影卫护着他们出去。
临走前,映风在一片杂乱的交手中,搜寻了追雨的身影。看见他游刃有余地对付敌人,他得以放心离开。
接应的人,藏在流音河河边的林子,映风带着一群人护着玉璟玖走了三四公里。
玉琅瑛和她的侍女也始终跟在后面。
“映风,你让人去把她们引往别处,这么跟着,我觉得烦。”他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传递命令的轻影卫向她们走去,玉琅瑛抢先搀扶着从辛走到玉璟玖面前。
“九弟,我知道你恨我,我可以马上离开。但小辛她是孤儿,你别丢下她,帮帮她,她被夏纾下了毒,若我不听他的,小辛就要死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侍女,玉璟玖从他的挎包里掏出装解毒丹的瓶子,递给她。
在浮夕镇他都使用药箱,离开西楚后,阿曜给他缝了一个新挎包,包上还绣了几朵清雪夜凝。
他看到时,笑到肚子疼,阿曜的绣工跟画技可真不能相比。他瞧不上,说要给他重新绣一个,但他很是喜欢。
只要阿曜送的,他都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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