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下午两点。

南溪古镇火柴咖啡。

宋瑾裹紧披肩坐在山顶的户外吹冷风,远处山上的云朵如同一团团棉花糖,她一直盯着那些云朵看,观察它们的形状。

拒绝时律提出的重新开始,她跟阮婳没去先锋书店,叫来辆小黄车,让师傅骑着三轮小黄车把她们送来山顶的火柴咖啡。

阮婳嫌太冷,在室内待着;她从上午10点多过来,一直在外面坐到现在。

“我真怀疑你有受虐体质。”阮婳把老板娘的暖手宝拿来给她,“看你手冰的。”

余光扫到地上的鞋子和袜子,“你怎么还光脚!”

阮婳蹲下身子,拿起袜子要帮她穿上。

“婳儿,我终于把自己活成我最讨厌的那种女人。”宋瑾弯身从她手里拿过袜子,“你回江城吧婳儿,现在的我已经不配跟你当闺蜜。”

“至于吗?”阮婳冷脸对她说:“别让我瞧不起你宋瑾!赶紧给我打起精神!不就是男人?你丫的就算是同时睡两个我都不反对!”

“我睡不了两个。”想到陆征那张冷脸,宋瑾自嘲道:“陆征明天回来估计能弄死我。”

“是他把时律放进来的,又不是你。”

“他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管住自己的身体和心。”

“你没管住?”

“看到时律旧手机的那一瞬间我有后悔把自己交给陆征,我当时想……我要是能管住自己的身体和心该有多好?五年都等了,哪差这一个月?”宋瑾抬起头,再次看向对面山上的云朵,“你看那几朵云,在这几个小时里变换了很多种形状,数都数不过来。”

“你不觉得这云朵挺像人的心?”

“人心也是多变的,哪有什么恒久不变?”

“时律一直给我发消息无非是因为对我始终有亏欠,就算他能为了我把他妈送进监狱,等他对我的爱淡了,后悔放弃权贵选择了我,那我们的生活不得又一地鸡毛?”

阮婳拉椅子坐她旁边,“你这不想的挺透彻的?”

“透彻归透彻,关键时刻还是容易犯浑。”她穿上袜子和鞋,抱住暖手宝,“在没被陆征弄死之前,我还是先出去躲段时间吧。”

“躲哪儿去?”

“反正咱俩有电脑有网就能靠写作养活自己,去哪儿不是过?”

“也是?”阮婳站起身,“那咱俩先去吃点饭?吃饱了开始逃?”

“你这个提议很不错。”腿都冻僵了,宋瑾艰难的站起身,“吃饱才有力气躲。”

……

北石村小辣妹川菜馆。

宋瑾跟阮婳一顿猛吃,光豆奶都喝了两瓶;打了个饱嗝,她们二人相视一笑。

乘坐小黄车回到南溪古镇,宋瑾先去小黎吧找康旭。

她把钥匙给康旭,叮嘱他只拿电脑就行,“你南音姐的电脑在沙发上,我的在床头。”

康旭问:“姐你怎么不自己过去拿?”

“为了两台电脑再把命给搭上?”

“谁要你的命?”

“我就是随口说说。”宋瑾催促着:“快去,只拿电脑就行,别忘记充电线。”

10几分钟后。

康旭将电脑和充电线拿来,阮婳还是觉的得回去一趟,“咱俩这大浓妆,没卸妆油洗不干净。”

宋瑾喝了口果汁:“那你去拿?我在镇口停车场等你。”

“让康旭送咱俩去机场不就行了?”

“也行。”

“姐你们要去哪儿?”只拿电脑,康旭并没怀疑她们要远行,听到她们要去机场才起疑心,“陆先生看我从你房间出来,还问我为什么拿你电脑。”

宋瑾差点被喝进嘴里的果汁呛到,艰难的咽下去,她赶紧问:“陆征这会儿在好运来?”

康旭点头,“我跟陆先生说你跟南音姐在小黎吧吃晚饭。”

“弟弟,你可真实诚。”阮婳拍下他肩膀,“谢谢你弟弟,得亏了你,我跟你好运姐不用去机场了。”

康旭听的一脸懵。

宋瑾和阮婳在小黎吧一直待到晚上10点多,为了转移注意力跟西子在吸烟区玩起斗地主。

心不在焉的一直输,她想着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个办法,把牌给围观的白如歌:“你们玩,我去前面喝点。”

来到吧台想着让康旭调杯酒,看到陆征和唐馨还有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走进来。

“氛围看起来还不错。”男人环视了圈周围,看到陆征朝吧台走过去,还以为他要点酒,“先不喝酒二哥,谈完正事咱们再喝。”

唐馨向男人使了下眼神,“晏总,我们陆总过去可不是点酒喝的。”

男人是北城宋唐国际影视的总裁晏宋,跟陆征的四弟陆曜曾是战友。

看到陆征走过去温柔的把趴在吧台上的女人脸抬起来,晏宋瞬间明白他为什么放着丽江榕庄不住,偏偏跑来这小镇里待着。

宋瑾爱美,上午哭过,为了看起来精神点,补妆的时候她特意加深棕色眼影,眼线也从眼尾拉长,有点像烟熏妆;被陆征捧起脸的瞬间,她紧张的咬弄住下唇,一副做错事害怕被追究的畏怯模样,“你不是明天才回来?”

“今晚妆画的不错。”夸完她,陆征提示康旭先给晏宋那桌送壶茶。

“你朋友?”宋瑾扫了眼坐在唐馨对面的年轻男人,“长得还蛮帅的。”

“跟你同岁。”陆征接过康旭递过来的白水,“带你过去认识认识?”

“不要。”她摇头道:“桃花眼,瞅着有点花。”

“我是什么眼?”

“……”宋瑾被他问住,灰暗的灯光下注视着他这双眼睛,想到他刚才一进来,有几桌的年轻小姑娘把目光都投到他身上,“你不用花,大把的桃花往你身上扑。”

“我不喜欢桃花。”

“那你喜欢什么花?”

“水性杨花。”

这不就是在暗讽她感情不一,作风轻浮?

看出她曲解自己话的意思,陆征放下杯子,“明年9月带你去泸沽湖看水性杨花。”

泸沽湖的水性杨花每年5月—10月绽放。

“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宋瑾站起来,“你先去陪你朋友,我去后面跟他们打牌换如歌过来给你们唱几首歌。”

陆征用手指指了下她脖子上围的披肩,动作和嗓音都无比慵懒:“把披肩摘下来。”

宋瑾知道无论自己伪装的有多好,都逃不过他这双眼睛;该来的总会来,反正也躲不过;没再畏惧,动作很洒脱的将围在脖子上的披肩取下来,让脖子上那几颗新增的吻痕和咬痕全部暴露在他眼底。

“这个结果你是不是很满意?”不想再跟他继续周/旋,眼神异常平静,“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耐不住寂寞,又爱慕虚荣,还管不住心和身体的浪/□□人。”

“结果也如你所想,我确实是朵水性杨花。”

陆征的眼神毫无变化:“跟时律做了?让康旭去拿电脑,是要跟他回江城?”

“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宋瑾忍不住提醒他:“我只是跟你当炮/友,不是签卖身契把自己卖给了你。”

“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陆征眸底已经染上抹暗色,“有没有跟他做。”

“做不做跟你有什么关系?”宋瑾鼻尖微酸,眼眶再次泛红;

快步跑出小黎吧,一路上她的眼泪都流个不停。

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她问自己:是害怕陆征愤怒?还是觉得对不起他,心中有愧才无颜面对?

跑了近十分钟,实在跑不动,她气喘吁吁的靠墙上休息,听到脚步声,扭头去看,是陆征。

陆征站在巷口,灰暗的太阳能路灯下他修长的身型显得十分孤寂;宋瑾大口呼吸的瞪着他,满眼都是愤怒和憎恨,没再继续忍,大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把他往那处闲置的院落里拽.

走进院子,把他推到门背上,抓住他大衣踮起脚尖,仰头往他脖子上使劲咬;将这一天经历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到他身上。

任由她咬了近两分钟,陆征才一把抓住她头发让她抬起头;看到她脖子上那几颗十分明显的新增吻痕,立刻低头咬。

“啊……”疼的宋瑾高高的抬起头,任由他咬。

因为这种疼痛感让她莫名有种在赎罪的快感。

陆征咬遍她脖子,又咬她锁骨,把她抵墙上,抬手把另外一扇木门也关上,“被时律在这儿咬的?”

见她点头,掐住她脖子吻住她唇。

窒息感伴随着舌吻的快感将宋瑾瞬间击溃,无法抵御这种强制吻带来的欢愉,她双腿开始发软。

室外露出,还是在废弃的院落,这种刺激的环境下,想到时律白天在这里吻她,怒火燃烧的陆征更为失控,大手摁住宋瑾的后脑勺,把她摁跪在地上,解开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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