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回南溪的路上宋瑾一直在睡。

她躺在后排座椅上,身上盖的是陆征的大衣。

陆征时不时的抬头看眼车内的后视镜,看到她睡的很熟,大衣也没掉下来才放心的继续加速。

好运来那边阮婳告诉康阿婆他们今天回,晚饭提前为他们准备好,就想他们下车能立刻吃点热乎的。

6点多到镇口,宋瑾一开始还跟陆征抱怨腰疼腿疼,一副霜打的茄子样;见到镇上的熟人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喊阿公阿奶阿叔……

陆征走在前面,听她跟人打招呼的乐呵声音,嘴角弯起就没下来过;到好运来注意到康阿婆看他们的眼神都充满慈爱,一个劲的让他们多吃点,吃完好早点休息;想起宋瑾说康旭几人都已看出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公不公开都一样;想必康阿婆她们也都有所察觉。

饭后陆征叫上阿布一起去拿行李。

阮婳来到宋瑾房间,捏住她脸一个劲的打量,“被男人滋润的就是不一样,皮肤都比我刚来那会儿润多了,看的我心痒,都想去找个男人也润润。”

宋瑾想起吃饭那会儿看到二楼露台有个戴眼镜的年轻帅哥,那儒雅矜贵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别跟我说你看上二楼那新房客了?”

“哪能!”阮婳瞪她,“我才不吃窝边草,他台湾过来的,我才不找那么远的男人谈恋爱。”

“台湾?”离云南大理得2700多公里。

“住不了太久,春节前就走,好像是来内地探亲的,春节回湘城过年。”

“知道的还挺多。”宋瑾逗她,“看来没少打听。”

“又不是我打听的,如歌打听的,他这几天晚上经常过去喝酒听歌,如歌看上他了,最近白天没少往好运来跑。”

“如歌还挺会看。”

阮婳认同道:“我跟你说,那男人不是一般的白,都说台湾水土养人,我这次是真信了,他那手伸出来的时候我都不敢接他身份证,跟他一比,我手黢黑。”

宋瑾听后捧腹大笑,“那我明天得好好看看他有多白。”

“你们家陆总让你看?”

“偷着看呗。”

“小心被发现再把你弄的下不了床!”

宋瑾的脸唰的一红,听到外面有上楼的动静,猜到是陆征和阿布拿着行李回来了。

她问:“今晚去小黎吧聚聚,叫上二楼那个?”

阮婳立刻点头:“必须叫上,有他在白如歌得可劲给咱们唱!”

二人一拍即合,阮婳下楼去对面二楼找那个新房客,宋瑾开始换衣服化妆。

周五晚上小黎吧客人比较多,宋瑾让西子留了张大桌;她跟陆征坐一起,对面是阮婳和那个新房客。

新房客名字叫周向南,台湾人,普通话还算标准,台湾口音不太重;他要不说自己是台湾人,宋瑾还以为他是江北人。

歌台上唱歌的白如歌今晚打扮的很清纯,不再是往日的烟熏妆,走文艺风,只涂了口红。

阿布嗑着瓜子提议斗地主,旁边一桌的三个年轻人也要加入。

宋瑾问陆征要不要玩,陆征提醒她,“你们6个人刚好。”

阮婳看向身边的周向南,“你也不玩?”

周向南表示自己不会6个人的斗地主。

“我教你啊。”阮婳让阿布洗牌,“一会儿你起牌,我教你打。”

她拽起周向南换了下位置。

宋瑾注意到周向南坐过去的时候耳根都是红的,不过阮婳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她的手还一个劲的伸过去帮周向南码牌。

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起牌。”见她还没反应,陆征把烟卷含嘴里,伸手帮她起牌,把牌塞她手里,“我教你打。”

宋瑾反应过来,脸都有些红,“你教我打,万一我还输了得多丢人?”

“不会让你输。”

其他人一听这对话,都听出来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接下来打牌中,在陆征的指导下宋瑾连赢好几局。

阮婳不愿意了:“陆总你不能总胳膊肘往里拐,你这样教好运,我们还怎么往下玩?”

看到白如歌过来,宋瑾赶紧在陆征耳边说了几句话。

陆征听后站起身,“我出去吸根烟。”

“我也去透口气。”宋瑾站起来招呼白如歌,“如歌你帮我打会儿。”

白如歌就想离周向南这个新房客近点,赶紧过去接下牌,“旭哥又调了新口味的酒,姐你去尝尝。”

她点头:“好,一会儿就去尝。”

小黎吧二楼洗手间旁的杂物间里,宋瑾从进去跟陆征接吻就没停下来过。

她一直缠着陆征索吻,不断的搂着他脖子往他身上蹭。

二楼是小阁楼,层高低,有些压抑,灯光还灰暗;宋瑾很喜欢这种光,下面那么多客人,她却在上面跟陆征接吻,心理上会有种在偷晴的刺激感。

陆征把她抵墙上,知道她就喜欢这种玩法,尽量的满足她。

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警惕性高的宋瑾赶紧把杂物间的灯关上;门早就被她反锁,不担心人会进来。

但是接下来外面响起的对话,听的她瞬间脸红心跳。

酒吧这种地方艳遇寻求刺激的多,之前在小黎吧打扫卫生经常扫出来用过的套,那俩人走后,宋瑾嫌弃道:“咱们回好运来吧。”

陆征问她:“不等你闺蜜?”

“放心,她精着呢,只有她吃别人豆腐的份,别人想撩的动她难的很;那不还有康旭他们?西子是她的铁粉,不会让她被揩油的。”

“那个新房客喜欢她?”

宋瑾立刻来神,“你也发现了?”

“周家人,**。”

“姓周的就是**?”

陆征把门打开,朝外走:“他大衣上有佩戴周家的徽章;江北湘城周家人。”

下楼后,宋瑾特意盯着周向南搭在椅子上的大衣看,她的动作太过明显,陆征握住她手把她拉住去。

回好运来的路上陆征跟她解释,“他们这种家族徽章一般人认不出来,只会认为是一枚普通的别针,前年去湘城几次,参加过他们周家的家宴,他们周家人每人都有佩戴一模一样的徽章。”

宋瑾疑惑住:“参加他们周家的家宴?”

“家里安排的相亲。”

“你还相亲呢?”宋瑾好奇的看他,“快跟我讲讲你相亲的经历?是不是真跟言情小说里写的联姻一样?为了家族利益相互捆绑什么的。”

陆征宠溺的揉下她的头:“你这女人好像对什么都很好奇。”

“都是写作素材,可不就得多听。”

陆征握住她手,带她往前走,“联姻牵扯的因素有很多,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多数都是已经对对方有好感,两家才能达成联姻;并非只图利益。”

“出身那样的家庭,见得人多,眼光自然也高;女方或男方自带光环出场,对方又跟自家旗鼓相当,对方还能带来的利益,自然会动心;婚后身边诱惑多,实在经不住诱惑的时候才会拿联姻当心理暗示来结束婚姻。”

“你在盛家生活那么久,听过有几对没有动心,只图对方利益就选择联姻的?只不过是动心的点不一样。”

宋瑾挽上他胳膊往上走,认可的说道:“听我妈说我继父当年跟时律的姐姐结婚并不是单一的家族联姻,但是外面人都传是我继父为了抱时家大腿才娶时律的姐姐;离婚后我继父也被骂凤凰男,说他利用完时家的人脉就把老婆给休了,还指责说我妈是第三者,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

她笑道:“其实我妈是在我继父离婚五年后才认识他,至于当年为什么要跟时律姐姐离婚,我听时律说是因为她姐姐脾气太怪,掌控欲还强,疑神疑鬼的总怀疑我继父在外面有女人,我继父应酬回家晚一点,她一个电话打过去,劈头盖脸的就是骂。”

她话风一转,“不过也不能说没有完全因利益结婚的,时律他爸当年不就是为了前途才娶梁家独女?不然高越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当了快20年的三。”

话说完,想起一件事,她停下脚步抬头问陆征:“你家人是不是也会让你联姻?”

陆征不想骗她:“以前不会。”

意思不就是现在会让他联姻?

陆征如实跟她说:“过去我一直在赢,选择权一直掌握我在手里。”

宋瑾想:目前盛远的状况岌岌可危,如果他输了,应该就得学时家去抱大腿了吧?

她问:“那你这次会让自己输吗?”

“我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那你一定要赢。”宋瑾再次冲他笑,“赢了娶个你爱的。”

陆征无奈点头,“借你吉言。”

……

回到好运来陆征上楼,宋瑾闷闷不乐的,因为她发现她又开始贪心了。

不满足于只跟这个男人恋爱……

明知喜欢不代表爱,陆征对她也从未有过任何承诺,她仍是膈应,那个男人好像默认了只享受过程,不会跟她有任何结果。

可是怎么办?她还是喜欢。

但很快,她又自我催眠的安慰自己:又何必纠结那虚无缥缈的结果?

只享受当下就好了,没必要给未来规划任何蓝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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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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