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家那个废弃工厂,一收拾,还像模像样儿。
柯宇为这里做的景观设计,原本园子里茂密丛生的杂草植被全被推掉,铺成了草坪。
陈旧不堪的地砖路上,高高低低陈列上花箱来为这里增添色彩,新与旧,既有时代的割裂感,又碰撞出复古新潮。
唐晚心满意足放眼端详这里的改变,也自省自己确实误解丁婉君了。
无论她是帮魏宁还是为自己,眼下看来,这儿的确是个不错的商业项目。
厂子大门口设有欢迎牌,工作人员在引导来宾停车,也招待每一位进场的贵宾提醒该往哪儿走。
唐晚过去,同行碰上金融行业的一对夫妇,也是与父母来往甚密的长辈。
她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叔叔阿姨早啊。”
对方女士不吝对她的赞赏之色,“听说这次是公益拍卖,我们特意来捧场的。”
“感谢感谢,快里面请吧。”唐晚优雅伸手指引往里的方向,并耐心说道,“今天还特别准备了餐点,拍卖开始前,都可以随便逛逛吃点儿东西。”
“那好,一会儿见。”
送别二位长辈,唐晚干脆留在门口,暂时充当迎宾人员。
女员工开了一瓶水递给她,“唐总,这儿交给我们就行啦,天儿太热,别中暑了。”
唐晚喝了一口解渴,是想去里面看看,但也没那么迫切,今日意外的松弛,就想让时间慢慢流逝,等到了拍卖结束,她就打包行李飞去找季景深。
即便有遮阳伞遮阴,却还是难挡烈日热浪,唐晚打算离开,也关心叮嘱两名员工道,“别就你俩一直在这儿,待会儿跟其他人换换哈。”
“嗯,谢谢唐总。”
唐晚大步流星往会客厅去,一路也都有指示牌做指引,像极了荒野探险,还蛮有趣儿。
荒废的园子收拾出来,其实与柯宇所在那个商业农场一般无二,主打一个回归自然本色,复古怀旧风情。
唐晚便琢磨着,要是丁婉君能把这儿承租下来,倒是可以开一家休闲生**验店。
像柯宇的店那样,不过她不满足于仅仅只是植物、咖啡与阅读,她要设立一些特别的区域,可以提供场地做商业活动,或是举办婚礼,可以让艺术家们有个安静惬意沉浸在自然宁静氛围中的区域,还可以给编程爱好者提供学习交流码代码的区域,总之在这里,人人都能专注于做喜欢的事儿,哪怕组队打游戏玩桌游也没问题。
正认真地想着,她被火急火燎跑出来的张柏叫住。
“老大!”张柏手握手机拦住她的去路,像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说吧,怎么了?”唐晚看他问道。
张柏翻开短信通知给她看,“下午的飞机晚点儿,要晚两个小时起飞,你看可以不?”
“还有,你家老公套我话…”
“晚晚。”
他话还没说完,被站在他们后面的唐司礼给打断。
唐晚回头,“哥,你来了。”
唐司礼勾起嘴角,浅浅地带上笑容,“嗯。”
张柏又急着开口说话时,唐晚说他道,“没事儿,晚点儿就晚点儿,不至于让你慌成这样。”
唐司礼这时问她,“晚晚,陪我在这儿逛逛看看?这儿还挺大。”
“好啊。”唐晚爽快道,“其实我今天也是头一回来,一起探索看看吧。”
唐司礼满意带笑,伸长手朝另外的方向,“去里面看看吧。”
“行。”唐晚走在前面,就这样,两人并行离开。
张柏无奈地看着他们俩走远,深深地叹了声儿,埋怨道,“倒是让人把话说完呀,你家老公都知道你晚上的飞机要去找他了…你这惊喜算什么惊喜嘛!”
走着走着,两人走到厂子深处,漫步于石子儿路的林荫小径,抵达隐藏在后面的荒芜小花园。
野花丛生,也正开地旺盛。
唐晚欣赏这自由生长的景色,也想着与唐司礼说点儿什么。
见宋荷今儿没来,她便问,“嫂子呢?”
“分手了。”
唐晚猛地扭头看着他,万分惊讶。
分手了?为什么会分手?他还说的这么风轻云淡的?
唐司礼回眼看了看她,宠溺地笑了,细心解释说,“这不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嘛,相处下来,暴露了许多问题,结果就是我们挺合不来的,所以友好协商,干脆就分手了。”
“怎么会呢?”唐晚百思不得其解,“宋荷看起来挺好相处一人啊,知性大方,又独立自律,怎么会合不来呢?”
唐司礼坦然道,“没办法,或许不是她的问题,纯粹是我的问题,我可能不大适合谈恋爱吧。”
遗憾与自责让他看起来神伤不已,唐晚连忙安慰,“哥,你别这么说,你很好,真的很好。”
唐司礼变脸,又浅显笑容,问她,“刚才听你们聊飞机晚点,是晚上要去出差吗?”
他没料到她要走,但她若要走,他定要想方设法把她留下。
唐晚毫无戒备,袒露道,“小深明天的比赛,我想到现场给他加油。”
唐司礼若有所思而连连点头,思忖着问,“他能赢吗?”
“不知道,那么多队伍,确实是在过关斩将,其实这次,他更多是为了了自己一个心愿,自己选的路,到底还要脚踏实地地走下去。”
唐司礼停下,唐晚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
他转身面对着她,眼神忽而变得深不可测,严肃地问她,“晚晚,爱到底是怎样的?”
“啊?”唐晚惊大了嘴,不明白他这问题。
唐司礼埋下视线,似笑非笑,说道,“是不是我对你来说再也不那么重要了?”
唐晚一听,心情“哐当”一声坠地,沉重不已。
她只好刻意提醒,“哥,你是哥哥,是我的家人,你当然重要。”
“你给爸妈那儿,还有语晗那儿,给大家都送了植物,唯独没有我…”
唐晚又惊大了眼儿,合着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也没其他意图吧?
她便解释说,“本来也要给你送的,这不想有嫂子在,你俩最近不是给家里添置家具嘛,我想就不好打扰,就做罢了。”
唐司礼享受她能为他考虑,至少她是在意的。
在意就够了,说明他们之间仍有关联。
他逼近她,压迫她在自己身体的阴影里。
唐晚抬头看他,慌张不安,本能的后退,一动作,却被他拽住胳膊。
“晚晚,我试过其他人了,很抱歉我无法对她们有感情,只能是你…”
他说地坚决,不容辩驳。
唐晚怕极了,“哥,你疯了!”
唐司礼再不想压制对她的爱意,阴鸷低语,霸道扬言,“我可以更疯的。”
说完,他揽她到怀里企图强吻。
唐晚扭过脸闪躲开,一瞬间的惊吓令她失望害怕而流下一行泪。
唐司礼强吻不成,突然间停下,他无法让自己去亲吻她,既不能吻她,他便抱住她,“对不起,我已经脏了自己…”
他不想肮脏的自己吻她,那会玷污了她。
他就紧紧地闭着眼抱着她,享受她在身体里的真实。
就这样,她在就好,他只要她在身边。
“哥,你真的疯了…”唐晚低沉着口气,失望到了极致。
她一动不动,彻底冰冻了与他之间一切的过往。
她太过冷淡,唐司礼黯然神伤,终是松开了她。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季景深,但我也根本没有办法放下你,我会努力挽回你对我的爱,因为我不想失去你了。”
唐晚冷漠回应,“我早都不爱你了。”
“我爱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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