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结束,李姝妍与景圆邀唐晚去散步。
李姝妍放眼远望后花园里正焕发新芽的牡丹田,心生对故人的思念之情,她不由地抒怀感慨,“晚晚你看,马上就到了牡丹花开的时候了。”
同样对于她的身世,也到了该让她知晓的时候。她沉默半许,接着道,“你妈妈生前最喜欢牡丹花,她走后,我随便种下的一株,如今也都长满园了。”
几人慢悠悠往前,唐晚安静乖巧夹在李姝妍与景圆中间,她再不像以往被唐家父母宠爱的活泼模样,当下的她才是真实的她。
今后该与他们如何相处?这是令她忧心的问题,如今嫁到季家,竟有被转手的失落感。
母亲到底是谁?与她们是何关系?她迫切想从她们口中了解更多关于母亲的信息,虽未曾谋面,而一想到母亲对自己的心意,她总能心生欢喜与温暖,仿佛她就在身边。
看她心事重重的模样,景圆面带着微笑歪过头看着她,明快开朗道,“晚晚,请你千万放心,你是姐姐的孩子,亦是我们的孩子。”
说完,她看向李姝妍,两人彼此交换眼神,不言而语达成了什么共识。
唐晚察觉得到两人的互动,只是说不说的,说多与说少,她都没那么在乎。
她依然会暗中调查,便就不让人作难了。
景圆接着又说,“晚晚,我们知道你想了解更多关于你母亲的事情,但很抱歉,关于她是谁做什么我们无法告知你,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护着你,也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与过去的事情不期而遇。”
“嗯。”唐晚应声,声音轻到一阵风就能吹走她的声音。
李姝妍搭手在她肩上,“好啦,这么多年不就想要个答案嘛,在妈妈看来你依然是我的孩子,也永远是我的孩子,关于你的身世,也就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一是你妈妈希望如此,我们也定会满足她的心愿,二呢,是出于对你的保护,我们与你母亲,都希望你能一生快乐无忧。”
多美好的祝福啊。唐晚自嘲自己,既是祝福,那就说明那是尚未实现的事情,她暗自为自己当下的状态下了定义,不快乐也满心忧虑。
“那与景深结婚也是我母亲的安排吗?”
“嗯。”景圆郑重点头。
李姝妍解释说,“你跟小深同一天出生的,小深要比你早几个小时出来,当时我陪着你母亲在产房待产,她还开玩笑说你俩像命中注定的一样,要是能结个娃娃亲多好。”
“可是呀…”李姝妍惋惜地叹了一声,“你母亲在生产的时候羊水栓塞,情况危急,她就像知道自己要离开了,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要把她的一切都留给你,让我们照顾好你,让你们两个孩子缔结姻缘。”
景圆接着道,“你与小深的事情,是自你们小时候起两家人就在商量的事儿,只有你们两个结婚,你接手你母亲在季氏集团的资产才顺理成章。”
唐晚意识到这个结婚证是非领不可了,那也说明母亲当初是怎样的实力能在两大集团占据重要股份?
景圆突然好奇问起她,“晚晚,跟小深还相处的来吗?”
她打心底担心儿子胡作非为,怕亏欠了她。
想到季景深,他的热烈张扬像炙热的太阳温暖着她。唐晚莞尔一笑,道,“他啊,我还挺开心结婚对象是他。”
至少在他那儿,她纯粹地快乐,也真实地做回了自己。
夜幕降临,季家不有几日便要回程,今儿便都留宿唐宅。
季景深得以一睹唐晚的闺房,他四处瞅瞅看看,待唐晚洗漱时,他无意翻到她的几副画作,每一张,都是他们在海岛时她画的,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
他不由地嘴角噙笑,没想到她把画儿都带了回来。
唐晚出来,边做着护肤边上床躺去,悠然道,“得麻烦你帮我查查你们季家股东名单,唐家这头我来查。”
季景深回头,疑惑问,“查这个做什么?”
“我要自己查到我母亲的事情,今天跟你妈妈还有我妈聊天,她们从头到尾没有提一句我父亲的事儿,这能说明许多问题。”
季景深放下画纸,走来床边侧坐她身边,倾身靠近她做好仔细聆听的准备。
唐晚接着道,“我母亲有可能是未婚先孕,那有极大可能我父亲是个负心汉,惹的你妈妈与我妈都恨他,又或者我父亲身份特殊,她们只能极力隐瞒。”
她认真地思忖着,接着又道,“不大可能的是她们不认识我父亲,不然也不至于只字不提。”
“嗯。”季景深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忽而又爽快道,“你要查我就帮你查。”
“嘀嘀”两声,他收到一条手机信息。
季景深打开来看,是唐司礼发来的,仅两个字:聊聊?
他会心一笑,回他说:可以呀,你找个地儿等我,我把我爱人哄睡着去找你。
唐晚看他忙,便问,“怎么了?”
季景深收起手机,微笑摇头,“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说着,他上了床在她身边躺下,径自搂抱着她下来,不怀好意道,“今晚还可以吗?我怀疑你这里没有计生用品。”
唐晚猛地瞪他看,“长本事了你,我没有召你侍寝啊。”
季景深抿笑,安抚她道,“好啦好啦,快睡吧,你不乖乖睡觉会让我误会你想与我做点儿什么运动。”
“嘁!”唐晚背过去靠着他,还不忘警告他,“老老实实地听见没。”
“知道啦,我可不想都成为人家老公了还要被捆绑起来。”
唐晚睡后,季景深关了房间里的灯悄悄溜出去。
唐司礼独自一人在凉亭里喝茶,翘着二郎腿,一边饮茶一边望着黑夜深处。
季景深在他一旁坐下,为自己也倒上一杯,漫不经心道,“这么晚把我约出来想说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来,你竟然来了。”
季景深悠然得意,“让我猜猜啊,你说咱俩会不会一晚上都在这儿喝茶赏月啊?”
“你随时可以走。”唐司礼气定神闲。
“来都来了,就不走了。”季景深放下茶杯,双手慵懒地搭在藤椅扶手上,架起腿来放于另一边大腿上,豪迈不羁,直入话题,“晚晚叫你一声哥哥,我也该称你哥哥。”
月光之下,他锋利目光刺向他,“还请你收起对晚晚的那些情感,她如今是我季家的人,是我的人。”
“哼。”唐司礼轻蔑一笑,“她从来都是我妹妹,至于我与晚晚,我也告诉你,我爱她,除非我自己放下,否则谁也休想抢走她。”
“是吗?”季景深平静回击,“我说过了,我与晚晚相爱,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哥哥你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你只不过,得到了她的人,而她的心,不信你试试,她的心是我的。”
“哼。”季景深冷哼一声,收回看他的目光,闲适自在道,“有的人呐,大半夜把人约出来给自己找不痛快,怕不是个受虐狂吧?”
“我痛快地很呀,至少你没有缠着她。”
写懵了…
就这吧,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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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俘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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