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你哥哥成全我们,也为他找到爱情而开心,可是你怎么想呢?”
季景深如是问唐晚,唐司礼变化之大其实令他隐隐不安,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心生顾虑却不敢再多想。
“什么我怎么想啊?”唐晚一门心思给自己挑选裙子。
一件枯粉晕染荷叶边的连衣裙挂在衣架上,是她所钟意的一件,可又想找出来一件更喜欢的。
季景深反手撑在试衣间中间的长条坐凳上,后仰着身子,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难道她对于唐司礼的变化真的没有一点疑问吗?一个爱而不得放弃,一个也是爱而不得放弃,她爱地谨小慎微,他爱地也真够廉价。
什么狗屁!季景深在心里默默鄙夷他们那段过往。
从今往后,她再没有什么顾忌,完全都只是他一人的。
“放下一个人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爱上另一个人,我是你的救星。”
唐晚其实没留意听他说什么,站在一排衣服前,她正琢磨着为什么程嘉怡才送来几件裙子,这短短数日过去又没得穿了。
她轻轻叹了声儿,软绵绵道,“没有衣服穿了哎…”
季景深挑眉,瞠目结舌。
她面前可是一整排挂地满满的按颜色陈列起的衣服啊,简直就是在这间房里偷藏彩虹,怕不是把各种色彩的衣服都给收藏进去。
随后,他宠溺一笑,她有时刁蛮,却怪可爱。
女孩子的衣服自然是永远都不够穿,该满足她的。
“先选一件最喜欢的吧,待会儿逛街我们买几件。”他悠然说道。
唐晚抿着笑,心里美滋滋。
“那就先穿这件吧。”
她拎下来方才那件裙子搭在手臂上,手指指着门口,正色道,“出去,我要换衣服。”
季景深斜嘴痞笑,“我就要看。”
唐晚顿时肃颜,“出去,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好好说了。”
“好好好。”季景深摊手投降,无奈起身,慢悠悠出去带上门。
他留意到客厅角落柜子上与她这儿的装修陈设格格不入的青花罐子,想到她说的把她母亲的骨灰偷了回来,看着那个罐子,他肃然起敬。
季景深走近,分明只是一个罐子而已,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温婉芝本人的样子,仔细推敲,其实早该有所察觉的,她像何谦,眉眼骨相也像温女士。
“伯母好。”他恭敬地鞠了一躬,接着又抬头道,“我还应该给您叫二姨的,我妈总唠叨说晚晚是她好姐姐的孩子,我就寻思是姐姐就行了还强调好姐姐。”
他眼里流露出感激与敬佩之色,接着道,“谢谢您过去对唐季两家所做的一切,也谢谢您生下晚晚,您放心,我们都爱她,我会照顾好她,也请您在另一个世界要幸福美满。”
唐晚推门出来,在衣帽间听见他说话声儿,便问,“你在跟谁说话?”
季景深回头,手指罐子,“跟你妈妈。”
“咦…”唐晚龇牙,没想到他这样虔诚,她走过去,“下午回我们家我就把我妈带上。”
“嗯,好啊。”季景深轻柔应声儿,没有丝毫顾虑。
唐晚展颜喜悦,看着他,他不就站在格子窗里的光亮中嘛。
她的视线沉溺在他身上,微卷的长发已经过了耳边,挺张扬的,他俨然像是从古典神话中走出来的纯真爱神。
唐晚脑海中有了那个画面,她要画下来做个记录,关于他的,哪怕一个灵感,她都想要留存下来。
“看什么?”季景深看她花痴犯懵的样子询问道。
唐晚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意思到了就行,才不跟他抱在一起啃对方。
季景深挑眉,靠近她,单手揽住她腰背让她贴着自己,暧昧撩拨,“先把你办了再出门吧?”
唐晚狠狠捏他鼻子,“想的美你!要出门赶紧出门!”
说完,她从他身边抽离,走离他就要出去。
季景深在后面撒娇,“新赛季马上开始了,我们就更没时间待在一起了…”
“别废话,赶紧走。”
这次季景深开车,在等一个红灯时,唐晚察觉后头的一辆面包车,觉得眼熟,想到从他俩开出小区就见过那辆车。
唐晚无奈道,“我们怕是被人跟踪了…”
季景深紧张四顾,“谁啊?”
唐晚淡然,“别看了,一些狗仔。”
“走吧走吧。”正好绿灯亮起。
季景深提议,“不如咱们等等他们,跟他们聊聊?光明正大地给我们俩拍些照片?”
唐晚觉得也没什么所谓,含笑道,“其实,人家愿意拍就拍吧,大家总要找点儿乐子看,不妨我们想想大家想看到什么?”
“看咱俩感情好不好?恩不恩爱的?”
“你觉得呢?我们俩感情好不好?”
季景深哼笑,得意洋洋,“那自然是好的不得了,希望他们能多拍点儿发出去,这样叫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有多相爱。”
抵达商场车库停好车,唐晚先下了车,季景深随后下来,他关上车门突然叫她,“老婆。”
“怎么啦?”唐晚疑问。
季景深绕过车头走到她跟前,压迫她靠在车身上,俯身亲吻她。
唐晚觉得离谱,推开他,责备道,“你干嘛!”
季景深一本正经,“秀恩爱啊。”
“太刻意了吧!”
季景深想想确实有摆拍的嫌疑,“也是喔。”
他便牵着她的手,“没事儿就亲亲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就寻常逛我们街呀,还真要配合人家狗仔啊。”
季景深不听,一个突袭就钻下去偷吻她。
“风无眠你!”唐晚怒斥。
季景深赶忙逃跑,“快来追我啊。”
在一楼彩妆区,唐晚打眼瞧见芭比粉的口红,一直想试却自知驾驭不了。
她看看淡颜的季景深,拿起试用装,叫他,“季景深,帮我试色号。”
季景深不知所以,“怎么试?”
唐晚勾勾手指,“嘴巴过来。”
季景深这就乖巧俯身过去,嘟着嘴唇给她。
唐晚笑地明媚,细致地给他涂色,芭比粉在他嘴上,也太魅惑太妖娆,实在滑稽,但着实好玩儿。
她乐地合不拢嘴,憋着大笑与他道,“照照镜子看好看不好看。”
一旁围观的销售都偷笑,凑在一起捂手窃窃私语。
“还好吧。”季景深看着镜中被她整蛊的他,心生一念,转头打量那色彩纷呈的颜色,拿出一支黑紫与她道,“老婆大人帮我试试这个。”
唐晚一看,坚决抗拒,“我不要,你自己试。”
“我自己试就我自己试。”他抽了纸巾擦掉方才的粉色,又重新涂上自己选的那个色号,涂上去,像中毒已深无可救药一般。
“好了。”他看着自己,觉得不够还又厚涂了一遍。
随即,他托住唐晚的脸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双唇狠狠印章。
被他放开,唐晚郁闷地吼叫他一声儿,“季景深!”
季景深笑地开朗,“我们俩这是中了情毒,唯有你我才能解对方的毒。”
唐晚照镜子,被他这样一印,这浅浅的紫黑色覆盖在她原本樱红色的唇色之上,一是还挺搭她今日的晕染花裙,另外还真是够怪诞够有趣儿。
“敢不敢就这样我们逛一天?”
季景深牵手她,“有什么不敢!今天我们的角色是硝烟玫瑰小姐与恶魔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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