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这个花怎么卖的勒。”
“五文一朵”
“那我拿两朵”
……
翌日明玄乾一早便出了门,乐时欢做完功课,独自跑到市场去购买物品。
材料买齐了的乐时欢在菩提树旁的石桌上捣鼓着直到明玄乾回来才堪堪做好两个书签。
方形的书签上下镂空着雕着花纹,正中间的薄木板上用漆粘着干花,底部还缀着一个白色穗子。
两个书签,一个上面沾着白花,一个上面沾着一朵红花。
白花的底座是红木,红花的底座是白木。
乐时欢见明玄乾推开门。两只手各自握着一个书签,冲着明玄乾晃动。
眉眼弯起满是喜悦“师尊我答应给你做的干花书签,我做好了哦!”
“看看多么漂亮,我就是如此的心灵手巧。”
明玄乾刚刚在心里积攒起的那么一点感动,就被乐时欢自夸的言语冲散。
“师尊想要哪一个?”
此时乐时欢看见明玄乾手中跨着的满篮子花。
乐时欢扬起大大的笑容,小跑着去接过明玄乾手中的花篮。
满篮子的花,红色占了大半,剩余各色点缀其中。
“我找到了一点关于那个道士的信息,他最后消失在印城”
“我去过印城之后,没有再找到,线索断在了印城。”
手中的篮子被接过,明玄乾微微提了一下衣摆,跨步进了院子。
印城是明玄乾的家乡,那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
印城是依河而建的,靠着印河,印城的经济十分繁荣,明家在印城算得上是高门大户。
又出了明玄乾这个菩提子,所以明家的威望很高。
只是乐时欢听宗论司谈论到明玄乾与他的家庭似乎并亲近。
走到石桌边,乐时欢掏出白天买的两个花瓶将花插入其中。
大红色的花单看有些俗气,但经过乐时欢这么一折腾,却不显俗而多了几分艳丽。
明玄乾手指在茶杯中沾了几滴水弹在花上,花色更浓。
乐时欢伸手捻下一滴水珠在指尖揉开“放在房间里面吗”。
明玄乾盯着花上的一滴水珠,看了会儿,后错开视线“嗯,放在床头吧”。
乐时欢把花放好出来看见明玄乾手里正把玩着那个白木书签。
见乐时欢过来才放下,两个书签规整的排着。
“师尊,我今日读书时有几处不太明白。”
“嗯,拿过来吧”
……
“古人称魔族为月族是为何?”
“古时魔修并未形成组织,各自摸索起道法,分散在各地,为少数者。”
“为不暴露在人前,只能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避开,多在夜晚出没,故称月族。”
乐时欢点点头,又似想起什么看着明玄乾“清月仙尊?”。
明玄乾微微转头用眼神询问乐时欢怎么了。
乐时欢低垂着眉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所以清月并不是指的是清冷的月亮,而是清除月族。”
“嗯”
乐时欢皱眉看向明玄乾问“是你自己取的吗?”
“是我师尊”
乐时欢看着像是有些生气,明玄乾却是不知道为何。
先是断青,又是清月,合着就是让明玄乾当个无情除魔机器呗。
“太过分了!”乐时欢拍案而起。
明玄乾被吓得眼睫一颤,桌上的茶水也被震出些许。
毕竟是明玄乾师尊,乐时欢按下内心的气愤。
对上明玄乾的眼干巴巴的扯谎“今天符戎抢了我一块饼,真是太过分了”。
明玄乾低头“嗯”了声似乎是信了。
乐时欢心闷,丢下一句“我去练剑”就快步出了院子。
明玄乾站起抬腿准备往外走,顿了顿,还是转身回房。
“你在哪里?”乐时欢大汗淋漓却没什么效果,心还是闷得厉害,取了张符传给宗论司。
“怎么了?”宗论司倒了茶递给乐时欢。
宗论司在自己房间看着书突然收到乐时欢的传信,刚回过去没过半刻钟,人就已经到了自己院子。
“呼……累死我了”
乐时欢坐下,一边从储物袋里翻出不知什么时候买的扇子,一边大口灌着茶水。
“擦擦”
乐时欢接过宗论司递来的手帕随意抹了两把脸。
“这手帕你留着吧,洗洗还能用。”
宗论司蜷起手指,微皱了下眉。
“行,白嫖个手帕。”
宗论司转身低着头,“符戎五张、艾甘三张、师尊两张……乐时欢一张”
“一两、二两……没钱了!”
数着数着宗论司发现自己月初买的手帕所剩无几,小金库也告罄。
听见宗论司在那小声嘀咕,乐时欢好奇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突然宗论司转身几乎是吼出来。
“乐时欢给钱!”
“喏”
一个金锭被扔进怀里,宗论司疯狂的想压下上翘的嘴角,耳朵上的红也消退。
“哈哈哈,时欢师弟客气了。”
说着却是立即把金锭放进储物袋里人说,还不够,还用手捂着。
宗论司是未来的少门主人又好说话,许多人都习惯找他帮忙,每月的月份都捂不热便花出去了。
看着有些可怜,月时欢又掏出三个金锭扔给宗论司。
乐时欢储物袋里还有两袋子明玄乾给的钱,又去了趟陈家村事堂给有报酬。
“时欢师弟,今日来有什么事,我一定知无不言。”
乐时欢从宗论司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谄媚两个字。
乐时欢抽抽嘴角“你还记得你是未来少门主吗”。
宗论司清清嗓子故作老成地开口“时欢师弟此次来所为何事啊”。
“呃……前任门主也就是我们师祖,有关于他你知道多少?”
师祖?最了解的师祖是小师叔,是不敢问吗?想到明玄乾,宗论司搓了搓胳膊。
“在我来鸣禾门时,师祖就已卸任,当时的门主已经是我师尊。师祖常年在外出魔,偶尔回来也是去菩提阁偏多。我见过他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
“师祖一心除魔,若是你想了解他的丰功伟绩,可在藏书阁查看他的个人传记。”
“也有许多地方为他修了神像,封了神。”
“据我师尊所说师祖修行天赋算得上上乘,捡到我师尊时,他已是鸣禾门门主,我师尊还年幼时,他便常常外出除魔,后来更是在我师尊十几岁的年纪便传位于他。”
“后来小师叔的到来,让师祖在鸣禾门停留了几年,待小师叔能自主修炼后,便又常常外出而不归。”
“直到三年前被杀害……”
乐时欢漫不经心地转着杯子问“这样的话,我师尊与师祖关系应当很好咯?”
宗论司认真想了想后点头“应当是很好的,我师尊谈起小师叔与师祖时有提到过他们关系很好。”
“师祖对小师叔异常严格,相处时间也要多些,和对我师尊的放养不同。”
“行吧,等我下次对哪个人的光辉事迹感兴趣还来找你,先回去了。”乐时欢站起身拍了宗论司的肩,转身离开。
“好,师弟下次再来。”
“师尊,我打包了些吃食,用一些吧。”
乐时欢看见明玄乾动了动嘴唇,很低的一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乐时欢听的不大清。
“什么?”
“你日后若是起法号我不会干涉,也不用在意别人,全凭自己喜好便可。”
“虽是我自取,但师尊也要提供些参考啊”
“好”
明玄乾捏着手里的糕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这一月多来所碰的吃食比以往一年都要多。
从受伤开始,乐时欢以食补为由天天逼着他吃饭,那会的明玄乾嫌他话多为了让他闭嘴吃了。
现在却是已经习惯了。
手里的最后一块桃酥被送进嘴里乐时欢抬头看着月亮“师尊,月族有可能清除吗?”
明玄乾顺着乐时欢的视线抬头,天边朦胧的月亮发着柔和光引人向往却又让人深知无法抵达“不能”。
“因为月族因为是人的恶而产生,只要还要人就会一直存在。”
……
“我比他早入门这么久,他天赋再好也不可能超过我”乐时欢面对着艾甘,边说边瞥刚被打倒在地的符戎。
“噗哈哈……”艾甘笑得前仰后合。
“乐时欢!”
符戎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旁边的剑,追着乐时欢砍。
“略略略”乐时欢一边跑一边向后面的符戎做鬼脸惹得符戎更生气追得更卖力可怎么也追不上,乐时欢左右乱窜根本想不到他会往哪跑。
“时欢师妹左边”
“二师兄左边”
艾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乱说误导两人。
到最后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看天,艾甘就凑到两人头顶笑眯眯的与两人聊天。
“要不是你耍诈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等着我下次一定赢回来。”
“兵不厌诈,是你太过单纯。”
乐时欢继续嘲讽。气得符戎要弹起来继续打,还是艾甘在中间做和事佬才免于一战。
“时欢师弟,我师尊找你”
“你们两个,也该回去了”
宗论司因作为未来的鸣禾门主经常跟在邓独身边学习少了许多一起的时间。
这一年以来乐时欢偶尔外出除魔,除了在菩提阁便是同艾甘符戎一起。
“走吧”乐时欢爬起来跟着宗论司离开。
“是什么事啊,门主怎么会找我”
“是关于小师叔,明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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