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哥儿?”宋忍冬快步过来扶住他,看了看魏子阳,低声问明琅,“动手了?”
明琅偷偷看了一眼魏子阳,低头:“魏掌柜他不是故意的……”
宋忍冬眉头拢起,回头:“魏掌柜,您这是什么意思?”
魏子阳指着明琅:“你,你……”
这厮怎么两面三刀的!
一把扯过明琅的胳膊:“躲到娘们儿后面算什么,你有种和我打一架!”
“魏掌柜!”宋忍冬狠狠推开他,“你难不成要在我四安堂欺负人么?”
魏子阳攥紧了拳,压下火气解释:“宋大夫,此人哄骗于我!”
宋忍冬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明琅,明琅忙摇头,捏着她的衣袖:“姐姐,我没有,是魏掌柜误会了……”
魏子阳见他这般模样怒火冲天:“你有!你说宋大夫……”
他突然哑了声儿,后头的话着实说不出来,他可不是打不过就给娘们儿告状的人!
宋忍冬扶着明琅坐下,没回头:“阿晚已经给太夫人抓好药了,魏掌柜请回吧。”
魏子阳瞪着明琅:“宋大夫,你别被此人蒙骗了,他嘴里没一句实话,惯会两面三刀……”
“魏掌柜。”
宋忍冬拍了拍明琅攀上来的手,也是压着火:“琅哥儿什么性子我最晓得,你说不出他骗了你什么,嘴一张便是污蔑,我怕是不能信你。”
魏子阳看着宋忍冬身后朝他笑的明琅,气得要厥过去。
“我迟早叫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娘的,伪君子!
他说罢扭头大步离开。
明琅见状低头嗫嚅:“魏掌柜误会我是药童,方才小梨子唤我小师爹被他听到了。姐姐,我从未说过我是药童……”
宋忍冬没说话,牵着他进屋:“他打你哪了?”
明琅摇头:“没事。”
宋忍冬‘啧’了一声:“我看看重不重。”
明琅边拒绝边扯开衣襟:“不用看了,魏掌柜收着力道,姐姐你别怪他,他就是猛地听到恼着了……”
肩头上明晃晃一个拳头印儿,看着有些发肿。
宋忍冬没忍住骂了句:“这个魏蛮子!”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上来就打人是什么说法,仗着他力气大么!
明琅闻言轻笑:“姐姐还会骂人呢?”
宋忍冬没好气看他一眼:“且坐着,我去拿药油给你擦一擦。”
明琅点头:“好。”
看着宋忍冬离开的身影,明琅没忍住笑了一声。
装病算什么,这般被打伤才能一举两得。
魏子阳个蠢货。
他抬手不小心扯到肩膀,微微呲牙有些气恼,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是一连碰到两个烦人精。
听到脚步声明琅往椅背上靠了靠,稍稍侧头去看宋忍冬。
“忍着点疼,将药油揉进去,晚些时候不会那么疼。”
宋忍冬说罢抬手将他的衣襟给拨了下来,一时间明琅半个胸膛都露在外面,好在天气暖和,倒也不算冷。
自关公庙给宋忍冬提洗澡水累得气喘吁吁后,明琅每日晨起都会在院里打拳,时日不长,可身板眼瞧着是结实了起来。
他抬头不错眼地看着宋忍冬,宋忍冬轻飘与他对视一眼:“看什么呢?”
“瞧姐姐心疼我。”
宋忍冬手下力道重了些:“他那么大块头,动手你就不会躲么?非得白白挨他这么一下?”
明琅轻嘶出声,声音低了些:“男子汉,哪有躲的道理。”
“既不愿躲那倒是打回去。”宋忍冬越说越气,“魏子阳打人好没道理,下回他再来叫他给你赔礼。”
明琅笑:“我没事的,哪好为我伤了邻里和气。”
宋忍冬顿了顿,手心搓得发热,在伤处揉搓:“邻里和气,咱们自然也是和气的,今日是为了早些给你看伤才没与他多理论。你如今是四安堂的人,哪能叫旁人欺负了去,且放心,我会为你讨个说法的。”
当初阿晚初来此,也曾被旁人欺负过,她带着阿晚寻上门去,自那后整条街都晓得她瞧着好说话,可惹毛了是会动手打人的。
“我晓得姐姐心疼我。”明琅微微探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保证没有下回了,嗯?”
宋忍冬手下的动作微顿,轻轻侧眸看向他。
她这般说原是有私心的。
明琅以前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如今是变好了些,可她怕他受了旁人欺负便又动了报复的心思。
如今这般爱笑乖巧的明琅已是极好极好了。
总归是在她身边,总归是……总归是能日日瞧见的。
宋忍冬稍稍俯下身子,在他嘴角轻碰了下,一触即分,只是低低呢喃:“莫再受伤了。”
明琅胸口跳得厉害,喉结微微滚动,盯着宋忍冬的眸子里炽热到似是能看到火苗。
揉好了药油,宋忍冬抬手准备给他扯上衣襟:“每日里揉一回药,两三日的功夫就能好的差不多,你做什么……”
明琅起身将人拥到怀里,唇瓣轻触,轻柔浅啄:“日日都是姐姐帮我揉么?”
宋忍冬耳尖烧了起来,伸手去推他:“自是我帮你揉,你、你……你先把衣服穿好。”
衣服松松垮垮地露出半个肩头,任谁瞧见了都是要说句伤风败俗。
明琅将头埋在她脖颈间轻笑:“姐姐脱的,怎得叫我自己穿?”
说的倒像真是被她欺负了一般。
宋忍冬偏头躲过明琅又凑过来的唇瓣,抬手去摆弄他的衣襟,抬头瞥他:“放开。”
明琅自是不肯的,抱着她不撒手:“姐姐再亲我一口。”
沉默。
抱着撒娇:“就一口,方才太快了……”
宋忍冬微微踮起脚尖,温热的唇瓣本想轻沾一下,可送上门来的猫儿,不好好欺负上一阵儿哪里甘心。
直到两刻钟后宋忍冬才出门。
拍了拍微热的脸颊,呼出一口气朝里交代:“好好歇着。”
话音落地背后的人便又贴了上来:“我去前头陪……去前头学认药材。”
宋忍冬朝前跳了两下从他怀里蹦出来,头都没回:“随便你。”
明琅悠悠跟在她身后,心情颇好地没再贴上去。
方才应了她,出了门便不能再那般,否则半个月都不能再亲的。
他到了前堂便唤了小梨子带她出门卖零嘴。
宋忍冬踮着脚尖看两人走远的身影轻缓吐出一口气,出门也好,总好过时时跟着她。
一边算账的阿晚看着宋忍冬欲言又止。
好半晌才低声提醒:“师父,嘴肿了。”
宋忍冬:……
她不自然的抿了抿唇瓣:“别跟旁人说。”
一瞧就能看见,哪里还需要她说?阿晚无奈地点头,问:“师父什么时候成亲?”
宋忍冬轻咳:“且早呢。”
“啊?”阿晚不解,“师父你还不准备给明公子名分啊?”
“说的什么话。”宋忍冬整理着今日收来的药材回头看阿晚,“再等几年。”
阿晚眉头皱起疙瘩:“师父,你……”
她与宋忍冬说话惯常是随意自然的:“是因为明公子没备好聘礼?他存点银子不是给您买镯子就是给我们买零嘴,聘礼啊,难攒得很。”
宋忍冬闻言把手腕上的玉镯往衣袖下藏了藏。
玉镯质地温润柔和,仔细看去没有一丝杂质,套在白皙瘦削的手腕上是恰恰好的相衬。
“这不是用银子买的。”
宋忍冬耳尖微热,这镯子原是……原是明家的传家宝。
小明:一天打两场胜仗,神清气爽!
阿晚:名分都捞不着一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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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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