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楚低着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乖顺的齐安白皙的脸庞,心中不受控制的一软,轻轻把手抽出时:“很快就能见到你家人了,吾,说话算话。”
齐安醉酒并没有听到李慕楚给的保证,还感觉有温热的气息正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她有些不适,脸庞朝向里侧,躲了一下。
李慕楚看着她小动作感觉很是稀罕,还想靠近再说些什么,已经带上的笑容消失无影,随即换上不耐烦的神情,走了房间,只是,手脚落的十分轻,关门也是无声。
“祭祀,馆主找你。”来人正是在东宫待过是王永庆,他说着侧身手臂伸出,示意李慕楚。
“你在东宫待过。”李慕楚看了他没有疑问,是肯定的话语。
王永庆身子一僵随即恢复正常,他从来都没有近身伺候过,以为李慕楚是试探,并没有回答,他看着眼神并没有撇向自己的祭祀,还在正整理身上的衣裳,刚刚仿佛做他极度不愿意做的事情,王永庆自以为太了解他习性,本想告诉馆主,祭祀从齐安房间出来,现在他这些小动作,让王永庆放轻了警惕,此事不说也罢。
“馆主,找我何事?”
“祭祀,自己去问。”
李慕楚看着王永庆一脸不耐烦,朝前走去:“你在东宫时也是这么对孤这般不屑的?看来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
此话落下后,王永庆感觉到一丝杀气,还没有等他警觉,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是犹豫了,跟在李慕楚身后两步远外,没有再靠近。
丫鬟看到李慕楚给他开了门,等他进去后,又把门关上。
“楚李坐吧。”武致远说着自己推着轮椅坐在了李慕楚的对面,他面前是一整套茶具,行云流水般一套下来,白骨瓷中茶色清澈透亮呈现在李慕楚面前。
李慕楚并没有犹豫,端起喝下:“清鲜甘醇,茶叶烤制温度合适,制造得法,不错,是好茶。”
武致远也入口品味一番,带着温和的笑:“你可知这是从哪里弄的炒茶的方子吗?”
“馆主是来找我来,回顾过往的?”
“不,是想问你一下,你母亲现在过的怎么样?”
“馆主还真是一往情深,只可惜,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而且,馆主你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情,和母亲想法对于王朝来说一直背道而驰。”
“不,你错了,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让女帝忘记我,一直挂念这我,这就是我想要的。”
李慕楚看着武致远一脸得意的模样有些无语,实在是不敢苟同。
“你母亲年幼时酷爱穿素衣,在九洲游历,并没有被困在皇宫那囚笼,我本想带她离开,但,那时候有些事情困在了她,之后的天灾,我又受伤......实在是不能再配你母亲,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再见面了。”
“馆主,劝你还是不要去见母亲,要不然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武致远摆摆手笑着道:“呵呵呵,不见面,她记忆中的自己还是那般年轻模样,风姿绝代的身形和容貌。现在自己已经是半残之身,已经老了,不能见面,楚李,这一切你来继承,把我们没有完成的情缘,在你身上实现,也算成全了我多年心意。”
李慕楚看了武致远一眼,“只要圣女愿意,我会做到的。”
武致远今晚很是高兴,说了很多有的没的,李慕楚也对他也了解几分,从一开始对他的神秘和相貌好奇,见到本人和他自负、自傲让人失望。
一个时辰后,李慕楚起身告辞,从竹楼的二楼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只把外衣退去,躺在了床上,今日,他比武了一天,后被齐安牵出母亲和父亲,武馆主也提起往事,他在梦中和母亲、父亲相见了,父亲还是那般不苟言笑,母亲却是埋怨他之前的逃婚,不告而别,已经有两年了,在竹林见到齐安,那不顾自身安全朝自己衣袖中塞是竹林地勘图......
而,在不远之外青县里一个少府的大宅内,站满人,齐安要是在的话就能发现,督查院的十二位领卫正朝主位上恭敬的禀告着什么。
“这么说,太子这两年一直在武致远这里?”说的正是主位上的楚王楚瑾渊,人到中年身上自带的威压,让领卫们都谨慎、严谨起来。
少明奕躬身行礼,率先开口:“属下现在已经和太子联系上,太子的意思是有打算,再等他消息......”
“胡闹!”楚王的大手拍向主位的桌子,震得桌子有些不稳,他面容更加肃穆、威严,身上气息没有再压制,站起身朝外走去,“本王,可没有时间陪他胡闹,说跑就跑,这两年他丝毫都没有顾及皇上是怎么牵挂他的,少忠,你拿兵符到魏洲调五万兵马,此事抓紧解决。”
“是!”
十二位领卫一直到楚王身影不见了踪影,才都起身,松了一口气,他们身后的主桌也发出裂开的声音,终于还是散了架,四分五裂散在了地上。
“这!怎么这么大火气?”
“慎言!”少忠警告撇了一眼和少明奕站在一起四人,带着身后的七人走了。
“五少,这次楚王和你叔父都来了,看来这次又要死不少人了。”一人看着少忠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终究是没有忍住再次发出感慨。
“你们行了,我都找了太子一年了,你们才来,等见到太子好好告你们一状。”
“真是冤枉,我们也没有闲着,你可知道现在盛京城,闲王都做了些什么......”
青县所发生的事情,竹林这里一点都不知道,今天正是祷告上天的大好日子,李慕楚和白隐隐一早就被盛装装饰打扮。
齐安看着这一切,悠远声音从号角中发出,祭祀仪式正是开始,和齐安相处过的平民也换上了服装,身上都是古老的符文,齐安书读百卷,了解再多都没有亲眼所见感觉震撼。
打扮平民都开始跳起舞来,一会聚一会散,口中配合号角悠远的声音,从低吟到高音慢慢清唱起来。
“齐安,怎么样?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被震撼到了,你放空去听,神明会给你答案。”
武致远还是一身素衣,并没有多少改变,他声音不算大,但齐安全部都听到了,她低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目光还是看向祭祀仪式。
“恭迎圣女、恭迎祭祀!”平民齐声喊出,两侧让出道路来,二人被从两侧搀扶着朝前走去,二人相遇,互相牵着手走上祭台。
“武馆主,你不参与吗?”
武致远听到齐安的问话,脸上的笑容一僵,又恢复往日容颜依旧的笑容:“我不属于他们中的人,我是外来的,和你一样。”
“和你一样,和你一样。”这句话,让齐安心中猛地一紧,此人,从第一见就是给人不舒服感觉,又说不出来,他的笑不是笑,齐安接触的人终究太少,她只能少说多看,自己慢慢琢磨,可这都快一年了,她还是没有看透他,看不透的人太危险,她攥紧拳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上告神明,圣女和祭祀两情相悦、天偶家成,两心相映手相牵,一生一世永相连,请神明应予二人结琴瑟之好!”
“神明应予!神明应予!”
随着声音远去,李慕楚和白隐隐同时被划开手掌双对上,在两掌之下,有两碗水等着血落下。
“白圣女,你可知落下后,可有什么征兆和异象?”
白隐隐今日的妆容和她一身庄重的服饰,显得十分纯洁,神圣,不可亵渎,但,她听到李慕楚刚刚说过的话,神情瞬间骤变,“不要言语!”很是警告眯了一下眼看向李慕楚眼中闪过杀一丝气。
“圣女,我也是好意提醒,你无情我无意,会不会神明显灵看出来了?”李慕楚说完还朝白隐隐挑挑眉,俊朗的眉眼满是戏谑,完全没有正形。
二人的话被端着的清水的女子,双手有些颤,她仿佛听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看向白隐隐,见她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女子就要转身离开,正在这时,一滴血落在一个碗中,静静等着散开成血色,可一滴血,没有散,而是正缓缓远离自成一片,女子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睁大。
白隐隐的脸色更加难看,李慕楚一双桃花眼充满了好奇,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会有异象。
白隐隐不在看碗中清水,她面色越来越冷,身影朝后一退,从一位护卫腰间抽出长剑,就朝李慕楚刺过去,丝毫都没有留情,李慕楚身影朝侧一躲就躲了过去,女子和手中的两碗清水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当场毙命。
事情太过突然,一直关注祭台的众人,听到有人大喊:“杀人了!”才都反应过来,已经乱作一团。
齐安和武致远看着在祭台上打的火热的二人,都愣了片刻,武致远正要开口说什么,嘴张口了,却没有发出声音,齐安也在此时转头看向他,准确的是说他身后站着的武川,他刚刚收手,在武致远身上点了穴位。
“馆主,圣女她已经长大了,您老了该让贤了。”他说完,朝后一招手,身后来了二人守住了武致远,武川错身抓住了齐安,带着朝祭台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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