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道：“经检测宿主24小时内接触过会对系统产生干扰的bug，所有好感值魅力值清零。温馨提示，宿主每接触这个bug，系统就会清零一次，请宿主做好防范。”
什么？！
宋九垂死梦中惊坐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系统又十分“贴心”地把刚才的话术重复了一遍。
宋九感觉她出现了一阵耳鸣，有什么东西在她脑袋里炸开了。她慌乱地打开面板，果然上面好感值的数据为0。她欲哭无泪，开始质问系统。
“这bug是对你产生干扰的，凭什么清零我的好感值？”
系统：“宿主，从我们绑定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一体的。”
宋九摇摇头：“我不管，我好不容易积攒了103个好感值，我用本子记下来了。”
系统：“宿主，别挣扎了，没用的。一切规则解释权，归我所有。”
宋九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她眼角流下一行泪，嘤嘤道：“任务我不做了，我就在这山海市做一名花妖，还活得比现实里久呢！”
什么破系统，说清零就清零，还不知道有多少坑等着她！她不做了，摆烂吧！爱谁谁谁！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规整起来：“宿主你可想好了，你若是不做任务是会被抹杀的。”
抹杀？！
宋九一下激灵醒了，她激烈道：“凭什么啊？”
系统狡黠道：“你想想你怎么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是出车祸吧？原先那个世界的你早就一命呜呼了，是我选中了你，给了你二次生命，我布置的任务你是必须得完成的。”
宋九怂了，她知道系统说的都是真的，而她不想死。之前死亡时的痛苦，她不要这么快再经历一次，她要活着，活得越来越绚烂多彩！
不就是bug吗？有什么难的？以后不再遇见就好了，反正她都要去凡尘界了。
于是她问系统：“这个bug是谁携带的？”
为什么会有bug，难道除了她还有人穿越吗？
宋九努力回忆24小时之内遇到过的所有人，想来就是集中在妖府，按概率来讲会去妖府办理事务的人，应该都是山海市的常久居民。等以后她招了人，把店往这里一开，装个留影器当摄像头，甚至都不用回来就能收到顾客对店铺的好感值。
——这个世界的人和妖，也不是乱迁移的，得有类似居住证的东西，那东西办起来不容易，程序多又繁琐，一般情况下，人和妖不会搬来搬去。
只要知道谁是bug，她就将这个人的一切信息调查清楚，然后离得远远的，就算他出现在店里，只要一旦留影器上留下记录，她进行规避就好了。
她决定，离开后就真不回山海市了，或者说非必要不出门，这样基本上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宋九把一切规划的条理清晰，明明白白，然而系统却说：“这个要宿主你自己发现，我不能透露。”
宋九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炸了！不就是手里攥着她的命吗？简直欺人太甚！山海市几十万人和妖，难道她还能一一筛选吗？！
她气得整个人火冒三丈，在洞府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还是顺不下这口恶气。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只好决定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摆摊，先赚到灵石再说吧。现在的她是无好感值的状态，也测不出什么，而且细细想来，顾客都是一窝蜂来的，她怎么能做到逐一勘察？
她想问系统那个bug出现，有没有什么提示？结果又想到，上一次的时候根本什么提示都没有，干脆懒得问了。
她还能指望这个破系统什么呢？！
不过她脑筋一转想到任务并没有时长限制，如果她一直完成不了任务，那不就是以花妖的身份，在这里生活吗？
只不过要经营美妆店铺罢了。
倒也没什么，就当专业对口了！
想到这一层，宋九整个人都变得松弛了许多。
可能是这些日子过得太平常了，让她忘记了这里可是随时都会没有小命儿的奇幻世界。
宋九再也睡不着了，开始着手摆摊的事情。之前，她有过调查，山海市集市上摆摊的基本上都是卖蔬菜和水果，像她这样的胭脂水粉摊位基本上没有。
她戴上幕篱，来到摊位前。变出一些花卉作为装饰，然后把之前研发的产品摆出来，摊位上放个扩声灵器，便开始了自己第一日的摆摊。
当然了，她也不忘用术法通知她的老顾客们。
妩媚是第一个赶到的：“我要祛痘焕颜膏十奁！”要不是这个越新鲜效果越好，她都想包场呢！
宋九将十奁祛痘焕颜膏递给妩媚，眼睛笑成一条线。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备料充足，足足有两百奁呢。
在任何时候，女子都是爱美的，加上有老顾客的人气加持，宋九的摊位很快被人挤爆，产品一下卖的所剩无几。
这时，有一阵风吹过，轻轻吹起了她的幕篱。
宋九生得很秾丽，整个五官明艳而又端仪，皮肤更是活招牌，十分吹弹可破。所以，幕篱一被吹开，周围人都忍不住看过来。
宋九习惯了，继续数自己的灵石。
“姑娘。”
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闻声抬起头。
是昨天才见过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牙袍的锦衣，似乎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他微微喘着气，伫立在摊位前，正目光灼灼看着她。
宋九想起，他昨天那问路时的奇怪模样。加上她被看得不自在，她垂下眼敛，问到：“公子唤我，有何事？”
昨日陆亭偷偷跟随宋九，发现她在一洞府停下后，便知道她现在的身份是妖——芙蕖的元神本是荷花，在山海市被误认为花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陆亭隐身在洞府门口等了一天一夜，终于在卯时等到宋九出来，却见她火急火燎地飞来集市，然后在这里支摊。
他便心疼地想，她是缺灵石，所以才这样吗？他决定承包下她的摊位，让她再也不用辛苦了。方才女子太多，他不方便，等人群散去，这才从对街冲了过来。
他看着宋九那张蛊惑人心的脸，心直口快道：“姑娘，我出一万灵石，包了你这摊子可好？”
一万灵石，宋九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反应过来，她连连道：“好啊，好啊。”犹豫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陆亭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万灵石，整整一大包。今天他没有带小厮出来，陆祥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又聒噪，他不想娘子失忆了，对他身边别的男人有印象。
他要她从一开始只记得他。
甚至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无助一些，他特地隐藏了修为。
就为很好接近她，待在她身边，形影不离。
他调查过练气期的妖怪，他们都表示不会让一个比自己修为高出太多的危险人物在身边。反而能接受，和自己差不多的。
宋九接下灵石，笑得合不拢嘴，生怕有什么变故，在面前男子欲言又止的情况下，捏了个诀就闪现离开了。
生怕他反悔似的。
但是一万灵石太重了，她的诀根本不能直接到洞府，只能让她出现在半路上。
很快，她便累的气喘吁吁，但是痛并快乐，哈哈。
宋九觉得自己运气实在太好了，对自己更加有了信心。她告诉自己，如果说bug的出现是必要，那么在她即将前往凡尘界的时候，bug出现在山海市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幸运？！
而且，有了这一万灵石，接下来她可能都不用出摊了。可以直接去凡尘界了。
宋九正不亦乐乎，她在一棵树下小歇，琢磨着明天去兑换的地方把这灵石换成票据，拿起来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其实，还是怪原身灵力式微，一万灵石就累到了，若她是个筑基，就是一百万灵石都不在话下。
宋九正感叹着，忽然目光被一月白色的锦衣遮住，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抬起头，果然见给她灵石的男子，又出现在她面前。
难道是他反悔了？
宋九又想捏诀闪现离开，但奈何没有力气了。她背起沉重的灵石撒腿就要跑，才没跑几步就被追上了。
她实在没招了，于是抱怨道：“你怎么回事，好好的追我做什么？！”
见男子痴汉脸望着自己，宋九反应贼快，又先发制人道：“刚才大街上，我的亲戚都看见你是买了我的胭脂水粉，付的这一万灵石。我的摊位上，也写着恕不退款呢。你追我，我也不会把灵石还给你的！”
面对她的蛮横，陆亭则是深深望着。
他的芙蕖，乃天元城第一位女少主，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为了几个灵石，这般屈尊降贵了？
他有些哽咽道：“姑娘，你不用担心，灵石给了你就是你的，以后每次只要姑娘出摊，我就会给一万灵石买下姑娘的摊位，这是姑娘应得的，姑娘不用有负担。”
宋九听的差点惊掉了下巴，她真走狗屎运了？要知道，对于修士和妖来说，灵石是非常难得的通币，它是和修为挂钩的。像她这种练气期的，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有一万灵石呢。
这个人如此出手大方，是为了什么呢？
宋九一拍脑门，想起昨天他把自己误认成什么酿子，心道他这很有可能是莞莞类卿了，自己绝对和酿子长得有些像。
按道理来说，无功不受禄，但是宋九还是经不起这诱惑。
宋九觉得这灵石可以收，于是想要测试一下，酿子在这个男子心中分量到底是多少？是否付出无怨无悔？
这一点相当重要。要是这个男子半路不想付出，或者付出太多应激了杀人灭口怎么办？
这样想着，宋九就认真瞅了陆亭一眼，发现他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好像修为和她不相上下？只是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灵石，难道赌博赢得？
不过，这也让宋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们妖怪就喜欢打得过的。
同时，她决定以后收他的灵石时，都让他标注自愿购买，绝对不退！
宋九：好烦啊，有人每次给我一万，我是要还是不要呢[摊手]
关于偷搽，这里其实有个反转，大家拭目以待吧[鼓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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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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