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日夜里,此一次段承诩一行人未遇上城镇,只能在野外将就一宿。
护卫等拾了柴火,架上了篝火,分发了干粮,一应用过后准备安歇。
马车内不够三人睡,便是够,鸣鸿也不愿留在车内打扰主子休息。遂去篝火旁寻了个地方坐靠了,准备入睡。
“谁?”
树林中忽来动静,众护卫皆警醒,齐对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人影,随风鸣。
鸣鸿怒道:“你又来做什么?”
随风鸣不言语,一步步靠近鸣鸿,其他人见不对,齐围攻而上。
然而随风鸣功夫极好,面对围攻还游刃有余,更有功夫与鸣鸿说话。“跟我走!”
“阁下就这班惦记我这手下?”段承诩出来马车,正好听见随风鸣与鸣鸿说的。
随风鸣不理段承诩,竹藤轻甩,要去缠鸣鸿腰身。眼见鸣鸿躲之不及,一根银针忽然破空而来,使竹藤之势未成。
随风鸣顺势退开一段,随眼一看,是段承诩。“阁下非要阻我带人走?”
“阁下说笑了。”段承诩笑道:“鸣鸿是我手底下的人,自不能让你带走!”
“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随风鸣话音落,人也动,直冲段承诩。
段承诩腾空跃身,先躲过一击,随后长剑出鞘,与随风鸣交战一起。
随风鸣的竹藤并不锋利,但优势在活,几次险些缠上段承诩手腕,将他剑击落。
“承诩!”卫连生一脸忧心的观着战局,也是这一声吸引了随风鸣注意。等段承诩反应过来时,随风鸣人已至马车前,就要对卫连生发难。
“连生!”段承诩急奔而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不过随风鸣出的一掌也未落在卫连生身上,而是停在了鸣鸿胸前半分处。
鸣鸿用身体挡在了卫连生面前。
“鸣鸿,跟我走!”随风鸣的目的,始终是这一个。
鸣鸿神色幽邃。“你真的想要我?”
随风鸣连连点头。“想要!”
鸣鸿冷笑。“好,我跟你走!”
“你终于肯跟我走了。”终得首肯,随风鸣高兴之余,就要去拉鸣鸿的手,被鸣鸿躲开。
“我自己走!”
“好!”随风鸣给鸣鸿让了条路。
“鸣鸿!”鸣鸿将走时,段承诩唤他。
“王爷!”鸣鸿回身,跪在段承诩面前。“感激王爷栽培提携之恩,属下此生无以为报,只能等来生再报。”
“鸣鸿!”
“卫公子!”卫连生也唤他,得鸣鸿一个惨笑。“想当初还是我提的叫王爷娶你,那时我不知事落身上痛,今日我且补上一声抱歉,还望你莫将我的错太记挂于心中。”
“不要说了。”卫连生现在不想计较这些,只望鸣鸿不走他的老路。
“王爷,公子,别了!”鸣鸿走了,任其他人如何唤他都没回头。
随风鸣目的得逞,自也没有再纠缠的理由,与鸣鸿一道隐入林中。
这是另一处树林,鸣鸿寻了棵树下站着。“随风鸣!”
“在!”随风鸣现下心情极好,听鸣鸿唤他名字,忙上前,但下一刻,一把长剑直指他胸口。“宝贝这是要杀我?”
“我技不如人,知道杀不了你。”鸣鸿惨笑。“你且记得,今日我已跟你走了,往后你不可再出现在我家王爷面前。”
随风鸣道:“我一门心思只在你身上,有了你,自不会再对其他人有兴趣。”
鸣鸿沉声道:“你发誓!”
随风鸣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好!”鸣鸿得了自己要的答案,长剑收回,却没还鞘,而是直横向自己脖颈。
“鸣鸿!”
“鸣鸿!”
随风鸣和同段承诩一道追来的卫连生几乎同时惊呼。
“你宁愿死都不肯跟我在一起?”随风鸣眼中尽是受伤,握着剑锋的手上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也宛若他那被击碎的心,片片摔落尘埃。
鸣鸿眼神坚毅,恨中带怒。“我说过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可能跟你走,你非要就带我的尸体走。”
随风鸣咬牙。“如此决绝?”
鸣鸿默然,但眼神已说明一切答案。
“呵呵!”随风鸣惨笑。“明明你那主子也娶了个男人,为何你就不能接受我?”
鸣鸿不屑道:“凭你也配与我家王爷和卫公子比?”
“哈哈哈哈…”随风鸣仰天长笑。“原来你是看不起我。”
鸣鸿也笑,不过是讽刺。“你有何处值得我看得起的?”
随风鸣默然了一阵,再问:“你要如何才能看得起我?权利还是财富?”
鸣鸿沉默。
“还是要我去夺这江山让你做皇后?”
“你休要胡说八道。”随风鸣越说越离谱,鸣鸿喝止他。“我厌弃你,与你是何种身份无半点关系。”
“呵!我懂了!”随风鸣缓缓将剑锋放开,任那手上鲜血更流如注,他却浑然味觉。“你不用死,我这就走!”
“鸣鸿!”直等随风鸣离开鸣鸿身边,卫连生急忙跑上前。“怎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鸣鸿说话时,目光却不由自主看向正一步步远离的随风鸣,那还在滴血的手,实在是有些刺目。
“没事便回去吧!”段承诩道。
“王爷?”鸣鸿似乎这才留意到段承诩的存在。“你和公子为何会来?”
卫连生道:“你那时如此决绝模样,我猜便是没做好打算,适才与承诩一起跟了过来。”
鸣鸿低头。“是属下失职,让王爷和公子操心了。”
“这是个你还说这些?”卫连生拿了卫连生的剑,帮他还鞘。“先回去吧。”
鸣鸿受惊,卫连生要他睡马车,鸣鸿不肯,他也不睡,段承诩要陪他。最后就是马车无人睡,段承诩坐着要卫连生靠着自己。
“连生?”四下寂静时,段承诩轻唤了声卫连生名字。
“嗯?”卫连生睁开刚闭上的眼睛。
“你…”段承诩欲言又止。
卫连生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你是想问我那时候想死的心,可也如今日鸣鸿这般决绝?”
“我…”
“大约是有的!”卫连生直言。“但你与随风鸣不同,最初若无你搭救,莫说我爹,就是我,我娘,连月,怕都难求安全,无论如何,我该感激你。”
段承诩不满。“只是感激?”
“那时只是感激!”卫连生浅浅一笑。“现在我心属你!”
段承诩这才满意了,在卫连生唇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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