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连生好不容易将卫荣夫妇安抚好,叫他们肯进些吃食,这就该思虑卫连月之事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是白慕?”卫连生自语了一阵,想着还是要先见白慕一面才是。
就在卫连生欲出门往天牢的时候,段承诩倏然出现在卫家门口。“连生!”
“承诩,连月她…”
“我都知道了。”段承诩打断卫连生。“你爹娘现下如何?”
此时卫连生正一脸愁容。“我爹也没了主意,只剩唉声叹气,我娘更是哭的眼睛都快瞎了。”
段承诩问:“那连生现下可是要去见白慕?”
“嗯!”卫连生点头,但反应过来,怕段承诩误会。“我只是想问清楚个中事由,无关其他。”
“我知道!”段承诩牵了卫连生的手。“白慕现下有我那二王兄看着,你一人去怕是见不着白慕。”
卫连生问:“你要跟我一起去?可是你述职之事?”
“我已见过皇兄,其他便不是我操心的了。”段承诩将卫连生拉的靠近自己些。“你也别太担心,我已叫鸣鸿去找下河漕帮的人帮忙打探连月下落,有消息会马上来报。”
“嗯!”卫连生轻点头,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歉意。“似乎,我和卫家,总在给你添麻烦。”
“你我之间,何需说这些?”段承诩说着就拉卫连生走。“走吧,先去见白慕。”
两人去天牢,果然那些守卫不让他们进去,只有段承诩亮了身份后,才得以入内。
此时的白慕正被关押在一间牢房里,模样十分憔悴狼狈。感觉有人进来,才抬起耷拉的头。但见来人,却突然激动起来,扑到围栏边上。“连生!”
“白慕!”卫连生不像白慕那般激动,显得很平静。
“时间不多,连生想问什么就快问,只怕等下庆王要来。”
“淮王?”段承诩说话,白慕才留意他的存在。“你来做什么?”
“承诩是陪我来的。”卫连生替段承诩回了。
“承诩?”白慕惨笑。“叫的真是亲热,你是真的全给他了?”
卫连生看了旁边段承诩一眼,没就此事再多作答。“我们此来是为问你连月之事,你…”
“不是我!”白慕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你先别急!”卫连生安抚白慕。“我也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但事态为何至此,你要与…”这里卫连生本想让白慕好生与段承诩说,但顾念他心情,换说自己。“与我详细说来。”
白慕稍平复了心情,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那日有人往他家中送信,说是卫连月有事找他去。他顾念卫连月是卫连生的妹妹,就没多想去了,结果到那里却只见个衣衫不整缩在角落在哭泣的卫连月。他正想去问卫连生发生何事,却突然遭人打了闷棍,再醒来时,卫连月已不见了踪影,只有个坐着轮椅的杨元周带着人,指责他是玷污卫连月并致使她投河轻生之人。再后来,就是他被拿下狱,庆王主审,便是连他爹也无法过问。
卫连生听完,手握成拳,牙关紧咬。“是杨元周,杨元周害了连月。”
“连生!”段承诩握住卫连生的手,将他手掌摊开,心疼的抚着被指甲扣出红痕的地方。“你先别动怒,若真是杨元周,我定不会放过他。”
“我好恨!”卫连生满脸恨意。“他恨我大可冲我来报复,为何要害连月?”
“小人之心,最不缺的就是恶毒。”段承诩小心安抚卫连生。“越是这时候,你越不能乱,一定要冷静。”
“你们…”白慕实在看不得两人亲昵之态,又恨又心酸。“便非要此时作态与我看吗?”
段承诩都懒得多给白慕一个眼神。“我与连生是拜过堂的夫妻,何需做给你看?”
“你!”白慕怒的目眦欲裂,却无可奈何只能全力空握着栏柱发泄。
“废话不必多说。”段承诩终于肯看白慕。“我今次来只为了解事情缘由,你若无其他可说的我们这就走了。”
“连生别走。”白慕伸手,意图留下卫连生。
“你要留他与你一起坐牢吗?”段承诩没好气道:“你现在自身难保,就不要费心再想其他了,我若是你,与其想着如何留下连生,倒不如思虑该如何让自己脱困,他日重得自由,也好另谋人生。”
段承诩这话其实是有肺腑之意,不管怎样,白慕也曾照顾过卫连生几年,良言但算谢他一番。
但白慕究竟涉世未深,想事情皆只会直来直去,也就无法理解段承诩话中深意,甚至觉得他在故弄显摆。“你莫得意,若非你王爷身份,又岂能轻易得到连生?”
“白慕!”那些话,卫连生都听出来,恨他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冥顽不开化。“你恨承诩,实在没道理。”
白慕气怒卫连生帮段承诩说话,声量顿时提高。“为何没道理?我守了你三年,你却跟了他,不就是因为他王爷的身份?”
“你…”卫连生实在无话可说,拉着段承诩就走出了天牢。
“连生!”直到离天牢很远后,段承诩才拦了卫连生。“慢些走。”
卫连生看着面前的段承诩。“你是否也会觉得我倾心于你,是因你王爷身份?”
“我不知!”段承诩先矢口无知,后接着道:“但若是,就该我庆幸了。”
卫连生不解。“庆幸什么?”
段承诩扬唇轻笑。“庆幸我有这王爷身份,不然,我怕还没机会亲近你。”
“噗嗤!”笼罩了一天的愁云,随着卫连生这一声笑,总算散去部分。“你就会逗我开心。”
段承诩认真道:“能逗你开心,也是我的荣幸。”
“你可莫如此说。”卫连生有些惭愧道:“起初我还当遇见你是我的孽,如今再看,遇到我才是你的不幸,几次为我家的事奔走。”
段承诩道:“为你,我甘之如饴。”
卫连生道:“但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
“你若真寻思回报。”段承诩凑到卫连生耳边,轻言:“便将此生,来生都许我,生生世世,相守不弃。”
“来世之事我可不知。”卫连生回以细语:“但今生我早许过你了,又何必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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