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诩来到太极宫时,仁帝正两手空空坐着,少有的没在批折子。
“来了!”仁帝随手一挥,左右退去。“坐吧!”
段承诩也不客气,去旁边坐了。
仁帝没等来段承诩说话,倒是奇怪:“你不为你的王妃求情?”
段承诩道:“求来有用?”
“没用!”仁帝道:“你这次南去,可是将庆王得罪的不轻,他必不会善罢甘休。”
段承诩道:“臣弟得罪他,也是为给皇兄分忧。”
仁帝道:“朕叫你直接将人全杀了?”
段承诩反问:“不然皇兄赐我尚方宝剑作甚?”
“嘶…”仁帝无话可说。“罢了,朕确实有私心,不然也不会叫你去。”
段承诩道:“所以这次皇兄必定要帮我保住连生。”
仁帝道:“他确实杀了人,若硬保,只怕杨佑和庆王都不会善罢甘休。”
段承诩道:“就算不保连生,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并且,庆王极有可能借此拉拢白也。”
仁帝不解。“这与白也有何关系?”
“皇兄是忘了。”段承诩道:“白也还有个儿子关在天牢里的。”
“这朕自然知道。”仁帝道:“朕现在问的是这两件事有何关系?”
段承诩道:“白慕被拿,是因玷污卫连月,但若连生获罪,庆王以连生德行不端,其妹定然也定非良人为由,轻判或不判白慕都有可能,如此,可是卖了白也一个大人情。”
仁帝拳握了松,松了握。“不能让廷尉亲近庆王?”
段承诩扬唇。“所以皇兄必须帮我保住连生。”
仁帝问:“你有主意?”
段承诩略沉思。“若能证明玷污卫连月的是杨元周而非白慕此事皆可解。”
“说的容易。”仁帝道:“卫连月如今下落不明,如何证明?”
此事段承诩也愁。“这还需从长计议。”
仁帝道:“只怕等你计好,你那王妃早作古了。”
段承诩道:“所以皇兄必须为我拖延时间。”
“朕知道了!”仁帝摆手。“正好这段时间朕事务繁忙,要准备祭天之事,审案这事务求清查过后一次结清,前后总得有个一月左右。”
“如此甚好!段承诩得了仁帝承诺,这才安心出了太极殿,转道又去了天牢。
“连生!”段承诩老远便唤卫连生。
“承诩!”卫连生到了牢笼边,与段承诩执手。
段承诩怕卫连生受委屈。“怎样?他们可有苛待你?”
“没有!”卫连生回头望了一眼一应用具。“这里一切齐全。”
“再是齐全,哪能比得上家中。”段承诩伸手进牢内抚上卫连生的脸。“你放心,我定尽快救你出去。”
“承诩!”卫连生不敢乐观。“万勿强求,莫到最后,将你也连累了。”
“你我之间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段承诩道:“若无你,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承诩!”卫连生不肯段承诩如此。“就算没有我,你也要好生活着。”
“若无你,我要如何好好活?”段承诩握紧了卫连生的手。“你放心,我定能想到办法救你出去。”
卫连生问:“你能有什么办法?”
段承诩若有所思道:“若能找到连月,此事便迎刃而解了。”
“连月…”说起卫连月,卫连生就觉心酸。“她也是受我连累,都不知现在何处,生死可有定数。”
段承诩道:“我会再多安排人去找连月,不管生死,定要见到人。”
“嗯!”卫连生轻声应了。“承诩,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段承诩又捏了下卫连生的手。“鸣鸿!”
鸣鸿上前。“属下在。”
段承诩吩咐:“你且带几个好手守在这里,勿让任何人靠近连生,便是庆王也不行。”
鸣鸿有些为难。“若庆王硬闯呢?”
段承诩道:“你只管守着,万事有本王担着。”
“是!”鸣鸿应下。
段承诩复与卫连生道:“我要走了,你且安心在这里,有任何需要,只管问鸣鸿。”
“嗯!”卫连生应了。“对了,承诩可否帮我去看看我爹娘?”
段承诩点头。“卫大人和卫夫人本就心情沉重,此番又受此惊吓,只怕是不太好,我会替你去安抚他们。”
“好。”卫连生嘱咐:“一定告诉他们我没事,叫他们不要担心。”
“嗯!”又是一阵温存后,段承诩虽然不舍但也不得不离去,毕竟在这里蹉跎,是救不出卫连生的。
但段承诩出去,却未第一时间往卫家,而是先去了书房,提笔写信。
信不止一封,而是数封,随后叫来护卫数人。“这些信,务必想办法送到个人手中,且叫收信之人快些赶来京城。”
“是!”护卫领命而去,段承诩也往卫家去了,此时卫家真可谓被乌云全笼罩。卫荣老泪纵横坐着,卫杨氏则直接哭成了泪人。
“卫大人卫夫人可保重身体。”
卫荣抬起婆娑泪眼,见是段承诩,浅浅与他行了礼。“淮王殿下!”
“大人不必多礼。”段承诩没太多时间在这里耽搁。“我来只为告诉你们,切莫太过伤心难过,连生无事,过些时候就会回来与你们团聚。”
“此言当真?”卫荣死灰一样的心里燃起半分希望?“连生…他…他当真会没事?”
“自然!”段承诩道:“你们放心,有我在,无论如何不会叫连生出事。”
卫荣连连点头。“那…那就拜托淮王殿下了。”
“倒也不必大人拜托。”段承诩道:“连生是我所爱,我护着他,也是护着我自己。”
说完话后,卫荣夫妇两个止住了哭,段承诩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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