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诩后事…办完了?”这是两日后,太极殿,仁帝在问王公公。
王公公低垂着眉眼。“办完了!”
“淮王妃呢?”仁帝又问:“他状态如何?”
“唉!”王公公道:“老奴听闻他已几日不曾合眼不曾用膳了。”
仁帝摇头。“如此下去,怎熬得住!”
“可不是啊!”王公公也是唏嘘。“那样的一个少年人,如今却憔悴的不像样子。”
“他两个,终究是都被朕给害了。”仁帝长呼口气。“王公公。”
王公公回:“老奴在。”
仁帝吩咐:“你且替朕再去看看淮王妃,问问他可有需要,若…若是他想离开京城,去与家人团聚,朕也会安排。”
“是!”
“对了!”王公公正欲去时,仁帝又将他召了回来。
王公公问:“皇上还有何吩咐?”
“你去将禁军统领传来。”仁帝叹着气。“还有几日朕便要往祭天台祭天,庆王既敢如此大胆害承诩,必不会放过此次动作。”
王公公大惊。“皇上是说…庆王会趁此次祭天造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仁帝道:“你且去就是了。”
王公公不敢大意,赶紧去传了禁军统领,等人传好,才去淮王府。
王公公到淮王府时,卫连生正在书房发呆。“王妃安好!”
卫连生回神。“王公公?不知何事大驾光临?”
王公公欠身。“皇上听闻淮王妃近日饮食起居皆不大好,特叫老奴前来,务求嘱咐王妃,就算为了王爷九泉之下安息,也务必保重身体。”
“唉!”虽然段承诩还活着,卫连生却不得不作出悲痛欲绝的模样。“承诩走了,我这身子还保重来有何用?”
“话不能如此说。”王公公道:“您这年岁还小,往后的人生还长,切不可如此消极,您可还有父母亲人呢,也要为他们考虑一二。”
“多谢王公公开导!”卫连生惨然一笑。“但我这心里,实在难过的紧。”
王公公沉默了片刻,想起来问:“王妃可有心入朝为政?”
卫连生反问王公公:“公公何意?”
“皇上说过。”王公公道:“若王妃想入朝为政,这桩婚事便当未存在过,您还是卫家子弟,入朝或科考,都可。”
“请公公替我多谢陛下好意。”卫连生闭上眼。“但我已认为承诩之妻,便不打算再变了。”
“真是痴儿。”王公公劝过卫连生,劝不动,也不好强说什么,便自回宫见仁帝去了。
“怎样?”仁帝问:“淮王妃可有说什么?”
王公公回:“王妃说,他既已认了为淮王殿下之妻,便不打算再改了。”
“他真如此说?”仁帝有几分诧异。
“是的!”王公公道:“我看那淮王妃确实是个痴情人,不怪淮王殿下对他如此执着。”
“罢了!”仁帝劝过了,卫连生执意要留,便随他去了,左右他也无太多时间耗费在这些事上。“你且下去吧,再若得空,可多去看看淮王妃,一应月利,也还按王妃知分给他,另有承诩那分,也给他。”
“是!”王公公欲去时想起一事。“对了,今日淮王妃去了郊外,老奴想,怕是去见那些江湖人。”
仁帝眨着眼沉思了片刻。“他去就去吧,那些都是承诩生前好友,想来也是要替承诩去与那些人告别。”
王公公问:“可要叫人跟着王妃?”
“不必!”仁帝道:“只要庆王的人不参与,就不要太过叨扰他。”
“是!”
然而仁帝不知道的是,他所担心卫连生难过的生不如死这种事,其实根本不存在。卫连生确实是去了郊外别苑,但不是为去与那些人告别的,而是…
“承诩!”
房间里,卫连生激动的抱住段承诩。“怎么样?身上好了吗?”
段承诩也回拥着卫连生。“经过这几日修养又用了齐文的药,基本好的差不多了。”
“好了就好。”卫连生委屈道:“你不知我这几日有多担心。”
“我这好好的,连生不必担心。”段承诩与卫连生稍分开些,笑着看他。“不过分开这几日,想我吗?”
卫连生没直接回,而是反问:“那你呢?想我吗?”
“自是日思夜想,哪里都想。”段承诩说到暧昧处,将下身硬处顶在卫连生身上。“尤其这里最想。”
“你…”卫连生轻推段承诩一把。“身子才好,就想这些。”
“身子好了自然要想的。”段承诩笑的一脸暧昧,并轻捏着卫连生的腰臀。“难道连生就不想我么?”
卫连生垂下眉眼不看段承诩。“想也不能这时候!”
“为何不能?”段承诩是真想要的狠了。
“你身子才好,不可妄动。”卫连生往外看去一眼。“还有你那些好友,个个都是耳聪目明的高手,也不怕他们听了去。”
“听去就听去呗!”段承诩一副无所谓模样。“他们又不是不知你我是夫妻,夫妻不行房事才奇怪。”
“那也不行!”卫连生还是拒绝。“你好了,我却好久没吃好睡好了,在府上我都不敢叫人看出我有轻松之态,来这里你还不让我睡,我不活了。”
说到这,段承诩那股子**顿时消散。“连生几日未睡了?”
卫连生道:“总是有好几日了。”
段承诩赶紧将卫连生安置去床上。“连生赶紧睡!”
“嗯!”卫连生确实累的慌,这一闭眼不消片刻就睡着了。
“段兄媳妇,给我见见呢!”
“给老子闭嘴。”卫连生才睡着,宁藏锋突然嚷嚷着跑进来,被段承诩扔了个茶碗。“连生睡了莫打扰他。”
“哦!”宁藏锋只是不着调,不是不知事,便没多问,不过嘴上也没闲着,放低了声音嘀咕道:“我还寻思见见我这能收服段兄的小嫂子呢,竟然就睡了。”
段承诩给卫连生盖好被子,拖着宁藏锋出门,顺手关了门。“连生几日未睡了,你别吵着他。”
宁藏锋撇嘴。“小嫂子也不容易,遇上你这么个瘟神。”
段承诩斜眼看宁藏锋。“我是瘟神你是个什么东西?”
宁藏锋嘴一歪。“我自然是我家玉书好夫君的好宝贝。”
“你要脸么?”段承诩一脚踹了宁藏锋。“滚远些,别回头吓着我家连生。”
玉书,郑玉书,就是郑夫子的名讳。旁人只知他是郑夫子,却不知他是仙游城大家,郑家长子,一朝被亲人协同恋人算计,从此远遁江湖,四海为家,直至入碧山书院成了夫子,才总算得了个安稳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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