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段承诩再不愿让卫连生回城,也不得不放他走。毕竟按正常时间算,他头七刚过,稍有不慎便会引人怀疑。
“其实小友若实在不放心。”郑玉书郑夫子来劝段承诩:“大可就此带着连生往江湖,不回这是非地了,倒也无所谓旁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段承诩到底比郑玉书多懂些朝中事,不敢如他那般乐观。“若叫人疑心我还活着,只怕很难善了。”
“这倒是我思虑不周了。”郑玉书道。
“夫子不谙朝中事,有如此想法也正常。”段承诩道:“只是耽误你们这么久,若急着回去,便去吧,我在这里等连生就好。”
“不急!”郑玉书道:“我们既然都来了,总要看着你们平安才好。”
“我夫君说的对!”宁藏锋突然出现,那没脸没皮的程度,让一向淡定的郑玉书夫子都有些招架不住。
“小友莫要胡说。”郑玉书黑着脸道。
“我没胡说!”宁藏锋一副心安理得模样。“昨夜咱俩都睡了。”
“咳咳咳…”段承诩生叫一口口水呛的半死。“你俩,睡了?”
“宁小友!”郑玉书实在有些忍无可忍。“昨夜你我不过同睡了一张床罢了。”
段承诩竖起了好奇的耳朵。“你俩昨晚…?”
郑玉书扶额,说不出口。
“我来说吧!”
“齐文?”段承诩更莫名了。“你这是?”
齐文道:“昨日宁兄问我药理之事,问到最后,说怕哪日身陷囹圄不得自救,遂找我要了一贴无色无臭的迷药,我也是没想到宁兄会用去郑夫子身上。”
“你还说!”宁藏锋不止不觉得理亏,还生起气来。“你给我那药时,也没跟我说他总要用完会起不来。”
“我还是先去了!”郑玉书此刻心情复杂的实在不知如何形容,总之躲着宁藏锋就对了。
“夫君别走!”
“你要点脸吧!”段承诩替郑玉书拦住宁藏锋。“夫子那样正经的一个人,被你闹成这样。”
“你有脸说我?”别人说宁藏锋,他就罢了,这段承诩说他,他是一万个不服气。“你跟小嫂子那事儿怎么成的?你敢说吗?”
“我…”这事儿段承诩真没法说。“但他现在一心一意跟我。”
“那是现在。”宁藏锋讽刺段承诩。“之前呢?”
“之前…”段承诩砸吧嘴。“之前我对你嫂子也挺好的。”
“就他对你不好呗!”宁藏锋笑道:“依我看,他想劈的不是我,而是你。”
“闭嘴吧你!”段承诩不想再理宁藏锋,快步离开了。
“你别走!”宁藏锋头次斗嘴占了段承诩便宜,正兴头上不肯轻易放过他。
“宁兄!”这次换齐文拦了宁藏锋。“还是不要闹了。”
“谁闹了?谁闹了?”宁藏锋这嘴开了,就不想合,又将矛头对准了齐文。
但齐文不是郑玉书,也不是段承诩,他看着斯文,其实内心住着个土匪。就他拍上宁藏锋臂膀的瞬间,一点药粉悄然飞入宁藏锋口中,接着就只见他张口不闻其声了。
“话多伤身,宁兄还是安静些。”齐文又拍了拍宁藏锋肩膀。
“啊?啊?”宁藏锋说不出话了,只能“啊啊”叫着。
“宁兄不用害怕。”齐文笑道:“只需一个时辰,你便能恢复,那时喉嗓会比之前更好。”
卫连生回到淮王府时,王公公已在那等候多时。“王妃可回来了。”
卫连生问:“公公来找我?”
“老奴来此,自然是为王妃。”王公公说着略带几分打量的看着卫连生。“王妃这气色可是好多了!”
“啊?”卫连生有片刻慌乱,不过很快掩饰过去。“我这出去一趟,见了几个承诩的老友,与他们聊过一些承诩往事,这心里已顺了许多。”
“顺了就好啊!”王公公笑道:“老奴此来,一为看望王妃,再个替皇上与您提个醒,再过几日皇上就要往祭天台祭天,只怕会有不太平,王妃切勿乱走,若要的好,去城外等祭天过了也可。”
卫连生眸光微动。“公公是说…庆王?”
王公公不知可否。“老奴知道,王妃心中有恨,但此非王妃所能睥睨,一切交给皇上,您就不要管了。”
卫连生幽幽问:“陛下真能为承诩报仇?”
“什么仇不仇!”王公公道:“这话可不好乱说的,不过臣下但有不端,皇上自然也不能轻饶。”
“我知道了!”卫连生与王公公行礼。“谢王公公为连生跑这一趟。”
“好说!”王公公也见你。“话已带到,老奴这就回宫去了。”
“王公公走好。”送走王公公,卫连生问随他一道回来的鸣鸿。“王公公的话你可听清了?”
鸣鸿道:“属下听清了。”
卫连生道:“既听清了,便与我再去别苑吧!”
“现在就去?”鸣鸿问:“您可是刚才回来。”
“我回来是怕新人怀疑。”卫连生道:“但现下是陛下特意嘱咐我远离此处,我自不必强留,这就走吧!”
“是!”
“对了!”走之前,卫连生特意嘱咐:“将承诩用惯的佩剑等物全带上。”
鸣鸿犹疑。“公子这是?”
卫连生轻笑。“便是不能现在就离开京城,离开这淮王府,与承诩于别苑暂居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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