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女人没那么脆弱,天生也是要臣服与男人的。做妻子的供你消遣,给你生孩子,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贺欢终于不耐的开了口,“我不像你。”
“不像我?”贺章笑了起来,身子因为笑意有些颤抖,“你是我贺章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像我?”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贺章望着他,冲他又是一番自以为是的说教。
“爹再劝你一句,你不跟她圆房,不从身体上抹掉其他男人的痕迹,她就更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看着贺欢手指微动,贺章面色上带了些笑意。
“阿欢啊。”他重复着以前说的那句话,“要了她身子,搞大她的肚子,她就逃不掉了。”
“不要说了。”贺欢皱眉望着他,“我不是你。”
“我只是告诉你最快的方法。”贺章嗤笑的望着他,“不跟她圆房,你们也不算真正的夫妻。”
贺欢看着梦境中的院落一一消失,贺章的身影也逐渐模变成了残片,只留下他渐渐流逝的声音,还有那句他很久以前就对自己说过的话。
“不要对女人怜香惜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们没你想的那么娇弱。”
贺欢睁开眼,看着室外稍微有了点透白,天色刚亮。
侧头望去,他的心上人正睡在自己塌边,慵懒的翻了个身,朝这边侧睡着。
她耳边发丝凌乱,轻抿了下红唇,就这么安静睡着,也多了些勾人的意味。
美人如画。
贺欢望着她,又想起梦里那些浑话。
他原本是接受自己无欲的。
这样他便不会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也不屑于变成他。
可如今他因她生欲,因她懂了男女间的欢愉为何意,也因她一步步失了分寸。
越与她亲近,心里也有了更多本能的心思。
这些心思,也开始愈发的难以控制。
他想肆无忌惮的占有她,想抹掉她身体里其他男人的印记,想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对贺欢而言,凝霜就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一边接近着,一边压抑着,直到某日,可能再也控制不住的要失控,却又无法抵抗自己的本能。
就像现在这样。
凝霜迷糊中,感觉到贺欢搂住了她,吻了自己。
她昨夜睡得并不安稳,生怕他喝太多酒出了事情。
如今被他吻着,凝霜心里稍微放了下心,至少他没有大碍了。
她没有抗拒贺欢的吻,猜他又是老毛病了。
“又体热了吗?”
她困倦又疲乏,迷迷糊糊的问他。
“嗯。”
贺欢的回答有些敷衍,只一心吻着她。
凝霜困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却还是被他吻的轻哼了几声,轻轻想用手推开他:“我想睡觉,我好困。”
贺欢直接握住她的手,望着她困倦的神色,梦里那些浑话再次进入思绪中,刺激着自己。
“你不跟她圆房,不从身体上抹掉其他男人的痕迹,她就更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凝霜。”
他吻着她,终究还是不甘心的问了句。
“你有过几个男人?”
凝霜听了他的话,只觉得这男人平日不傻,怎么这事上愚蠢至极。
没见红确实是个意外,但她身体的反应这不够他辨认吗?
她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
大清早的问这么**的事,打扰人休息,总是让人不悦的。
贺欢看她直接转了个身,似乎打算避而不答,继续睡她的觉。
她的反应在男人看来便是逃避。
她不想提这事的反应,若换别的女子,贺欢觉得是女人家脸面薄。
若是她,贺欢只觉得是她心里有忘不掉的人。
或许是那个骗了她身子的人,终究还是让她无法释然,让她记忆犹新。
凝霜感觉自己突然被贺欢压在榻上,手腕被他轻轻控制住。
“贺欢。”她终于睁开眼,神色里带了些不耐,“你大清早的,问的什么话?”
贺欢看着身下人不满的神色,还没等她继续开口,就再次不由分说的吻上她。
凝霜感觉他的吻与刚才不同,带了些侵略性,却又让自己无可奈何。
她感觉身子又有些发软,连跟他理论的心思都没有了。
正打算继续沉沦下去,却没想此时贺欢却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圆房吧。”
贺欢感觉到她整个身子都僵了起来。
凝霜愣神地望着他,良久吞吞吐吐的开口:“我......我不是物件。”
她本想说,跟这人初次实在是太不好受了,当前两人这样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可又羞于开口,只能神色难堪的说:“我也不想,再被你当做物件。”
男人轻抚着她的脸,望着她缓声细语的回道:“你不是物件。”
凝霜第一次看到他眼眸里的侵略性。
“你是我的妻子。”他认真的注视着她,“也理所应当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
凝霜感觉自己呼吸有些紧张起来。
她不知为何这人今日会说这些话,但心口却有了动容。
她本想问清楚,他是怎么了,可男人并不给他机会,继续掠夺着她的唇舌。
迷乱中,她就这样失了神。
感觉到这人似乎是认真的,想到之前的不适,终究还是推了他一下。
“我没做好准备。”凝霜面色带着红晕,“何况白日宣......”
贺欢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心只想抹掉所谓的印记。
凝霜又被他吻的发晕,身子还是不争气的变成了半推半就的局面。
然后,在他带着侵略的攻占下,凝霜没有想到,自己面对的,是比之前更大的不适。
毫无快意。
她很想奋力挣扎,却发现这次更像是自己的初次。
羞怯的连挣扎都是无力,只能任对方主导。
贺欢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却也觉得自己开始失控了。
“凝霜。”他亲吻着她的脖颈,“给我生个孩子吧。”
凝霜身体僵了一下。
所以,是这个意思。
我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所以我要给他生孩子。
可是成婚前他没有提这些,如今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她感觉身体似乎更痛了。
他不知道我身体已经有问题了,不知道自打中毒后,我月事就不再规律了。
我生不了孩子,我也不想做他繁衍后代的工具。
凝霜想开口跟他说清楚,但男人却似乎有意堵她的话,不依不饶的封了她的唇。
衣衫散落,风铃摇晃,夫妻圆房,一切似乎都理所应当。
除了女人无力反抗的排斥。
**
阿妙早上一如既往的打好洗脸水,准备敲主屋的门。
可她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的风铃声,想到昨夜主子也在房里,本能的停了下来。
她未经人事,却也感觉如今不适合打扰。
正便备退下时,听到夫人在里面唤自己。
“阿妙......阿妙。”
阿妙听着夫人有些沙哑的嗓音,有些进退不得,终究还是准备打开房门。
可手刚碰到门口,就听到主子冷漠的呵斥:“出去。”
凝霜看着房屋前的人影踌躇片刻,接着还是离开了,感觉自己最后一点力气也要没了。
她觉得自己像个麻木的玩偶,任贺欢操纵。
我终究是个物件,给他生孩子的物件。
她闭上眼,认命的等着一切结束。
昨晚还好好的,温柔抱着自己的贺欢,今天就像个索求无度,听不进去话的疯子。
好像整个人只剩被本能驱使了。
她不明白贺欢是怎么了,也不想再理会他,只感觉身体要坏掉了。
可她不想在他面前娇滴滴的求他,或者哭给他看,最多是靠婢女阻止下。
她不想被他这么占了身子,还要把自尊也献出去。
他与她本就体格悬殊,既然难以反抗,就咬牙奉陪到底,然后在最后,恶心这男人一把。
贺欢知道自己只剩下了被欲念驱使的本能。
或许是因为昨夜,她更一步的潜入了他的心里,让他多了些对她不可知的依赖,也更迫切的想从身心占有她。
然后,想将她身心里属于别人印记的地方抹的一干二净。
她不哭不闹,不看自己,一言不发像个瓷娃娃一般任他掌握。
贺欢知道她是不情愿的,却还是失了控。
等到终于尽兴的时候,他本能的想亲吻她,却对上了凝霜冷漠的神情。
她的脸色稍稍有些发白,唇间微微有些渗出了血。
“凝霜可还让夫君尽兴?”
她低颤着声音,露出嘲弄的神情,身体却有些微微发抖。
贺欢看着她这个样子,只剩无措与惊愕。
还有,对自己的恐惧。
他好像愈发像自己父亲了。
或许,比自己父亲还可怕。
凝霜轻轻抹掉自己唇间的血,努力做出云淡风轻的表情。
“凝霜怕败了表哥的兴致,咬着唇忍着痛,可算撑过来了。”
她轻笑着望着贺欢,声音有些干哑:“表哥真不愧是武官,可惜不会真正伺候女人。”
看着贺欢终于能听她说话了,却只剩神色愕然的望着她,凝霜感觉自己的委屈慢慢涌了上来。
她转过头,冷声说道:“我中毒后身体受损,怀不上孩子,表哥不用在我身上费力,你找别人生吧。”
贺欢第一次听到她提这件事,对她更是心疼起来。
他想告诉她,没关系,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道歉。
可手刚碰到她,就看到她躲避了一下,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冷漠:“别碰我,疯子。”
然后背过身,神色倦怠的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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