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修躺在青楼的密室里，脑海里始终萦绕着凝霜那一幕幕画面。
光洁的身体，无意间触碰的皮肤，情动的神色，让他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是有难以自持的时候。
他经营妓院，自是见过无数美人，也都可以淡然处之，唯独对她不行。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那声他熟悉的温柔嗓音：“主子。”
“进来吧。”
温子修从榻上坐起来，看着从门内走进来的芍药。
她是青楼过几日准备正式接客的花娘，也是自己主动来青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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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主动踏进青楼说要卖身时，楼里的小厮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子修始终记得那日的场景。
她穿着粗麻衣，在自己面前红着脸，却大胆的说：“我是处子之身，我要五百两。”
男人靠在椅子上，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是个不错的美人，就是要价也有些高过头了。
“敢问姑娘清楚，五百两是什么样的卖身契吗？”温子修温和的声线里带了些笑意。
头牌姿色的女子签署卖身契时，最多也是二百多两的行情。
“不知道。”她回答的坦荡，“但我一定能给老板挣够两倍，三倍的价钱。”
“姑娘生的不错，这份自信在下也是欣赏的。”温子修神色里故意带了些轻佻，“可要能挣钱，不是有张脸就行了，身段也要生的漂亮，更要会伺候男人。”
说着有意问她：“伺候男人，明白吗？”
看她突然强装镇定的脸带了红晕，温子修站起身准备送客。
“姑娘需要钱，但要价太高。”他看着她，“在下给姑娘指条路子，若是愿意给人做妾，凭着姿色与清白之身，二百两也是有人家愿意给的，比在青楼待着好。”
女人抿了抿嘴，神情上带了些不甘。
“姑娘还是请回吧，这里是非之地，也怕污了姑娘清净。”
温子修正准备打开门，就听身后人说了句：“等等。”
男人疑惑的转过头，就看芍药抿着嘴一言不发，然后开始动手宽衣解带，将自己一丝无暇的展示在他面前。
“我脸可以，身段也不错。”
她就这样走到温子修面前，脸上通红，神色却是坚定。
“伺候男人我也会学，我学东西很快的。”
像是怕对方不信自己，芍药想着进来时那些花娘陪客的样子，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掌柜的长得英俊，给他展示下诚意，也不至于太膈应自己。
她索性大胆的贴上温子修的身体，搂着他的脖子，覆上了他的唇。
温子修虽是经营者，自己却不太喜欢这种环境，也从未接受过花娘的服侍。
他虽已见惯了各种场面，却从未主动与人亲昵，连吻都没有吻过别人。
看温子修很快侧头避开了她的唇，芍药觉得他是对自己不够满意了。
她开始学着花娘的话，冲他说着：“爷喜欢什么样的，告诉芍药便是，芍药会好好学的。”
她语气里没有那种花娘的娇俏，倒是带了些积极向上，昂扬学习的态度。
温子修听到她语气里这种积极的语调，突然有些想笑，又有在她面前败下阵来的感觉。
他带着怀疑的神色开口问道：“你当真是处子之身？”
“老板现在就可以找人验身。”她目光坦荡，“这有什么好骗人的。”
说着，扫了一眼榻上，就这样光着身子一副准备躺上去的架势。
温子修对她的胆魄生出几分欣赏，乃至钦佩。
她可真是，能屈能伸。
“把衣服穿上。”温子修重新坐到椅子上，“说说你为什么要卖身？”
芍药穿好衣服，站到他跟前，神色里开始显露出委屈与不满。
“我家里要把我卖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五十两价格，给我兄弟娶媳妇用。”
温子修笑了出来。
“五十两卖了你，你就要五百两？”
“我给他们一百两，以后就不跟他们来往了。剩下的钱我自己留着。”女子言之凿凿，“我既然卖身，就要当最好的那个，以后也有钱给自己赎身。”
“就算做妾，也比卖身看着要光彩些。”温子修话也说的明白，“男人没那么好伺候，何况不止一个。”
“那也比卖给一个有怪癖的老头子要好。”她神色里有了些畏惧，“我听说，他折腾人，出过人命。”
“你以为青楼里就没出过人命吗？”温子修提醒着，“我这里暂时没有，但谁能知道后面的事情。”
芍药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说了句：“就算是被折腾死，卖身是我自愿的，做妾我不愿。”
看他半晌没有说话，芍药以为不会再有下文了。
可男人沉默了一会，却开口道：“五百两太多了，三百两。”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认真的神色。
“三百两是你的卖身钱，等你在这里挣够一千两的时候，我便同意你赎身。”
女人迟疑了一会，还是点点头：“成交。”
“你叫什么名字？”
“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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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修一直觉得，她的眼睛，还有性格是有些像凝霜的。
“芍药来看看主子。”她将端着的茶水放下，替他倒了一杯，“主子近日劳累，还是应当注意休息。”
“这次多谢了。”温子修接过茶水，“暗场的地点与暗语，客人们是很难透露出来。”
“那还是我本事大。”芍药神色里带了些骄傲，“光喝酒就能讨男人欢心，也不枉主子花了三百两买我。”
温子修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教她的人反馈说，她学什么都很快，再加上天生也有身得天独厚的好皮囊，还未将初夜卖出去，就已经让很多客人为她神魂颠倒。
“你有这个本事，或许用不了几年，就能给自己赎身了。”他抿了口茶水，“我会尽量让你的初夜拍个好价钱。”
芍药听到他这样说，缓缓俯身看着他，神色带了些戏谑。
“要不主子买我的初夜吧？”
她这话说过不止一次，温子修向来不带理会。
亏本买卖他从不做，三百两买她已经超出行情了。
只有将她的初夜卖给权贵之人，才能让她的身价提起来。
温子修抿了口茶水，看着她的眸眼。
她是真的有几分像她的。
想到今夜那一幕幕，男人神色微动。
芍药平日里也会开这些玩笑，虽然有些真实想法在里面，但她主子向来是不理会的。
可察觉到了他的反应不同往日，这次倒是换她紧张了。
温子修看出了她的紧张，轻轻放下茶水，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若将初夜卖给权贵之人，钱与名声都会有。”男人提醒她，“也能早点赎身，明白吗？”
芍药点点头，却还是问了句：“主子刚才是想要我的吧。”
“正常男人，想要美人有什么奇怪的。”他的回答带了些敷衍。
“骗人。”她嘴里小声嘀咕了句。
温子修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就听她又问：“主子今日是怎么了？”
他发现怕自己的人很多，可她似乎从不怕自己。
芍药知道，他的主子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要了暗场的情报。
睫毛颤动了下，她还是大着胆子望着他的眼问道：“主子今晚有些不对劲，是想别人了吗？”
温子修本不想回答，却不知怎么的，还是侧面说了句：“我要的人得不到。”
本以为对话就这么结束了，芍药却迟迟没有离去。
她俯身望着温子修，神情突然久违的有些羞怯。
“但主子可以得到芍药。”
女人声音魅惑逼人，神色也比以前多了几份勾引。
温子修看着她这副样子，突然觉得，自己怕是真的要破例了。
在今晚的时间里，在她的神色下。
他表面依旧平静的问道：“为何我要做这亏本买卖？”
芍药从第一眼见到温子修时，便是对他有好感的。
说不上是喜欢他的皮囊，还是他的气质，亦或者是他做事的手段。
“因为我看主子顺眼，主子肯定也是有经验的。”
她有理有据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初夜感觉好一点，以后服侍其他男人的时候，想到这些滋味，也好进入状态。”
温子修听到她自己亲口说服侍男人这些话时，心里莫名有些不太舒服。可还是看着她的眸眼，如实回道：“我没有经验。”
芍药先是一愣，查觉到自己或许是这个男人初吻的掠夺者，突然感觉自己干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接着，更是想做他的第一个女人。
她开始想着教授他的人是怎么说的，将那一套用在了温子修身上。
美人睫毛低垂了下，犹豫片刻后，冲他笑了笑。
芍药的神色带着迷离，痴缠着他：“芍药学了很多，定能让主子尽兴。”
接着，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温子修，你将我当做谁都可以。”
温子修注视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他没有回答，却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接着，轻轻抚上她的肩头。
芍药身体紧张的颤了一下，任男人剥下了她单薄的外衫。
衣衫滑落，女人有些紧张的望着他，却还是主动吻上了他的唇，感受着男人有些生涩的回应。
她控制不了自己的主子喜欢谁，但至少今夜他的身体属于自己了。
温子修望着她的眼眸，脑海里凝霜的样子终究与她重叠起来。
他生涩又大胆的回吻着她，借着她的身体，抒发着自己积蓄已久的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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