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的亲信婢女来报:“娘娘,我们的人先一步抓到了琰婆子,是否要杀了灭口?”
徐妃直直地瞅着地上碎裂的碧玉,缓缓咽了口气,勉强恢复镇定:“不妥,她要是现在死了,倒是帮了熙和的忙,我们说不定会暴露。事到如今,不可再走错半步。”
“那娘娘您的意思是?”
徐妃拂了拂镶宝金步摇垂下来的流苏,漫不经心地一笑:“自然是把火引到她那儿去。去告诉那个婆子,要是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去做……”
翌日,琰婆婆顺着她朴素的密道钻回老宅,被守卫抓了正着。
她被五花大绑带到大理寺,少卿亲自审讯,很快就交代了一切。
琰婆婆怕得脸上的皱纹都在发抖,但她谨记上面贵人的教诲,她不能逃,逃了会被追杀,但只要把责任全部抛给熙和郡主,就不会有性命之灾。
于是仰首坚定地说:“都是熙和郡主的主意!是她主动来找我的,她说想让一个贱人掉了孩子,我一点儿都不知晓她要害的孩子竟是皇子啊!大人明察,小人冤枉啊!”
大理寺里说话要讲证据,她事无巨细地交代:“小人曾跟熙和郡主说,若是巫咒成功了,须得下咒人亲自去还愿,不能由他人代替,否则会遭到反噬!想必郡主会照做的,到时候您就明白小人说的是真的!”
琰婆婆说这话时,心里也是没底的,只能寄希望于她下咒时演得足够真,把人唬住了。
不知是否真有神明庇佑,这回琰婆婆的运气相当好。
大理寺的人蹲守了几日,终于在某个深夜,于宫墙的东南角的一处偏僻树林中,当场抓获了一袭黑衣蒙面的熙和。
她正鬼鬼祟祟地在一棵树下挖着什么,旁边的地上摆着口小巧的棺材,还有黄纸元宝等祭祀用具,人赃俱获。
熙和郡主落网后,大着肚子的婉妃被解除“禁足”,重新出现在人前,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这场闹剧是怎么回事。
皇帝震怒,但碍于太皇太后出面为熙和求情,暂且收回了褫夺封号之令,下令禁闭思过,不让人伺候,断了俸禄,从此精美的衣裳首饰、华贵的金银珍宝都将与她无缘。
熙和这次知道自己碰了宫中大忌,没敢哭哭啼啼地向皇上表哥求情,听母亲的话,先忍一段时间。
哪知她忍着忍着,却听说姜氏女来探望她。
像个得胜者一般,向她这个落败的可怜人耀武扬威来了!
*
姜初妤来探望熙和的日子不巧,是个绵绵细雨天。
郡主府内的景观倒是与主人不怎么像。
一片清静淡雅的园林,曲廊立水而建,两侧水面上躺着睡莲,被雨捶打得微微浮动。
府内静悄悄的,除了手持长枪的守卫外,竟不见一名仆役。
姜初妤倒也不同情,只是越发觉得此地阴冷,不想多做停留。
门一开,姜初妤背光而立,熙和多日未见阳光,目光落在她身上晦涩难辩。
“不用这么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可不觉得巫蛊能这么有成效。失了孩子是你姐姐自己没用,怨不得我!”
熙和坐在交椅上,高昂着头,维持着素日的傲慢,“皇上迁怒于我,你应当乐见其成吧?”
姜初妤有些诧异,她竟然还不知道阿姐的孩子没事。
“你做的恶事何止只有这件?”姜初妤不想走近她,站在合拢的门扉前没动,“那两个人是不是你派来的?”
熙和轻哧了一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过得不好,可别什么都怨我。说起来,我现在倒是觉得你可怜了。”
她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去,在一尺之距站定,“皇上表哥如此严惩我,可见他有多怜惜你姐姐。”
姜初妤不想听她长篇大论,秀眉下压,冷声打断她:“你真的没计划别的事?”
熙和却忽然一把握住她手腕:“你听我把话说完!你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可怜吗?因为你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婉妃没有家族靠山,只凭借皇上喜爱,后位不稳,你猜皇上为什么给你们赐婚?顾表哥那么聪明,肯定也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他怎么可能对你有几分真心!你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说完,她紧紧盯着姜初妤的脸,生怕错过了一丝受伤的表情。
可姜初妤始终平淡,眼中没有多少光泽。
“不用你操心,我不像你,没有多喜欢他。我只想求一安身立命之所而已。”
她没有听见,门外,男人的脚步声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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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下专栏预收古言《公子他又在追妻》文案,高岭之花追妻火葬场,追不止一遍那种w
文案:
全京城都知道,清贵俊朗的陆家嫡子,不喜欢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安棠。
安棠不知人人等着看自己笑话,一心一意只有陆宴浔。
陆府将她拒之门外,她趁招募仆役时扮男装混进来,
陆宴浔绷起脸戳穿她:“胆大包天。”
安棠笑意盈盈:“还不是因为我心悦你呀!”
庙会上,她扮神女他扮神使,结束后安棠抢了他抹额:“这个留给我做纪念嘛。”
陆宴浔摇摇头,知性温婉这四个字与安棠毫不搭边。
二人庙会的画像传遍京城,陆宴浔得知后,收集画来悉数毁掉。
那之后,安棠就不再冲他笑了。
陆宴浔不知所措了一瞬,留下了最后一副画像。
-
安家悔婚了。
不久后的花灯节,陆宴浔亲眼看见,挂着彩灯的树下,安棠冲自家表哥痴痴笑着。
一如从前对他。
那晚,滴酒不沾的陆宴浔大醉。
后来,他为求见安棠一面,在身上戳了个口子,去安家医馆求医。
一连三次,安棠才后知后觉他是冲自己来的,便半点好脸色也不肯给了。
陆宴浔疼得蜷缩着身子,握着她手腕不肯松开,声声唤着——
“安棠,安棠。”
-
再后来,全京城又都知道,陆家嫡子,不,是安家姑娘终于回心转意了。
还没等众多支持二人婚事的人欢呼,这婚又黄了。
只因——
陆宴浔在偷亲芳泽时,青茬初冒的下颌扎了安棠。
“好疼,我不要你了!”
陆宴浔:?
合着他就亲一口,之前白追了?
那之后,支不支持这桩婚的人都看起了热闹:
“瞧,陆公子他又在追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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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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