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钞票被宋悯庭收了起来,他拎来一个包放到兰游春身边,摸着新钞说:“这是我爸给我的奖励,我不需要,全都给你。”
兰游春翻起眼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告诉他:“我不是来卖的。”
“我知道啊。”宋悯庭硬是把包塞到兰游春手里说,“这是我给你的,以后我工作了,所有的钱也都归你。”
兰游春无动于衷,不拿钱,也不看宋悯庭。
宋悯庭无所谓,他拿来梳子给兰游春梳头发,说:“张森很快就带姜笙来了,你得收拾一下,给姜笙最后留一个好印象。”
“……我不要见她。”
“为什么啊?”
宋悯庭放下梳子,摸着兰游春的脸说,“你穿这么漂亮,应该给她看看的。”
兰游春狠狠地瞪了宋悯庭一眼,滔天的怒火很快又归于平静,又变成那么冷冰冰,看宋悯庭跟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宋悯庭蹲在兰游春□□,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兰游春这样的眼神,尤其坐在他的床上,还穿着胸前、后背、侧边都镂空的黑色旗袍,白皙的腿在黑丝的衬托下美极了,简直让人口水直流。
他情不自禁地亲吻兰游春的腿,从大腿亲吻到膝盖,伸手够来鲜红的指甲油,抱着兰游春的脚涂。
兰游春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紧紧抓着床单,最后忍无可忍,踹翻指甲油,将宋悯庭也踹倒在地上,他一脚踩在宋悯庭心口上,居高临下俯视他,警告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与此同时,门被敲响,外面传来张森的声音:“宋少,人带到了。”
“……不准让他们进来!”
兰游春又狠狠踩了一脚,宋悯庭痛得呃了一声,但随后他就咯咯笑个不停,他握着兰游春的脚踝,轻声说:“好了,到你被惩罚了。”
兰游春撒腿就要跑,但他能跑到哪里去?宋悯庭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拖着他走到门前,将他压到门板上,摁着他的头,让他从猫眼往外看,姜笙就在门外。
“好……我不跑了,我们不要在这……”
“我不。这是对姜笙的惩罚,也是对你的惩罚。你打我我不会还手,但我会……”
一门之隔,声音再小,姜笙还是听到零零碎碎的话,她猛地向前看向猫眼,正与兰游春视线相撞,兰游春手忙脚乱地捂住猫眼,但宋悯庭不会让他得手。
兰游春忍不住出声,他下意识要捂嘴,宋悯庭钳住他的下巴,拉着他的右手背向身后,跟门外的张森说:“让姜笙看。”
……
隔音效果那么好的房间,也隔不住宋悯庭强势的占有,浓烈到极致的喜爱。
黑丝已经彻底被宋悯庭撕开,他双手撑在兰游春身侧,目光灼灼,盯着兰游春慢慢染上红晕的漂亮脸庞,他健美的身躯如山峦一般连绵起伏,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漂亮的肌肉上。
兰游春的手紧紧抓着宋悯庭的手臂,那么恨,血淋淋的口子被他的指甲抠出来,他仍旧死死抠着,鲜血将他的指甲也染成红色,宋悯庭俯身亲吻他,说:“原来你喜欢这么给你染指甲,下次我放一盆血给你染好不好?”
兰游春不说话,宋悯庭只看着他笑。兰游春不明所以,宋悯庭朝外面喊:“准备好就带他们进来。”
兰游春大惊失色,他挣扎着要起来,宋悯庭压着他,不让他动。
兰游春拽起宋悯庭头发,看着他慌张地说:“你想干什么……!你让张森别进来,你还想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亲亲我。”宋悯庭指了指自己的唇说。
兰游春毫不犹豫地亲了一口,问:“可以了吗?”
“不可以。”
宋悯庭摸着兰游春的心口,边画爱心边说,“你不是真心的。你永远都不会真心对我,真心吻我,我知道的。所以我要给你烙个印记,让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我死了,这个印记也要在,时时刻刻要告诉你,你兰游春是我宋悯庭的,永远都是。”
逃不了了。兰游春绝望地想。
他在宋悯庭的身下,在宋悯庭的地盘上,也将被困在宋悯庭永远的烙印中。
他来不及质问他,门被推开,他颤抖着闭上眼,再次抠上宋悯庭被他抓得鲜血淋漓的伤口,他要撕开他的皮肤,把他筋掐断,让他死。
“为什么你也闭眼?”
宋悯庭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惨白的姜笙,明知故问。
姜笙无法想象兰游春是怎样被宋悯庭羞辱,她在一些奇怪的气味中,闻到了兰游春痛苦到极致的眼泪气味。
她知道,那就是。
“我又没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你闭着眼,怎么帮兰游春纹身呐?”宋悯庭拍了拍姜笙的手臂,说,“睁开眼看看,我没骗你。”
姜笙用力甩开宋悯庭的手,颤抖着说:“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嚣张跋扈下去吗?你这么对兰游春,你会遭报应的!”
“啊……吓死我了。”宋悯庭不耐烦地催促道,“弄吧。”
张森带进来的纹身师显然已经见惯了大场面,他准备好工具,说:“这衣服……”
“好看吧?”宋悯庭当着他们的面,亲了亲兰游春的下巴,说,“这样最好看了。”
张森也移不开眼,他知道兰游春好看,无论是皮囊还是骨相,都美炸了。他忍不住附和道:“好看,等兰游春死了,把他的骨头赏我吧少爷。”
“滚!”宋悯庭脸色骤变,他凶狠地盯着张森,“我死,兰游春也不会死。就算他死了,他的骨头也是我的!你他妈配吗!滚出去!”
“对不起少爷。”张森弯腰道歉,随后后退离开。
宋会昆救了他很多次,他愿意为宋家肝脑涂地,所以宋悯庭就算这么对他说话,他也不会生气。
张森关门离开,纹身师伸手抓住姜笙的手,带着她的手到兰游春身上,姜笙的眼泪掉到了兰游春身上,无声哭泣的兰游春慢慢睁开了眼,他知道这是最后一眼了,以后……他再也不会见姜笙了。
“别抖。”纹身师说,“你再抖刺进他的心脏怎么办?”
姜笙不动了,全身僵硬,任由纹身师拉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刻印。
兰游春说:“杀了我吧,姜笙。”
他现在忘记了父母,忘记了姜笙,突然很想死。
“什么?”
宋悯庭忍兰游春看姜笙很久了,他狠狠咬了一口兰游春的嘴唇说,“你得跟我说,跟我说让我咬死你才对。”
“对不起对不起……”姜笙抽掉手,扑通一下跪在宋悯庭面前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以后不敢这么做了,你饶了兰游春好不好?宋少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关你什么事?”宋悯庭示意纹身师拉起姜笙,拉着她的手继续纹,“这是我跟兰游春的事,关你屁事?这轮得到你来求情?谁让你他妈不长眼,看上我喜欢的人,我没惩罚兰游春,我在惩罚你呢姜笙,下次遇到兰游春,离着百八十米,你最好就躲得远远的,别再想旧情复燃,没机会了姐姐。”
姜笙不再说话了,她只是流泪,只是不停颤抖,兰游春胸口的庭字被刻得歪歪扭扭,宋悯庭不在乎,他拉着兰游春去摸姜笙的手,“你不是爱牵她的手吗?现在我允许你牵了,牵吧兰兰,我不生气。”
“让她走……”
兰游春触电似地收回手,他说,“我以后不会跟她见面了,永远都不会了……”
“好。”
宋悯庭心满意足,他摸着兰游春的腿,说,“你以后会经常跟我见面,不会再拒绝我了对吗?”
“……对。”
“我们拉勾。”
宋悯庭勾住兰游春的手,快乐地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大拇指相贴,盖上了章。
纹身也纹好了。
宋悯庭低头去吻刻在兰游春心口的庭字,火辣辣的痛感让兰游春忍不住抽泣,纹身师识趣地带着姜笙离开。
几丝缠绵的声音溢出门缝,钻进姜笙耳朵里,她睁开泪眼模糊的眼,飞快往外跑,她要快点离开这个宛如地狱的地方。她永远都不会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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