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吻如雨后台阶上的苔藓一般渐渐密了起来,兰游春全是哭腔,宋悯庭出尔反尔,不愿放过他。
“宋悯庭,宋悯庭……!”兰游春急切地拍打着宋悯庭的胸口,声音颤抖,“你说的让我去卫生间的……”
宋悯庭抬眼看向兰游春,视线不由自主被那两瓣水红的唇吸引,他慢慢凑近,告诉他:“找我抱,我带你去。”
兰游春伸手攀住了宋悯庭的脖颈,这样主动的拥抱,像是再回应宋悯庭的深吻。宋悯庭眼睛亮了亮,伸手搂住兰游春,将他紧紧贴向自己,蜿蜒的青筋从他脖颈生出,在他的手臂和手背上暴起,似要化作一张网,将兰游春网进宋悯庭的怀抱之中,永远禁锢。
兰游春脚一落地,就将宋悯庭反锁在了卫生间外。
宋悯庭当兰游春不好意思,也决心大发慈悲不看。但兰游春很久都没开门,宋悯庭等不得,拿来钥匙开门,兰游春没脱衣服,就那么站在花洒下,静默着,像一棵笔直的青松。
水从他的发梢往下流,落在他睫毛上,又窝在他锁骨里摇晃,橙色的阳光从小窗里透进来,将那一滩水照得波光粼粼,兰游春整个人也似乎在发光,朦胧的,如梦似幻。
宋悯庭情不自禁地屏气凝神,连靠近兰游春都不免小心翼翼起来。
兰游春一直没看宋悯庭,他垂着眸子,看水滴到地上,数着宋悯庭还有几步到自己面前,三步,两步……
一步。
“砰!”
金属砸脑壳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也格外清脆。
一下并不解气。兰游春面无表情,握着花洒,揪着宋悯庭的领子,一下,两下,三下,丝毫不手软。
在第四下的时候,宋悯庭倒在了地上。
他骑到宋悯庭身上,如此愤怒,他的眼睛也波澜无惊,似乎在解一道难题一样沉静,高高扬起手,还要一下,宋悯庭伸手抓住了兰游春的手,往旁边的墙上一砸,兰游春吃痛,却仍握得死紧。
宋悯庭也没好到哪里去,眼前的兰游春晃成了好几个,但他仍然有力气翻身把兰游春压在身下,拉起兰游春被他砸得破皮流血的手,沿着血迹舔到伤口,兰游春的血也是香甜的,他好似被兰游春的血魇住,咬着兰游春手吸血,满脸痴迷。
兰游春的伤口的血被他吸干了,他丢掉兰游春的手,一只手捏着兰游春的下颌往一边扳,埋进兰游春颈窝,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尖利的牙齿刺破皮肤的感受并不好受,宋悯庭疯狂地撕咬让兰游春痛得泪眼模糊,痛苦的呻吟没让宋悯庭有丝毫怜悯,他反而咬得更深,舔干净兰游春流出来的血,又再咬,挤压出新的血喝。兰游春没被尿憋死,却被宋悯庭咬得痛晕了过去。
等兰游春再醒来,他的脖颈缠了厚厚一圈绷带,动作幅度大些,伤口就会渗出血来。
宋悯庭这时端着粥进来,他的额头上也缠了一圈绷带,本就锋利深邃的眉眼被绷带拉紧向上伸展,看起来更加立体,宛如刀刻。
两人四目相对时,兰游春淡淡地移开眼,不打算道歉,也不打算说任何一句会讨宋悯庭欢心的话。
宋悯庭坐到床边,舀起一勺粥递到兰游春唇边,说:“张嘴,吃点东西。”
兰游春别开脸,紧紧抿着唇,拒绝跟宋悯庭交流。
“我都没跟你生气,你还先不理我了?”宋悯庭扳过兰游春的嘴唇,暴力将粥送进兰游春口中,无法理解地发问。
兰游春看了宋悯庭一眼,冷笑了一声,又挣脱掉宋悯庭的束缚,偏头看着空白的墙发呆。
这时他突然想起去年因为迷路而跟他成为朋友的林京与,他曾经说过他家的地址,兰游春记得不错的话,林京与应该就住在这附近。
他得到能看见路的房间去。然后碰碰运气,看林京与会不会出现,他好求救。
“我想住在能看见外面的房间里。”兰游春突然说。
正在给兰游春修长的腿缠红绳的宋悯庭闻言抬头,兰游春望着他,重复一遍后说,“这么被关着,我会死。宋悯庭,你要杀了我吗?”
“好。我答应你。”
宋悯庭爽快答应,继续往兰游春腿上缠红绳,交叉相缠,一直到脚踝处,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收尾,他俯身贴在兰游春腿上亲吻,轻轻抚摸着兰游春,一直到月亮下沉,他也没能亲够摸够。
兰游春仍然偏着头,静静看着窗外的月亮,直到困意袭来,他才挪了挪脚,将贴他小腿睡着的宋悯庭踹开,裹起被子移到最里面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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