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兄弟最听不得的话就是：“我爱你。”
顾子裴听了顾子烁说我爱你时会不顾一切满足他。
顾子烁听了顾子裴说我爱你时会像一条疯狗一样绝对服从
放学之前顾子烁都有好好听顾子裴的话好好听课。
甚至听到放学铃声时都还在沉浸式写作业。
他每天都是八点半放学，放学的第一秒就准备好了冲出校门。
i非衣：来了吗？
i火乐：（一张图片）
那是顾子裴坐在车里拍的窗外，是他平时等顾子烁出来的位置。
顾子烁兴奋的准备跑过去。
出门后他本已经看到顾子裴的车了，可身后竟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他，他本想装作听不到，可他的袖子却被拉住。
“顾......顾同学......”回头一看，李不柒喘着大气的叫他，小姑娘呼哧带喘的拉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干什么？”顾子烁不耐烦地问。
“顾......”李不柒缓了半天道：“顾同学，我知道你只是表面高冷，你内心还是很暖的......所以。我......”
“快点说。”他催促道。
“我......”李不柒犹豫了半天，大声喊道：“顾同学，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男朋友吗？！”
她声大到门口保安都回过头看向这边。
顾子烁完全没想到她会表白，他本以为今天说的话已经够伤人心的了。
李不柒非但没有放弃，还这么大声的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
顾子烁心一凉，完了，
他哥肯定又得生气。
他抬眼往门口看去，果然，他哥的车窗缓缓升了上去，车子启动准备开走了。
顾子烁惊慌失措的推开李不柒去追那辆车。
他活了十八年了，给他表白的女生数不胜数，男孩子也有那么一两个，可他真的看不进去，他也不知道这些追求者都是怎么看上他的。
他认为自己丑的一批，可他哥却总说他帅，可爱。
他觉得自己不近人情的冷酷，脾气还差，可他哥却说他“Good boy.”
起初他并不知道“Good boy”是什么意思，查了手机才知道，意思是：乖狗狗。
夸狗的词啊......
没事，狗就狗，这辈子也只做哥哥的乖狗狗，别人叫也叫不走。
可他哥明知道自己家里的这条乖狗狗不会跟别人走，还是总是吃醋生气。
他哥一般情况下不会和他置气，可这回，就算生气了，为什么却一脚油门跑了？
不要他了？
他最怕他哥不要他。
可他哥又说过：不管怎样，哥哥都不会丢下你。
他哥不会丢下他的，可现在怎么自己走了？
他拼命的追那辆车，可车似乎像是长了双翅膀，怎么追也追不上。
“哥！”顾子烁使劲浑身力气喊了一句，他只觉得下一秒要瘫痪了似的。
他犯病了。他很清楚他犯病了，他害怕了，他怕他哥不要他。
他四肢无力的跪在地上，他怎么都站不起来。
抬不起头。
车缓缓向后倒了回来，顾子烁伸出手依旧感觉碰不到那辆车。
“小烁？小烁！”顾子裴慌慌张张的下车，扶起跪在地上的顾子烁，他似乎手脚麻木了。
“小烁？！”顾子裴捧起他的脸，他竟已经满脸泪痕。
可顾子裴的车刚开了十米不到。
顾子裴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他始终都死低头喊着：“哥......别走别离开我。”
“小烁，哥不走，哥没走。”顾子裴说。
这是一抬眼周围已经全是人了。
顾子裴只是想吓吓顾子烁，他吃醋生气就是不愿意理人。
可他没想到顾子烁会突然犯病。
“小烁，我们先回车上。”顾子裴想把他扶到车上，毕竟周围人太多，他又好面子，体面的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想让事情看起来尴尬。
“哥......”顾子烁缓缓抬起头，他看了一眼顾子裴，像是终于缓过来了般的紧紧的抱住顾子裴，“哥......别走......”
他浑身颤抖口齿不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顾子裴把他扶进车里，路人异样的眼光太刺眼，在顾子烁犯病的时候，顾子裴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这样看过他了。
他只好低着头扶着顾子烁往车里走去。
顾子烁依稀记得顾子烁犯病还是上个星期，因为他半夜上厕所没开灯，顾子烁以为他半夜出门了，紧张之下犯了病。
他们逃出来的这十二年，期间顾子烁一直用药控制着，可在顾子裴眼里，他只是控制住了自残行为，稍微担惊受怕一下还是会突然就犯病，这药一吃就是十二年......
十二年了......各种各样的药都吃遍了......
可顾子裴却突然觉得这么多药都白吃......没用......
到了车上，顾子烁一直没缓过来，他紧紧地抱着顾子裴的腰，抖得厉害，顾子裴打开副驾抽屉拿出两盒急救顾子烁发病的药，扣除一定数量让顾子烁吃了下去。
花花绿绿的药片令人作呕。
吃了药，药劲也不可能在一瞬间上来，顾子裴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胀痛的头，本就是忙了一天的工作，刚还看见顾子烁又被表白，顾子烁犯病时还又有那么多人围观，真是令人心烦意乱头痛欲裂。
顾子烁还是一直搂着他的腰，抖得厉害，很奇怪，这样的病就是那么的突然，上一秒还在活蹦乱跳的人下一秒就瘫痪了似的。
他嘴里还在不断念叨：“哥，别走......”
“哥没走，哥只是......太累了，又看到你......又被表白，实在是......烦......烦的要命。”顾子裴长叹好几口气，他心脏不好，一焦虑或是感到心烦意乱就会头疼，他又拿出自己的头疼药吃了两片。
可他转念一想，顾子烁犯病确实是因为他，因为他吃醋了想逗逗顾子烁开车走。
他这么一想又有些愧疚。
可一个小小的玩笑又会使你犯病，你为什么不能好起来？
那群人的眼光就像看异类一样。
或许也是因为太过疲惫，顾子烁悄悄掉眼泪，而他却只有
“哥......”他似乎是缓过来点，轻声叫了声。
“嗯。”
“我没答应她。”他解释道，他觉得他哥今天生气直接走就是因为他被表白。”
“嗯。”
“对不起......”
“你没错。”顾子裴转过头，“别人喜欢你，是别人的自由，你没错。”
“可你生气了，你要走。”
顾子裴叹气道：“小烁，我......我是吃醋了，我是挺烦的，我工作一天了，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却是在被女孩子表白，虽然你没错......可我心里还是......烦，我当时只是......一股脑的就生气想开车走人，可我没想到你会犯病......是我的错。”
顾子烁点点头，恳求道：“那你说你爱我。”
“我爱你。”
顾子烁听到后感觉缓过来了，手脚也不麻了，他抬手将车灯关上，车内瞬间黑成一片。
“哥......”他凑过来，想和他哥接吻。
“嗯。”他哥知道他想干什么。
可过路的人群实在太多了，他推开顾子烁，打开车灯：“这里是你学校门口，换个地方。”
他开车拐进了胡同里，又关上了灯：“这里。”
顾子裴看着他哥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是越来越委屈，他捏住顾子裴的嘴巴就狠狠的咬了上去，啃咬，撕咬，咬到出血为止。
可是他不忍心伤害他哥，即使是发泄般的吻，他也不想让他哥受伤，最后还是选择轻轻地咬了一下。
顾子裴见他这副样子像极了委屈的小狗，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顾子烁心满意足的说了句：“哥，我爱你。”
顾子裴不知道怎么，他现在听到顾子烁爱他他脑海中总是浮现一个词：错误。
他忍不住红着眼睛下车上了驾驶室，踩下油门回家。
小烁，其实我们是在走错路。
从你说第一句你爱哥哥的时候就错了。
你爱我，你依赖我。可你不能依赖我一辈子，我也不是你能依赖的人。
你不能爱我，我也不应该爱你。
你我都要改回来才是走正确的路.......
你不能再错下去了，你不能一直处于黑暗中了。
我也不想再拍陪你一起身处黑暗中了。
你应该与你的爱人在阳光下热吻，得到全世界的祝福，而并不是和我在黑暗中偷吻......
小烁......我这样想是对的错的？
小烁......你知不知道哥哥很累？
在路过的人群中，他们在黑暗中安抚着对方。
在与人们擦肩而过时，他们只是是对方的名义上的亲人。顾子裴一直沉默不语。
到家后顾子烁又想亲他，他却说：“我累了。”
“是我吗？”
“什么？”
“是我让你累了吗？”
“不是。”顾子烁推开他，“工作累。”
顾子裴走向卧室，顾子烁呆呆地愣在原地。
“好......哥累了就不做。”
他哥径直回了床上，衣服都没脱。
顾子烁跟过来，他察觉到顾子裴的不对劲可他不敢说什么。
“哥......不换衣服吗？”
“嗯。”
“我爱你......”
顾子裴沉默没理他。
“哥哥......”顾子烁环住他的腰，“我爱你......”
“嗯。”
他将顾子烁的手拿了下去。
这次他没在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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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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