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被他搅得心乱,强作镇定,思绪都不那么流畅了,就着他的话题道:“你别胡说,谁要吃什么山药排骨汤了。”
吴碧笙侧过脸微抬起下颚,一口精准的衔住顾深的耳垂,在他耳边含糊地轻吐,“那这里有一只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夫郎,你要不要吃?深哥哥可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顾深大脑皮层一阵酥麻,闹海里哐哐放烟花,老天爷啊,上辈子这时候我夫郎牵个手都会脸红,这辈子他能原地撩死我。
感受着唇瓣温热的小嘴一路挪蹭,从耳垂到脸颊再到唇角,带着呼气中潮湿的氤氲,顾深几乎要放弃抵抗,亲吧,亲吧,命都给你,脸上是生无可恋,内里是纵爱行凶。
就在相濡以沫的瞬间,一句大声的“二少”,惊得两人齐齐咬到了舌头。
谁能想到大白天的两人在屋关起门来不和谐,顾阡不觉有异,还在继续扬声请示着,“厨房说二夫人送的海味中有些个不能久放,得马上处理喽,眼下老夫郎、老爷、夫人他们都不在家,只能请您定夺,那几样鲜活的海物要怎么个吃法?”
顾深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暗自懊悔,只是给顾阡记上一笔,海鲜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耽误我吃的才是真正的大餐。
这次顾深轻易就挣脱了吴碧笙的桎梏,吴碧笙捂着嘴冲着他,“哼!”
重新打开门,顾深亲自去厨房查看,记得上辈子笙哥儿挺喜欢吃生蚝的,算了,现在不适合让他吃太多。
安排完厨房的事儿,顾深暂时不敢回卧房,怕把持不住,直接去了书房继续写策论,夫郎牛皮都快吹上天了,当人夫君的总不能表现太拉跨给夫郎丢脸。
顾陌处理完先前事情的最后扫尾,前来给顾深复命,顾深琢磨一下,上辈子王淑桦就没少搅风搅雨,背后哪能没有王家的小算盘,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就凭她惹笙哥儿不高兴,顾深都想一气把王家处理了,“王家手伸得太长了,且先灭他一半的威风吧。”
主子从几年前忽然开始各处布局,顾陌猜测他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但不知他想赢的是什么。领命退出书房,这是又得马不停蹄的处理下一件事了,有时候太能干还未必是好事,看看自家喝茶水、聊八卦、无所事事的傻大哥,没准这也是一种福气。
晚间的海味十分丰富,对于顾家那些中午在寺院只吃了一顿素斋的一众来说,足以让人食指大动。
顾誉有海货的生意,但新鲜的海物就算是顾家也并不能常常吃到,盖因其运输之不易,只能在气候适宜的时候,一路靠原水养殖运送到这边,去了运输中的损耗和没养好死掉的海鲜,真正能坚持到活着进厨房的着实不多。
这还是在顾家,寻常百姓买不起更买不到,每次所到的数量不多的鲜货,落地前就被各大豪门贵族给订空了。
吴碧笙在第三次将筷子伸向烤得香味四溢的生蚝时,被顾深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再伸,再挡,几次下来,他哪还不知道对方是故意。
明明顾深一口没吃,两人构不成争抢关系,干嘛拦着自己吃美味,吴碧笙都要发火了,顾深给他夹了一只蒜蓉开背大虾到碗里,哎,火没了,怎么米饭好像都有点甜。
秦芳妍翻了个白眼,没让儿夫郎在饭桌旁立规矩伺候婆婆,怪她太仁慈了。
卢美珊看看自顾自吃得香,管都不管妻儿的顾纵,明明是同一个肚皮爬出来的,为人夫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又看独自陶醉在白酒配海味的公爹,或许小叔子才是那个异类吧,不容她多想,顾朗已经扒拉着她的手腕,让她给夹墨鱼丸吃。
顾深发现他夹给笙哥儿的那只大虾对方并没有吃,吴碧笙注意到他的视线,凑到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细碎声音解释道:“吃了蒜,不好亲亲的。”
只这一句,顾深的耳根欻的一下红了并向外扩展,笙哥儿啊笙哥儿,你可太行了,这里是饭桌啊。
等着娘亲剥虾的顾朗无聊四望,“二叔,你脖子怎么红了?”
顾深目光划过辣炒蛤蜊,随后敷衍道:“吃蛤蜊辣到了。”
卢美珊把剥好的虾喂进儿子嘴里,心道:这不明摆着睁眼说瞎话,小叔子手边连个贝壳都没有,吃的哪辈子的蛤蜊,也就蒙蒙朗儿。
顾朗有了吃的才不在意二叔为啥红的。
秦芳妍又翻了个白眼,吴碧笙跟顾深嘀咕小话她可是看见了的,要不说她不喜欢这哥儿呢,一点都不端庄,哪里有个哥儿的样子,要是凌思那孩子就绝不会如此,真是丝毫都比不得。顾深竟然又给他夹虾仁滑蛋了,也不知是被这哥儿给灌了多少**汤。
老夫郎不太好这口,也不关注饭桌上的眉眼官司,尤其是听说海味是柳凤春亲自送来的,就知道准是顾誉又折腾出了什么荒唐事,柳凤春既是他的儿夫郎,也是他娘家这一支的堂侄,比之秦芳妍更亲近许多,他总是得管着的,越想越觉得忧心。
被他忧心的柳凤春此时情绪倒还好,家里老货的色心也不是一天两天就板得过来的,大半辈子都熬过来了,他现在只想跟老货比命长,只要等老货蹦跶不动,家里就是他儿子掌家,柳凤春坚信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会儿只要防着老货再搞几个庶子或者私生子出来分家产就行。
柳凤春拿着一手新八卦去跟密友探讨,还要先强调下“按说这是顾家的院内事,我不好宣扬的,但你也知道,我最是藏不住话,所以呢,我只同你说啊,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咱俩啥关系,我你还信不过啊,快说快说。”密友急得直拍他后背。
“我大嫂儿媳妇的娘家亲戚呀,实在不像样,让个女娃娃长住顾府,见当不上正妻,竟然连小妾都想做,你是不知道啊,刚才我去顾府……”
密友带着新得的消息出门,“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早些年在京师还有些名声,后来被外派出去的那个王家,当年不是有个颇具才情的琴泣淑桦……”
……
“据说顾深那个夫郎,为了讨丈夫欢心学起了琴棋书画,这一学还不得了啊,跟顾深的追求者叫号打擂台,把对方灭的屁都不敢放。”
“啊?真的假的?有那么厉害吗?”
“千真万确,我表嫂的邻居的三姑婆的外甥女的舅妈听顾二爷他夫郎亲口说的。”
“果然,顾深的夫郎不是那么好当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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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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