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言秋拿着他家做的腌黄瓜去昨天帮过忙的人家道谢,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孟宁安哪儿都别去。
孟宁安没有因为受冻得风寒,这倒让他挺惊讶。
又喝了半个月红枣姜汤,他觉得自己现在壮的像头牛。
之前腌的酸菜也在孟宁安养身体这些天腌好了。他们先自己炖土豆尝了一顿,还不错,就拿了一棵给赵屠户家送过去。
赵屠户家买了小烟花准备春节的时候放,说要给何言秋拿一些。
想着这东西应该不便宜,他们就没要。
回到家,孟宁安掰着指头数日子:“秋哥,今天初几了啊?”
何言秋想了想,说:“腊月二十二。”
“拿明天不就是小年了?”孟宁安说。
“嗯。”
孟宁安兴奋地说:“我们炸糖糕吃!”
何言秋说:“家里的糖不多了。”
“嗯……红豆沙也行。”孟宁安给了个备选方案。
何言秋点头,红豆家里还有很多。
“先烧一壶水。”
第二天,孟宁安难得起了个大早,起来指挥工作。
“在面粉里加一点点糖,拌匀。”
水烧好,孟宁安把开水到了一些在盆子里,继续说:“把面粉慢慢倒进去,拌一拌,拌成可以揉面的样子。”
何言秋点头,控制着力道,慢慢搅拌着。
孟宁安已经在面板上刷好了油,等何言秋的面好了,就放在面板上揉面。
面和好以后,需要用盆子盖住醒一会,开始蒸红豆。
红豆蒸熟,孟宁安用勺子压成了红豆泥,何言秋的剂子也做好了。
包好红豆,就差最后一步——炸。
孟宁安把做好的红豆饼压成了扁的:“省油。”
何言秋一愣,忍俊不禁点头说:“嗯。”
一共炸了十个,何言秋给二婶家送过去四个,还剩了六个。
何言秋送完炸糕回来的时候,孟宁安正看着炸糕发呆。
“怎么了?”何言秋问。
孟宁安笑笑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家了。”
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姐姐和他的大外甥过得好不好,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离开难过才好。
何言秋搂住他:“明天回去看看?”
孟宁安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何言秋说的是这个世界的娘家。
他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家。没事儿,不用管我。东西送过去了?”
何言秋点头。
“那我们也吃。”孟宁安拿筷子夹了一个:“给。”
何言秋看着他没动。
“怎么了?”孟宁安问。
何言秋从他手里接过筷子,把东西放下,把人抱住:“你别不高兴。”
孟宁安鼻子酸了,眼泪流下来。
何言秋听到了孟宁安的哭声有些无措:“安哥儿?”
“别动,抱一会儿。”孟宁安闷闷地说:“如果你一个人,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里和你之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样。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没有人认识你,你会怎么办?”
何言秋以为孟宁安在怪他上次走丢的事,心中酸涩。他紧了紧手臂:“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此言一出,孟宁安就知道他会错意了:“不是之前的事。就是……我昨天做了个梦。”
何言秋撒开他,和他面对面,看着他,用拇指擦去了他的眼泪:“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不会让你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就算真有这样的地方,还有我陪着你呢。”
孟宁安看着何言秋,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不想哭的,他不是个爱哭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何言秋,他就忍不住。
他哽咽着,仰头问:“那你能一直陪着我吗?”
何言秋弯腰和孟宁安平视,承诺道:“能。”
他擦去孟宁安的眼泪,哄他:“不哭了好不好?一会炸糕就凉了,不好吃了。”
孟宁安笑出声:“我在你心里就只知道吃么?”
“还知道睡觉。”何言秋说。
孟宁安这下一点儿都不难过了,他两只手圈住何言秋的脖子:“先不吃。”
孟宁安的吻刚落在何言秋的嘴上,何言秋就把人抱起来了。
和之前一样,手臂拖着孟宁安,手掌贴在他背上。
孟宁安因为失去平衡哼哼了一声,何言秋手掌松了松,两人分开。
“怎么了?”何言秋问。
孟宁安摇摇头,重新吻上去。
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纠缠在一起,孟宁安身体发软,伸手摸上何言秋的耳朵。
何言秋松开他,喘着气,说:“我抱你回去。”
他把孟宁安放到卧房的床上,准备走,孟宁安拉住他,仰着头看他。
目光看得他心痒
他在孟宁安旁边坐下,抿了抿嘴:“怎么……”
他的嘴又被孟宁安堵上了,他闭上眼享受着孟宁安的味道。脑子里浮现出了孟宁安□□的样子,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他推开了孟宁安,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
留下的孟宁安:“?”
什么情况?
孟宁安自己缓了缓,出去找何言秋。
何言秋外衣都不穿站在院子里,孟宁安给他拿了个棉衣披上,问:“你干嘛?”
何言秋说:“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吧。”
孟宁安莫名其妙的跟着何言秋回了屋,问:“你刚才跑什么?”
何言秋面露窘色,摇了摇头:“没什么,现在没事了。”
啊?
孟宁安这下更迷茫了。
算了,吃饭。
年底的日子悠闲得很,转眼就到了除夕。
贴了春联,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了。农村吃的简单,他们俩用酸菜炖了个排骨,炒了白菜和土豆丝。
吃过年夜饭,然后就是和面包饺子。这次吃饭是猪肉胡萝卜馅儿,首次尝试,味道还不错。
他们的新菜试做还没翻车过,这都要归功于何言秋的手艺。
饺子包好,煮了几个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因为——
孟宁安吃完饭又爬上了房顶,何言秋也跟着上来,坐在他旁边。
有的人家买了小烟花,坐得高点能看到。镇上放的烟花他们这里隐隐约约也能看到。
孟宁安看着远处的烟花喊了一声何言秋。
何言秋应声。
孟宁安说:“我们今天,圆房,好不好?”
屋外漆黑看不清何言秋的表情,过了一会,孟宁安听到他说:“好。”
除夕的蜡烛要亮到天明,所以今天的卧房里有点点烛光映在脸上。
孟宁安在何言秋怀里:“秋哥~”
何言秋看上去很紧张,比孟宁安都紧张。他结巴着:“脱、脱衣服吧。”
“你给我脱。”孟宁安贴着他说。
何言秋喉结动了动,很精准得在被窝里找到了孟宁安衣服的系绳,解开。
然后又解开了自己的。
然后,就,抱着孟宁安,也不动。
这是什么意思?
孟宁安心想,难道是想要他主动?
也行。
孟宁安仰头贴住何言秋的喉结,伸舌头舔了舔:“秋哥,把手放在我腰上。”
何言秋照做。
“再往下一点。”孟宁安轻声说。
何言秋继续照做,他的手掌发烫,烫得孟宁安心热。
孟宁安亲吻何言秋的嘴唇,清楚的感觉到了对方的身体变化。
然后,人又跑了。
“何言秋!”孟宁安喊住他,“不许跑!”
怎么回事!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何言秋果然没有再动一步。
光溜溜的一个人站在那,挺滑稽的。
但是孟宁安顾不得这些,他现在看见何言秋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又要去哪!”
“我……”
“你什么你!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去!**一刻值千金懂不懂!天大的事都没有现在重要!”孟宁安说了一连串的话,然后看着何言秋,命令着:“回来!”
何言秋不想让孟宁安生气,只能听话的回来,躺下,说:“你别生气,睡觉。”
睡什么觉!他不生气才有鬼了!
何言秋还支棱着,孟宁安看着就生气!硬成那样,何言秋难道不难受吗?
“睡什么睡,你起来!”孟宁安又拿了个被子披着坐起来。
何言秋小心翼翼地:“安哥儿,你别生气。”
孟宁安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我不生气。那你告诉我,不是圆房吗?你老是跑什么?”
“不是已经圆过房了么?”何言秋可怜巴巴地,把孟宁安说懵了。
什么时候圆的?
等等?
“你说的‘圆房’是什么?”孟宁安觉得他俩好像有信息差了。
何言秋说:“媒婆说,有了肌肤之亲,就是圆房。”
啥?
孟宁安突然有点头痛。
也是,古代消息闭塞,平民知识匮乏,何言秋又早早地失去了双亲,谁能给他正确的性教育呢。
这下孟宁安的气全消了:“我的傻郎君,‘圆房’是要行房事,肌肤之亲只是第一步,懂了吗?”
何言秋纯洁的双眼看着孟宁安,摇摇头。
孟宁安凑过去,鼻尖贴着何言秋的:“不懂没关系,我教你,但是你不许再跑了,听到没有。”
何言秋犹豫着开口:“我好像有病。”
有了之前的信息差经验,孟宁安已经不惊讶了。他问:“是什么?”
何言秋抓着孟宁安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它会变成这样。”
孟宁安忍俊不禁,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老公傻的可爱:“那你怎么让它变回去呢?”
“以前很少这样”,何言秋说,“自从我们成亲,它就经常这样。我在屋外边待一会儿,就好了。”
孟宁安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上次亲一半就跑了,合着是冷静去了……
“你这不是病”,孟宁安亲了何言秋一口,“每个男人都会这样的。它这样,说明你想行房事,知道了吗?”
何言秋不相信:“你怎么知道?”
“书里写的,能错吗?”
“书里还有这些?”何言秋有点信了。
孟宁安环住他的脖子:“书里还写了别的,想不想知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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