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安吵架吵得咳了几声。
何大牛说:“回去喝梨汤。”
孟宁安捧着碗咕嘟咕嘟喝完,又对上了何大牛欲言又止的眼神。
“你说。”孟宁安放下碗,仰头看他。
何大牛走近了一步,轻轻把孟宁安抱在怀里,低声说:“谢谢。”
“怎么了?”怎么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补充道:“刚才,谢谢。”
还真是惜字如金。
何大牛已经把他松开了,耳朵红彤彤地,眼中似有水雾。
“谢什么”,孟宁安咧嘴笑着,“他拿走了我就吃不到了,那怎么行。你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都还没吃,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何大牛失笑出声:“嗯。”
吃过午饭,两个人休息了一会,一起上柴房顶翻玉米。
这个工作很简单,就是把玉米翻个面。
两个人干活就是比一个人快些,房顶的玉米都翻完,天还没黑。
两个人坐在房檐上,一句话都不说。
孟宁安憋不住开口:“何大哥,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我没有名字。”
说完,又没下文了。
孟宁安接着问:“那你现在的名字是……”
“小的时候,我爹娘一直没给我起名,说等我长大找秀才取一个。他们说我小时候有一股牛劲儿,就叫我大牛。后来,还没等我长大,爹娘就没了……”
“对不起。”孟宁安没想到会勾起他的伤心事,想着安慰一下他:“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何大牛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读过书?”
“读过一些。”
毕竟咱以前也是个大学生,好在这个世界的文字是繁体的楷书,让他不至于做个睁眼瞎。
“你读过书吗?”孟宁安问。
何大牛摇摇头:“我不识字。”他垂下眼,难怪听孟宁安说话他总听不懂:“你做我夫郎,委屈你了。”
“委屈啥,我觉得你挺好的。”
不识字可以学,这么好看的老攻多不容易找啊。
“让我想想你叫什么。”孟宁安嘟囔着。
这么不爱说话,不如叫多语?
不好听。
一阵微风拂过,树叶随着秋风落下,夕阳笼罩着两人。孟宁安静静看着身边的人,用眼睛描摹他轮廓。
想到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你叫‘言秋’,好不好?”孟宁安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
何大牛的表情明显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句诗,说的是:自古以来,人们都觉得秋天悲伤萧条,我觉得秋天比春天更让人喜欢。”孟宁安拿起他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的写:“言——秋——”
何大牛攥起拳头,把刚才的字抓在手心,自己念了一遍:“何言秋。”
“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
孟宁安满意地笑着:“那我以后就叫你秋哥,好不好?”
何大牛点点头,他耳朵又红了,也可能是夕阳照得。
古代没有手机没有网,无聊得很,再加上下午干了点活,天黑没多久孟宁安就困了。
何言秋的生物钟很准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孟宁安又被叫醒了。
“安哥儿,起床了。”何言秋轻声叫他。
“嗯~干嘛呀~”他翻了个身,“我不起。”
“今天你回门。”
嗯?
到忘了这档子事儿了,但是这也太早了吧!
他问了问时辰,才刚过卯时。
哎——
两个人拿了几个鸡蛋,拔了点菜。收拾出门时,东边已经擦亮了。
“秋哥,你认识我家的路吗?我不认识……”来的时候有轿子,而且他后半段才醒。
何言秋点点头:“下聘的时候去过一次。”
去过一次就记住了?厉害!
这一走,就走了两个多小时……
孟宁安家的房子没有何言秋家的好,院子也很小。见他回来,他的男妈妈,这个世界叫小爹,很高兴。
只是看着何言秋的时候,很复杂。
“走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快进屋歇着。”孟宁安的小爹说着。
孟宁安客气了一句:“小爹,我不累。”
小爹脸色变了变,看了一眼何言秋,问孟宁安:“你嗓子怎么了?”
孟宁安心虚地找了个借口:“有点着凉了,没事儿。”
“宁川,你陪何郎君坐一会,我和安哥儿去做饭。”
孟宁安小爹吩咐着孟宁安的弟弟,拉着孟宁安出了屋子。
“你和小爹说,是不是你郎君欺负你了?”孟宁安的小爹语气中透着担心。
“没有,他挺好的。您怎么这么问?”
小爹表情更担忧了:“不用害臊,你和小爹说实话,洞房的时候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啊?这哪跟哪啊?
孟宁安一脸懵:“没有吧……”
他们都没洞房。
“那你这嗓子怎么哑了?”小爹忧愁地继续说:“他人瘦弱点、丑点,但是媒婆说品性好。我想着,你的情况,能找到不嫌弃你的就挺好了。”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没想到,还是把你推到火坑里了。”
“我嗓子……”
等等?洞房、嗓子……连起来一想。
……不能细想,细想不能播。
他终于知道小爹是什么意思了,还有昨天偷菜三叔说的话。
“真不是,我们都没洞房……”话没说完。被小爹打断了。
“没有洞房?他这方面还有病?”随后抽泣起来:“我苦命的孩子。”
“……”有没有病还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他长得挺好看的。”
小爹诧异的目光看得孟宁安心虚。
后来又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终于知道,原来是他们的审美和他的不一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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