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爆炒猪肝拌面

何言秋沉默了好一会,说:“不是。”

不是?

“那为什么不高兴?”孟宁安这下真的不明白了。

又过了好一会,他说:“不知道。”

不是羡慕别人家有孩子,那是为什么?

孟宁安额头贴着何言秋的下巴,蹭了蹭:“不知道就不说了。睡觉。”

何言秋低了下头,嘴唇在孟宁安额头上贴了一下:“你别不高兴。”

嗯?

“我没有不高兴。”孟宁安反驳道。

何言秋又沉默了一会,说:“以后你就和别人说,是我有问题。”

“什么?”孟宁安仰头问。

何言秋答:“孩子。”

孟宁安愣了一下,似乎懂了何言秋今天的反常:“你是怕我看到别人怀孕嫌弃自己?”

“嗯。”何言秋说完又否定:“不是。”

“那是什么?”

何言秋补充道:“你不要嫌弃自己,我也不想让别人说你。”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

“你不用在意,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才是正常现象。

孟宁安亲了亲他的下巴:“谢谢你为我考虑。”

何言秋抱着孟宁安的手臂没有松开,孟宁安有些动不了。

“你松开点。”

何言秋闻言松手,重新搭在孟宁安腰的位置。

孟宁安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抓住何言秋的手:“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世上人那么多,你还能管着每一个人啊?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你在意的事,就算没人说,你也会惦记;你不在意的事,别人说的再多也不用放在心上。人一辈子那么短,在乎能让自己高兴的事才比较重要。”

何言秋认认真真地思考了孟宁安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你这么小,说的话为什么像个老头子?”

“……”明明好好地开导他,怎么骂人啊!孟宁安反驳:“你才像老头子!”

何言秋很认同地“嗯”了一声,让孟宁安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说我小,你很大吗?”孟宁安把手收回来,钻在被窝里嘟嘟囔囔:“不也才二十六岁。”

“嗯,比你大一些。”何言秋说。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男人听不了这个!

孟宁安气呼呼地转身背对着何言秋:“睡觉!”

何言秋抱着孟宁安睡了一会,才意识到他的小夫郎好像是生气了。

“安哥儿?”何言秋轻声叫着。

“干嘛?”

“生气了?”

不得不说,何言秋还是挺敏锐的。孟宁安嘴硬道:“没有!”

何言秋声音软下来:“那你别背对我,好不好?”

孟宁安心软了,为这种事闹太长时间的脾气也没必要。况且,对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也没法说,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可以聊谁大谁小的程度。

转过身,何言秋又叫了他一声,他也应了一声。接着何言秋的嘴唇就贴上来了。

“……”

听声辨位算是被这人玩明白了。

“别生气了。”何言秋哄他。

孟宁安一下泄了气,这谁受得住啊!

他一下子把头蒙住:“睡觉!”

第二天,孟宁安用油纸包了两根酸黄瓜,然后放在碗里拿着给了小宋哥儿,他果然很喜欢。

后来,没有酸黄瓜他就吃不下饭,要么没胃口,要么吐掉了。

孟宁安就把家里的都给了他。

作为感谢,赵屠户给了孟宁安一扇排骨。

又过了半个月,下了场雪,出来卖菜的人少了。孟宁安抱着他的黄瓜坛子在镇上买,没卖出去。

这个世界盐价贵,这个盐制食物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有点奢侈。

后来,由赵屠户牵线,把酸黄瓜卖给了桂华楼,每斤十五文,每五天供应5斤。至于桂华楼卖多少,孟宁安就不得而知了。

给桂华楼卖了半个月的酸黄瓜,除去成本,赚了一百五十文,家里的黄瓜也用的差不多了。

再加上每天卖菜,赚了一百八十文。二人算是在春节前有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孟宁安还发现了一个商机。他们这个镇子虽说都吃面食,但是很单一,不是面条就是馒头,要么就是包子,还有饼。

甚至都没有馅儿饼,面条的做法也很单一。

这些需要再规划一下,因为面食不像鸡蛋羹那么容易。

当务之急,是——

“小赵,你卖猪肉,那些肠子啊内脏什么的,怎么处理了?”孟宁安问。

“都扔了,那东西留着干啥。”

“下次能给我吗?”孟宁安想吃猪大肠、猪脑花,和猪肝。

赵屠户满脸疑惑:“你要这些干啥?”

“我说我吃,你信吗?”

对方更惊讶了:“这东西能吃?你要是想吃肉,我给你割点好的,吃这些干啥?”

“不用,我就要肠子和肝,能吃!你信我!”孟宁安再三保证。

赵屠户想着,之前的酸黄瓜他也没见过,可能这些真的能吃?就点头答应了:“我明天给你拿。”

孟宁安拿到这些猪下水的时候,何言秋面露不解。但也没有多问。

现在已经是11月中旬了,室外早晚的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度左右。

孟宁安把拿回来的猪大肠清洗以后挂在了屋外的西墙上。

今天,先吃猪肝。

孟宁安把猪肝洗干净,后续做饭的环节就交给了何言秋。

“先切片。”孟宁安做指挥。

何言秋一下刀,孟宁安又说:“切小点。嗯……这么大。”

何言秋抬头看了孟宁安比划的大小,继续干活。

“然后放姜和酒泡半个时辰。”

做完了这些,何言秋开始和面,把和好的面放到火边暖和的地方,需要醒一会,一会做面条。

何言秋干活很利落,这一整套下来,才过去了十几分钟。

接下来,就是等待猪肝泡好,然后切配菜。

何言秋看着盆子里的猪肝,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让一个没接触过这些的人吃它确实有点太勉强了,孟宁安开口:“要不你再炒个别的菜?”

何言秋摇摇头:“我吃清汤面就好。”

好吧。

孟宁安在锅里烧好水,把猪肝煮变色,捞出。继续指挥:“萝卜、尖椒和生姜切片,啊!还有葱,葱切段。”

他边想边说:“嗯——热油,炒姜片,然后放葱段。然后再放萝卜和尖椒。”他看向何言秋,“要大火。”

何言秋弯腰添了点柴,孟宁安把煮好的猪肝倒进去。

“要一点盐、一点醋,”按理说还得放点糖,但是家里没有。

大火翻炒了一会,直到香味飘飘,爆炒猪肝的菜码满意地出锅了。

孟宁安夹了一块,自己尝了尝。

嗯!真不错!

给何言秋递了一口,何言秋垂眼看着筷子尽头的食物,犹豫了一下,张嘴吃进去。

味道……很怪,有股……血味,但是又没那么腥。倒也不是难以接受的味道。

“怎么样?”

“很特别。”

孟宁安又给他夹了一块:“吃肝养眼,你多吃点补补。”

何言秋很听话的吃下去:“你去歇着吧,饭好了叫你。”

孟宁安把菜码用盘子盖上,摇头:“我不,那个屋里冷,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何言秋红着耳朵点点头,开始做面条。孟宁安拿了个小凳子坐在灶台旁边,保证自己能烤火还不碍事。

孟宁安手肘放在膝盖上,手掌支着下巴,歪头看着何言秋做饭:“需要我干活你就叫我。”

何言秋说:“好。”

把面擀好,起锅烧水。

“安哥儿。”

“嗯?”

“帮我拿一下锅盖。”

“噢噢。”

孟宁安把盖子递过来,何言秋抬眼看到他被火烤得红扑扑的脸蛋,心“扑通扑通”跳起来。

此时的孟宁安就像秋天熟透的苹果,想让人上去咬一口。

孟宁安感觉到了何言秋直视的眼神,问了一句:“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

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没有。”何言秋有种做坏事被发现地难堪,一方面懊恼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流氓心思,一方面眼睛又不由自主地飘在孟宁安身上。

孟宁安不知道何言秋在想什么,只是看见他莫名脸红的样子,就想逗逗他:“难道做了什么坏事,怕被我发现?”

“你怎么……”何言秋一脸震惊脱口而出,然后马上否定着:“没、没有。”

意外发现?

“还真有啊?”孟宁安就在这待着没离开过,何言秋干了什么他都看得清楚。不是实际的事,那就是脑子里的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孟宁安站在何言秋身边贴着灶台歪着头看着他。

何言秋刚甩掉的念头又回来了,但他不敢说。

“你不说,我可生气了。”孟宁安威胁他。

何言秋着急地抓住孟宁安的衣摆:“你别生气,我说。”

他耳朵红着,眼神躲闪,像个犯错的孩子:“我刚才在想……你看起来很好吃。”

孟宁安呼吸一滞,脸一下就红了。

靠——

这是白天能听的话吗!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我不是故意这样想的。”何言秋可怜巴巴地祈求。

孟宁安现在口干舌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不做点啥都对不起自己。

他一把扯住何言秋的衣领,把人带到自己面前,一手捧着对方的脸,嘴唇贴上去,撬开毫无防备的牙关,品尝其中的味道。

直到沸腾的水顶开了身上的盖子,他才把人松开,喘息片刻,问:“好吃吗?”

何言秋被他吻得有些发愣,呆呆点了点头,说:“嗯,好吃。”

晚饭,两个人吃得都心不在焉。

何言秋的脑子需要消化一下饭前的事。

而孟宁安则是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生理问题——他的身体,会分泌体/液。

不是那种正常人每个人都会有的□□。

因为一个吻。

他第一次切实的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哥儿的身体构造和男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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