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啊,你就是想帮沈家,也不用以身犯险吧!”李成想要劝劝陆长青早点和沈家断清,昨天来到镇上才知道陆长青要自己去万重楼给大东家的妻子看病。
十里八乡的都知道那赌坊冯老板和他妻子在一起几年都没能怀上孩子,冯老板更是求了不少名医过来,能来的基本上都是断胳膊断腿的出去的,不能来的也都不敢接这活儿。
陆长青倒好,自己上赶着过去凑热闹。
李成苦口婆心道:“冯老板可不是什么好人啊,你听我的,咱们回去从长计议。”
他就差躺地上去拦着倔驴似得陆长青!
“长青,你怎么不想想呢!你这么跟沈家那小子纠缠不清,以后你娶媳妇都不好办啊,你也为自己打算打算!”
陆长青一把揽住小老头儿的肩膀,从容笑道:“师傅,媳妇不愁娶的,您要是害怕我就自己去,您自己先回去,我去看看就回。”
李成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让这小子改变主意,拍开陆长青的爪子大叹一声:“臭小子!你不跟我回去你娘还不得去找我说叨!老命一条!陪你就是!”
两人来到赌坊门口,陆长青说明来意,后者鄙夷的打量了一下一老一小,进去通传了。
约莫小一刻钟的时间,通传的人过来,带他们二人进去。
“又来两个找死的,听说还是村里来的。”
“京城的大夫来了都不行,他们多大能耐啊……”
“估计……悬哎!”
背后议论纷纷,李成听得老脸惨绿,陆长青恍若未闻。
赌坊外的不远处,初九躲在角落刚好看到这一切。
他除了有时间跟着沈韫读书认字,有空的时候都会在镇子上闲逛,但范围不会超过画坊太久,这样他能知道第一手的消息。
没想到今天闲逛,就见到了陆长青,初九便抱着好奇心就跟了过来。
正想着要不要告诉小先生,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初九猛地回过神,惊恐的眼睛里映出画坊老板的影子。
画坊老板不曾注意那么多,只说道:“小兄弟,你怎么在这啊,可让我好找啊!”
初九眨眨眼:“有事吗?”
画坊老板道:“你家先生最近不出画吗?”
初九跟着沈韫学了不少,这会儿颇有商人风范:“是有人出价吗?”
画坊老板带着几分讨好:“可不是,是位贵人呢!银子都好说!”
初九道:“我回去告诉小先生。”
“小兄弟不急,只是这位主顾对画有要求,正在店里等着,不妨去听听主顾的要求。”
沈韫告诉他只管等消息,却没告诉他主顾的话要不要听,他潜意识里担心会耽误大事,便跟着画坊老板去了。
画坊老板前段时间还瞧不起那个自持甚高的画师,不曾想短短几日,竟然有人主动找上门千金求画。
倒是他有眼无珠了。
正厅坐着一位着深色云锦,头戴玉冠,面向和善的中年男子。
画坊老板对他的态度很是尊敬,“王老爷,这位就是那位画师的小童。”
老板推了推初九,眼神示意初九过去说话。
初九可不懂他们大人之间阿谀奉承的礼数,往那直挺挺一站,盯着面前的男人。
王虞山也不介意,反倒朝着初九抱手作揖,面带微笑道:“我叫王虞山,几日前偶然见过先生画作,特来求上一副。”
初九直言道:“你说你有要求?”
他不懂为什么一幅画还要提要求。
王虞山道:“鄙人生平最爱看梅,所以想求一副白雪红梅,还请小兄弟回去转告先生,这是定金。”
他拿出一袋子钱交到初九手上。
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光是一小袋子就又不少了。
初九不禁感叹小先生的才能,将来一定会成为最出名的画师!
画坊老板一路送初九到门口,忽然几个窜出来的地痞冲过来,瘦子就在其中。
瘦子抓住初九的小细脖子,伸手抢了初九手里的钱。
“可让老子好找!”瘦子手里拿着吧匕首,直指画坊老板:“这臭小子刚才见了谁!让他滚出来!”
画坊老板哪敢得罪贵人,苦着脸求饶道:“几位大爷行行好,不过是个传信儿的孩子,有什么事你问我。”
初九小胳膊小腿儿胡乱抡着,奈何人太小,力气也挣不过,小脸都憋得通红。
“放开!放开我!”
初九瞅准时机张嘴咬在瘦子的手臂上,瘦子吃痛,抬手砸了初九一拳。
他手上没个分寸,一拳下去初九的脑袋就冒了血。
“放肆!”还未离开的王虞山沉着脸跨步走来,眼看见小孩儿脑袋上流着血,表情就更查了:“哪来的狂徒,当街就敢行凶作恶,把孩子放下!”
瘦子叫嚣道:“你就是那小子的爹!不错啊,确实有钱!”
王虞山心觉事情不简单,皱眉问道:“谁的爹?”
瘦子道:“别不承认!这小毛头天天替你们俩传信,你在外面偷养的儿子在我们赌坊输了卖身契,要不拿出三百两银子,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虞山总算听出点矛头,当下改口就道:“你得让我看到人在哪,确保安全我才给你们钱,要不然我怎知你是不是在骗我?”
瘦子不耐道:“事儿真多!那你就跟我们走一趟!”
画坊老板立刻上前小声阻拦:“不行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交代啊!便让我去吧!”
“他们手里拿着小先生性命,若你去谈不拢,恐怕危及性命。”王虞山实则抱着私心,想要见一见那画师真容,便再次叮嘱道:“你且不用报官,小先生不愿袒露身份,此事我来解决,你只需去告诉我府中下人,去钱庄准备三百两银子等着。”
王虞山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担心身后有人跟着,对瘦子提议道:“乘车过去吧,我有钱可以租到宽敞的马车。”
瘦子这几日吃了不少苦,早就身心疲惫,有马车当然再好不过。
王虞山去租了两辆马车,特地让一辆马车先跑了出去,随后才带着瘦子几个上车赶往月亮沟。
彼时。
沈韫忽然一阵心慌。
他起身拿起陆长青做的拐,来到门前,门口几个地痞和他爹坐在门前玩筛子,唯独瘦子不在。
沈韫隐隐觉得不对,出声质问外面那几人:“初九呢?”
沈进才嘿嘿一笑:“他不是去找你亲爹了?”
沈韫眉峰拧起。
思忖间,一辆马车由远及近,朝着这边方向过来。
马车前头坐着的正是瘦子。
老远都能看到瘦子脸上炫目的笑容。
门口几个也不急着玩骰子了,沈进才特意站到石头上,满脸的期待。
马车在门口停下,瘦子一踹马车:“赶紧下来。”
初九先跳了下来,看见站在门口的沈韫忍不住哭了起来,犯了错一样瘪着嘴不敢哭出声,他脑袋还留着血迹,看起来可怜极了。
后面还跟着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初九!”初九的模样刺痛了沈韫,他往前一步,沉声道:“过来。”
在外面几人震惊的眼神中初九跑进了院子,那百试百灵的陷阱跟失灵了一样,一点不见动静。
瘦子憋屈了这么多天,也想进去。
脚刚伸进去,就听沈韫冷声警告他:“你敢!”
瘦子可是差点在他手里死了的,见识过沈韫的厉害,还真被人一句你敢给吓住了。
悻悻的收回脚,瘦子转而开始威胁不明情况的王虞山。
“看看是不是你儿子!今天你不拿出三百两,我就一把火把他烧死在里面!”
沈进才不嫌丢人,叽叽歪歪道:“我养他这么多年,如今你要认回儿子,那这些年的我养他的花费也得结清!我要的不多!五百两!”
瘦子扭头看向沈进才,骂道:“老小子!你真敢要啊!”
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着多要点!
他们的动静闹得不小,村民这下都知道了。
沈进才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不是亲生的!
带个绿帽子还这么骄傲的,估计也只有沈进才了。
呸,真不嫌的丢人!
王虞山两个人都没理,沉默的和里面的沈韫对视了一眼。
一者探究一者警惕。
王虞山斜了眼沈进才,清声道:“我认的干儿子何需相认,若我不来,你这做爹的难不成还真要卖子求利!”
沈进才一噎。
沈韫什么时候认的干爹!
可他干爹看着有钱啊!
沈进才歪嘴不屑:“那又怎样!他六亲不认要谋害亲爹,这儿子我不要卖给你了!就五百两!”
王虞山对看戏的瘦子道:“人我见到了,钱我已派人放在画坊,你叫人去取,这是我的信物。”
瘦子笑的都开花儿了,忙接过玉佩,“当真?”
王虞山道:“若有假,你砸了画坊。”
远在镇上的画坊老板突然打了几个喷嚏。
沈进才见瘦子得了钱全身而退,想趁热打铁把自己的钱也要来。
谁知王虞山转身,悄悄对其亮出腰牌,和善的外表猛地染上一层凌厉。
“不想死,就滚远点儿!”
沈进才虽然不知道那腰牌是个什么官职,但能带这腰牌的人必然是官家的人,他后悔都来不及,方才还气焰嚣张的沈进才腿一软,差点瘫软倒地。
他哪里还敢要钱,连滚带爬的钻进了房间不敢露面。
王虞山耳边都清净了,又换上那副谦虚的样子,朝着沈韫轻轻颔首。
“事发突然,还请小先生不要介意。”
最近压力好大啊
父母催婚催的我人都不好了
现在听见手机铃声都浑身紧张害怕
每次交流过后都会胸口闷痛,呼吸也好沉重
感觉每天进入码字状态
我的精神才能稍微集中一点
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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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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