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些水,在窦夫人那。”
陆长青知道事情满不过去,还不如坦白从宽。
“里面估计下了药。”
沈蕴要是懂怎么回事,也就不会过来招猫逗狗的用嘴毒他。
他以为沈蕴会躲得远远的,再不济骂他两句。
陆长背都不觉的有亏,这件事确实是他考虑欠妥。
但他忘了,沈蕴的脑子和正常人的思维不太一样。
沈蕴反倒是眼睛一亮,眼睛都炯炯有神起来。
沈蕴好奇问道:“窦夫人这就看上你了?”
陆长青:“……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
身上越来越燥,估摸着药效一时半会儿下不去,再加上身边还有个危险人物,陆长音解
开裤腰带准备下水。
“我下去泡一泡就好了。”陆长青交给沈蕴船篙,很没底气的交代:“记得用棍儿捞我。”
沈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微微仰着下巴看陆长青脱衣服。
别看这傻大个瘦巴巴的,衣服下面可是一番好光景。
清亮的月色勾勒着他皮肤下隐隐的隆起青筋脉络,肌肉线条流畅的向下没入裤腰下,十分的……养眼。
沈蕴曾经对着一院子的美娇娥俏小哥儿不曾动心,眼下倒是对陆长青这样的起了非分之想。
沈蕴把篙子抬手扔进水里。
陆长青充满震惊的看过来,不理解沈蕴发什么疯!
“你扔了干什么!我们怎么……嗷!”
沈蕴不想听他啰嗦,揪住陆长青后脑一把头发把人拽进低矮的船舱下。
外头两只野鸭子欢快的叫了几声,河面上掠过的清风吹不散空气中交织在一起的暧昧气息。
陆长青脑袋一片空白,望着上面那人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沈韫伏下身子,微凉的指尖一下,一下,轻轻地在人胸前点过,一路向上停留在人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处。
沈蕴嘴角扬起一抹狡黠:“你上次去帮小哥儿接生,也是这么看着人的?”
陆长青还处于宕机状态,磕磕巴巴的说:“不,不看怎么给人动刀。”
沈韫道:“我第一次当哥儿,还不知怎么与人鱼水交欢,不如你教教我?”
前世他不曾经历人事,可以说是毫无经验。
可他眼下既然有了想法,那就试试,也算是弥补上一世的遗憾。
陆长青紧忙拨开越靠越近的沈韫,爬起来就想远离这人。
今天是什么月圆之夜吗?
怎么都赶着同一天想跟他玩感情。
“别胡闹了,你行行好,放过我。”船只太小,陆长青躲都躲不远,两只守护在胸前求饶:“我也是第一次当人,实在不知道怎么教!”
沈韫上瘾似得,手里攥着陆长青的裤腰带,顺势追上去。
“陆长青,你当真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他好像旖旎月下幻化出的鬼魅,一举一动都带着撩人的意味。
陆长青看不清沈韫的模样,可仍能感觉到沈韫的一双桃花眼灼灼的盯着他,他的脑子里开始不受控的想象一些不该有的画面,那画面中沈韫该多么的招人怜爱。
真的没有感觉吗?
陆长青不想否认,但他不清楚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好比他现在在这里想到的那些事,以前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他总认为,那只是好奇。
这人的手再次攀了上来,陆长青呼吸更加急促,他都快要炸了!
陆长青抓住沈韫作恶的手,触及到人的皮肤冰冰凉凉的,他心尖尖都忍不住剧颤。
“沈韫!”
身上那人一身短促的轻笑。
沈韫摘了额头的带子,低头在陆长青的鼻尖蹭了蹭。
“让你教你就教,我心甘情愿的,你矫情什么?”
陆长青眼前蒙了层雾,身体里燃着一把火,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瞬间四分五裂。
小船在河面漫无目的的飘了一夜。
陆长青出来时,都不知道身在何处。
船篙就更不知去向。
他望着两边一人多高的芦苇荡,再回头看看船舱下酣睡的某个罪魁祸首,陆长青脑袋就眩晕眩晕的。
跟做梦一样。
太刺激了。
好在附近有晨捕的渔民,陆长青向人打了照顾,对方热心肠的扔过来一根绳子,让他拴在船头,跟在渔民的船只后慢悠悠的划出去。
陆长青回到舱下,仔细检查了下沈韫的体温。
没有发热的迹象。
沈韫额头的孕痣颜色也越来越浅,但也不可忽视。
陆长青只要看到,就会想到这颗痣在昨夜的月色下,多么的鲜艳。
沈韫还闭着眼,却不知何时醒了。
人懒洋洋的问道:“什么时候靠岸,我饿了。”
陆长青向外看看:“快了。”
“陆长青。”
“嗯?”
“你不累吗?”
陆长青:“……”
我该说累吗?
船只很快靠了岸,陆长青谢过对方渔民,回来后急匆匆的在找什么。
沈韫被他的动静闹得心烦。
“找什么?”
陆长青头也没抬,说在找那条发带。
沈韫摸了摸额头,眉头蹙起:“还那么明显吗?”
陆长青道:“消下去很多了,但还可以看到。”
沈韫更没好气道:“别找了,我也扔进河里了。”
昨夜太叫人难忘。
两人又都初尝禁果,不免有些过于冲动,那种时候陆长青竟还想着理智,要把他绑起来好制止他的动作,沈韫嫌他虚伪,直接甩手扔了。
陆长青脸上火辣辣的热起来。
大抵也是想到昨夜的疯狂。
“你在这等我。”陆长青闷头说了句,逃也似的爬出去,“我很快回来。”
沈韫动了动身体,感觉骨头缝里都是酸的。
不过这其中妙处他也算是体会到了。
陆长青不是总想着和他划清界限吗,到头来还不是栽在他手里。
这条线,怕是划不清了。
陆长青很快回来,买了个可以遮面的斗笠,帮沈韫带上,又赛给人两个烧饼。
“我先送你回家。”
沈韫一手拿着饼,一手扶着陆长青伸过来的手,刚一起身,膝盖处一阵尖锐的疼让他又摔了回去。
陆长青紧张的望着他:“怎么了,哪不舒服?”
沈韫咬牙道:“腿。”
昨夜就隐隐作痛,现在一动他才感觉左腿几乎都没了知觉。
这次他也不躲了,任由陆长青掀开他的裤脚。
只见左腿伤处青紫一片,肿了好大一圈。
这人低着头看的很认真,眉宇间的心疼不加掩饰。
沈韫涌上一种难以言说的舒适感。
陆长青打横将他抱起,也不急着送沈韫回家了,跳下小船便直奔医馆。
沈韫的腿伤说重也不重,陈年旧伤留下的病根,想要痊愈恐怕都很难。
医馆的大夫帮人拿了药,回头看一眼坐在床上带着斗笠啃烧饼的沈韫。
意味深长的叮嘱陆长青:“小兄弟,你家夫郎身子骨太弱咯,得好好调养,不然等以后会更严重。”
陆长青下意识想解释,但无从开口。
他们现在的关系,也就差走成婚下聘那一步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陆长青耳根子都红了:“我记下了,多谢大夫。”
大夫去忙别的事,陆长青倒了杯水放到沈韫跟前。
不确定沈韫怎么想的,他小声问道:“你在这里等我可以吗,我得去把师傅带出来。”
沈韫喝口水,跟着斗笠上的灰纱与陆长青对视。
“要是找官府有用的话,昨日我为何不直接去报官?”
赌坊这种行当的存在本就是违背律法的,更别说万重楼在这称霸一方,官府能看不到吗?
不过是官贼一家,其中厉害关系用脚指头想,也能算明白。
陆长青怎会想不明白,苦着脸坐在那沉默了。
沈韫毛病又犯了:“冯老板什么人,你也敢跟他提条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是有良心的。”
特别是浸在利益场上的狂徒,良心对他们而言分文不值。
陆长青自知是自己考虑欠妥,第一次没有反驳沈韫的话。
不中听,但有理。
陆长青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乖乖听训。
沈韫丢下吃了一半的烧饼,拍拍手。
“去吧,去官府。”
陆长青混混沌沌的抬起头:“啊,报官有用吗?”
沈韫催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我歪门邪道多的是,搬出来律法吓唬他。”
沈韫腿脚不便,陆长青特意去租了辆马车,带着沈韫一道。
镇上的官府门庭冷落,看门的守卫坐在一起扯东扯西,闲散的不成样子。
鸣冤鼓敲响的时候,那几个守卫才反应过来。
鼓声一响,府衙大门没有不开的道理。
县衙官老爷打着哈欠出现在堂前,睁不开的睡眼都懒得看向堂下状冤是何人。
陆长青将事情经过简单说过,请官老爷出面做主,把师傅带出来。
大夫好心看病,却囚着人不放本就没理,明晃晃的冤情都不用细查。
却听那官老爷浑不在意的说道:“大夫看病天经地义,方才你也说了欠了冯老板银子,他们留你们在府中也是为了确保你们有能耐治好窦夫人的病,何来扣押一说。”
陆长青心里咯噔一下。
正如沈韫说的那样,来了官府也不一定能出面做主。
政权下的黑暗,从古至今好像毒瘤一样,暗暗的滋生在阴暗的角落根除不掉。
陆长青刚想动怒,身边站着的沈韫不动声色的拦在他身前,上前一步道:“卖身契我已赎回,我与冯老板之间两清,没有欠债一说。”
“倘若官老爷做不了主,那草民只能一纸诉讼到宁州知府手中来查清此事,还草民公道。”
明镜高悬下的官老爷忽然震怒。
“大胆!”
真的很清水
球球审核放过嘤嘤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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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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