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章咏瑶，你的脚怎么长到脑袋上了呀？”章茹笑到捶地，还故意问苏婷：“幼儿园肯定不是这么教的吧？”
苏婷教过幼儿园，淡定地笑笑：“没事，正常的。”这么大的小孩，b写成d，甲写成由是常见的事，再大点就好了，会慢慢改正。
但瑶瑶不高兴了，转头找冬仔爷爷奶奶告状：“讨厌姑姐！”
一屋子大人都被她拉了个遍，小女孩气呼呼脆生生的声音在每个空间跑。
客厅里，章茹有恃无恐地跟苏婷有说有笑，做完指甲起来伸了个懒腰，去厕所尿尿。
蹲坑时接到佳佳电话，说买的快递寄到她家了，让她叫跑腿送过去。
章茹莫名其妙：“你买的东西寄我这里干嘛？”
佳佳说：“最近给你儿子买的东西太多，忘改地址了。”
理由充分。
再聊两句，得知还买了个假屁股，章茹提醒她不要玩过头，小心中年丧夫。
佳佳挺不屑的：“杜峻？我试件竞速衣他都能勃，用不上这个。”
章茹呸了一声，呸完收到史琴信息，问她家里瓷砖在哪家买的。
【朋友那里买的，在深圳。干嘛，你也要啊？】
【深圳哪家，我也去看看。】
章茹把微信推过去，看了看他们家里装修的效果图，不知道什么审美，浮夸得像进去要验资。
她站起来，两条腿已经蹲麻了，像只鸭子，撅着屁股一步一挪。
打开门，瑶瑶蹲在外面等。
她手上端着个碟子：“姑姐，蛋糕！”
“哪里来的？”
“叔爷送的。”
“哪个叔爷？”
瑶瑶想了半天，又改口说：“叔婆送的。”
章茹生完冬仔，亲戚街坊同事好友来了一堆，现在都不时有人过来看，送点吃的喝的玩的，人太多，她记不清也正常。
蛋糕几口解决，章茹伸手掐瑶瑶脸：“不告状了？”
瑶瑶嘻嘻一笑，搂住她脖子。
姑侄两个脸贴脸，又是一派哥俩好的和谐氛围。
走进偏厅，冬仔趴在婴儿床上练习抬头，看见妈妈和表姐，高兴地咧开嘴，两只月牙眼往上一弯，已经能笑出声。
三个月的笑声还弱弱的，等到半岁，笑声就响亮很多。
冬仔尤其喜欢看人甩东西，每次大人甩衣服的时候就嘎嘎笑，乐得两条腿乱踢。
只是这会坐得还不稳，像个摇摇晃晃的小弥勒佛，章茹拿手扇出点风都能倒，倒完又挣扎着爬起来，拉住章茹衣服。
“干嘛？”章茹粗声粗气地问：“想打架？”
冬仔一听她说话就笑，嘴里叽里咕噜半天，用臀移**，带着自己往她怀里跑。
叶印阳进来给换尿不湿，冬仔被他反过来趴在床上，眼睛还看着章茹，一直抓着栏杆要往她那边爬。
鱼仔看他不老实，脑袋把他顶回去，也被冬仔抓住耳朵咯咯笑。
家里养了宠物的，小孩子多多少少会模仿一些，因为日夜相对，小冬仔也学着鱼仔抬起一只脚来挠耳朵，像只猫崽子。
章茹伸出食指去挠他脚心，叶印阳说：“挠脚心，小心长大不识数。”
“真假？”章茹没听过这种说法，竖起一根手指问儿子：“这是几？”
冬仔眼睛跟着她的手指转来转去，成了斗鸡眼。
晚上洗头时，冬仔想挠痒痒但找不到耳朵，五根手指在空中乱抓，抓到一点泡沫，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
“不许吃，吃成傻小子！”章茹及时把他手打开，速度太快，吓得冬仔张嘴就哭。
他哭的时候没多大声音，整个人一抽一抽的，两个鼻孔立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叶印阳。
叶印阳把他头上那点泡沫淋干净，隔着毛巾拍拍脑袋：“好了。”
冬仔不是记仇的性格，才抽抽两声，等被爸爸抱回床上，又乖乖地抱着奶瓶喝奶。
叶印阳把围栏立起来，床上一个翘着脚玩手机，一个翘着脚喝奶。
他守着儿子把奶喝完，叫章茹看着：“我去洗奶瓶。”
章茹哦一声，转身跟冬仔哦哦啊啊说了会话，冬仔揉揉眼睛，很快睡过去。
章茹也困，在叶印阳洗澡的间隙打了个盹，迷迷糊糊间感觉身边有人动，睁眼看到被子蒙在冬仔头上，吓得赶紧伸手。
被子一揭开，冬仔弯起眼睛朝她科科笑，还翻身爬起来，脑袋上两根呆毛在朝人敬礼。
章茹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冬仔把脑袋放她脸上，开始吃她的脸。
“衰仔，吓死我。”章茹被涂了一脸的口水，直到叶印阳出来把儿子拔开，她才有空擦擦脸。
很晚了冬仔却不肯睡，在叶印阳怀里趴半天，眼睛困得快睁不开，眨完左眼换右眼，甚至困得打喷嚏。
叶印阳拍着背哄他：“睡吧，妈妈不会跑。”
冬仔似乎听懂了，靠在他怀里玩会口水，又指着地上的影子唔唔半天，才趴在爸爸胸口彻底睡过去。
叶印阳又抱着他转了一会，确定人不会醒，才小心翼翼地放到婴儿床。
章茹凑过来，摸摸那颗稀疏的脑袋：“老公，他怎么不长头发啊？”
[1]出自广东童谣，也有东山少爷一首歌《肥仔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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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靓女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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