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时候,收拾东西总是耗时耗力。
余湘念彻底收拾好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
在这个期间零零散散睡着了三次,才勉强把卧室收拾出来。
她酒品其实还行,仅限于喝得少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说些胡话,然后——安然地睡死过去。
今天能撑着起来完全就是因为身上的酒气。
她晚上要洗澡。
所以也只能硬撑着把房间打扫了干净。
房子太久没人住,即使铺了瓷砖,从里面还是扫出了一大堆垃圾。
时间太晚,余湘念想起了那个新搬来的邻居,用唯一残存的毅力轻手轻脚地放到了门外。
门刚关上,对面的门就又打开。
从里面溢出两个人的声音。
貌似,还是两个男的。
就是......对话比较猎奇。
余湘念大脑宕机片刻,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不能支撑她再走回卧室,倚着门框就这么蹲了下来。
四周太过安静,以至于对面邻居的声音都很清晰。
比较娇柔的一方先开口:“今晚住这儿算了。”
半晌没等到回应,余湘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几秒钟后,传来一阵拍打的声音。
“啧,”江别扭了扭有些僵硬地脖子,“滚。”
看来还是强扭的瓜。
视线越来越模糊,余湘念听到一声带着怒气的关门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眼皮越来越重,余湘念撑着旁边的沙发躺上去,也顾不上身体上的酒气,胡乱地想着。
下次还是要绕着点走。
毕竟对面...好像有点极端。
*
江别一路飚着车赶回家。
时间太晚,单元楼楼道里的灯已经暗了,门灰扑扑地锁着。
他站在门口缓了缓,想着余湘念可能已经睡着了,所以才锁门,就把本来准备好的腹稿都咽了下去,准备明天再跟余湘念解释洛可的事。
门打开之后又是一片黑暗。
主卧的灯关着,门却是开着的。
留了盏小夜灯。
江别咳了声,空气依旧安静地可怕。
他信步往主卧的方向走,“余湘念。”
“东西买多了。”
“你要不要吃点。”
他回来的时候看到路边的烧烤摊还在营业,余湘念高中那几年最喜欢吃的就是这家,他一直记着。
“......”
门开着,江别没往门口走,把包装袋往门口送了送,“自己出来拿。”
“.....”
他意识到不对劲,压着脾气,张口想要叫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
月光顺着晚风撩进窗帘里,在木质的地板上投影下窗户的框架。
床上空无一人。
江别扬了扬眉,手里提着的那袋烧烤被他扔到一边的置物架上。
他从口袋摸出手机。
播了电话出去。
机械的嘟嘟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把虚无缥缈的暴躁因子无限扩大化。
衣柜的门被风吹开个角,里面空无一物。
冷不防的,江别想到了余湘念今天穿的那条裙子。
她就这样走了?
黑暗像是给了人无形的压抑,死死地攥着心脏的某处,让人呼吸不上来。
——“咔哒”
江别把房间的大灯按亮。
家具陈设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只不过原本堆在床边的那些娃娃都被收走了。
衣柜旁边的行李箱也早已经不见踪影。
标准的英文声从传声筒溢出,昭示着一通电话的终结。
挂了电话,手机就弹出了微信的信息。
是大学的舍友白砚书:【阿江,我回来了。】
江别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把消息删了,他的消息就又冒了出来。
书砚:【明天,我们谈谈。】
江别闷笑了声,照例把消息删除,又打了通电话给宋聿。
他估计还没睡,现在正是喝完酒反胃的时间段,电话被秒接。
江别开门见山:“昨天,你撞车的那个车主,给人打个电话。”
宋聿正抱着一杯温水在喝:“我给她打电话...狗都不打。”
跟个泼妇一样,好不容易把今天的事翻篇,宋聿暂时不敢招惹她。
江别忽略掉他的话,“让她叫余湘念回个电话给我。”
“.....”宋聿一脸懵逼:“不是,你自己....”
电话被挂断,宋聿看着面前的酒杯,骂了句我草:“死妹控。”
挂了电话,江别没再出去。
浓重的烧烤味透过塑料薄膜,氤氲在整个房间。
江别抬手把灯关了,就要出门。
刚关了灯,才注意到小夜灯下面的东西。
是那个苹果样式的钥匙扣。
还是跟以前一样,破着一个角,看上去有些老旧,总之算不上好看。
被人胡乱扔在桌角。
江别收回视线,把东西攥在手心里,直至泛出丝丝密密的疼意。
“真够无情的。”
*
余湘念休息了一天,之后的日子又是照常在医院上班。
流感过去一阵子,医院里面发热的人数稍微减少了一些。
但是工作量并没有实质性地减少。
苏琳琳自从上次酒吧之后就挺经常跟她联系的。
跟之前上高中的时候没差多少,人依旧很活泼。
她们家的咖啡店距离市医院不远,步行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有时候苏琳琳还能来给她送杯咖啡。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
第三天下午,苏琳琳的咖啡并没有照常送来。
余湘念去打水的间隙,苏琳琳的电话倒是打进来了。
“余念念,你猜猜谁回来了?”
余湘念暂时想不到她在东临还有什么更要好关系的人。
“我哥!那个体虚的哥!”
苏琳琳似乎对于这个特点非常记忆深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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