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吴冠戎是不是疯了

谢雨平被花香一熏,又被晚风一吹,将酒意吹了上来。正懒洋洋地坐着,忽然身边的椅子一动,一个身影落在了旁边。

“你喝了酒又吹风,过会儿要头痛,我叫厨房给你煮碗醒酒汤。”吴冠戎说着话,就要伸手来探他的额头。

谢雨平酒量浅,一杯酒落肚,脸上就泛起桃花。吴冠戎以前逗他喝酒,喝醉了就将他抱在怀里亲,谢雨平的额头光滑洁白,他故意拿胡茬儿扎他,将他惹得又笑又叫,挣扎着求饶。

谢雨平偏了偏头,躲过了吴冠戎的触碰。

“费那些事做什么,还怕人家猜想的不够吗。”谢雨平望着面前的草地,梁家真是大手笔,连草地也这样毛茸茸的绿得可爱。

“他们猜他们的,与我们什么相关。”

谢雨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今晚的吴冠戎温柔地有些过头,无论是望着他的目光,还是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当然不在乎,多的是人想亲近你,他们不舍得得罪你,只好去得罪那个和你有关系的人。你不要来招惹我,叫我受这无端猜忌。”

“他们猜忌的没有错,你也不算无妄之灾。”

谢雨平听了这句话,将脸转过来,才看见吴冠戎一直望着自己。

“从前的事现在还拿来说,我想我并没有得罪你的地方吧。”

吴冠戎盯着他一言不发,今晚到现在,他才有机会无拘无束地看着他。这么一看,就看出了毛病。

吴冠戎伸手掐住谢雨平的下巴,左右轻轻摆了两下,他沉着脸问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谢雨平听了他的话一愣,这才想起,也许是刚才吃饭的时候蹭掉了嘴边的一点粉底,将嘴角的青紫露了出来。

他微微一用力,摆脱了吴冠戎的手,站起身准备离开。可惜了这么好的夜,这么好的花,这么好的风。他是真喜欢梁家这个园子,大概以后是没有机会再来了。

他这么想着,抬脚就要走,手却被吴冠戎紧紧拽住。

“我问话,你为什么不回答。”

谢雨平伸手挣了挣,吴冠戎的手简直是一只铁钳,将他的手腕紧紧箍住。

“你放手!”谢雨平低声呵斥。

吴冠戎没有回答,他轻轻一拉,谢雨平一个不稳,几乎跌坐在他怀里。

谢雨平大怒,伸手在吴冠戎胸前推了一把,骂道:“你发什么疯。”

吴冠戎不搭理他,伸手又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对着不远处的夜灯仔细地看了一遍。果然,不但嘴角,眼角和两腮都有点青紫。吴冠戎伸手在谢雨平的脸上揉了一下,对方立刻痛呼一声。

谢雨平本来就害怕人家看见,这时候见吴冠戎不但掐着自己的手,又几乎将脸凑在自己脸上。这也算了,他居然还专门在自己的伤口上狠狠乱揉,立时又怒又气。他伸手要推开吴冠戎,不想手才伸出去,就叫吴冠戎捉住。

谢雨平双手被人抓住,用脚乱踢,吴冠戎躲避不及,小腿上着了好几下。

“你再乱动,我就亲你了。”

谢雨平瞪着一双眼,怒道:“你敢!”

吴冠戎本来是开玩笑,这时候见他一双眼睛在灯下简直亮得惊人,像是含了一汪清泉。谢雨平一番挣扎,头发早就散了,他喝了酒,没什么力气。这样挣动两下,其实身上已经出了汗,将他泛红的双颊染得更加红艳,真有说不出的风情。

吴冠戎觉得心里一阵发痒,他看着看着,忍不住俯下身子。谢雨平本来只是两手无法动作,被吴冠戎一压,整个人简直像是被他圈在怀里。而且吴冠戎的样子,看着真有几分不清醒,要是被人撞见,谢雨平不能再想。

他先将脸一偏,伸脚在吴冠戎的腿上狠狠踢了一下。吴冠戎吃痛,望着他。

“你发什么疯,你未婚妻的妹妹还在里面坐着,你想叫人撞见你当着未来小姨子的面,在外面和omega鬼混吗。”

谢雨平声音又急又低,吴冠戎看他真恼了,不敢再闹,将身子坐正,只是手中还握着他一只手,不许他离开。

谢雨平先往四周看了看,幸而这里花木茂盛,离着大厅又远,并没有什么人经过。他定了定神,见吴冠戎还拉着自己的手,说道:“你这么纠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是很清楚的。”吴冠戎说了这句话,就定定地望着谢雨平。

谢雨平没好气道:“我是你肚里的蛔虫,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呢。”

“我不同意分手的事,你也闹了一年了,总该消气了吧。”吴冠戎的口气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在闹脾气,谢雨平的愤怒有三层楼那么高,他和人订婚,我不怪他,谁叫他不喜欢我。我明知道他有未婚妻,我还和他纠缠在一起,这是我自己下贱,所以人家议论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他不该将我当做一个玩物,高兴了给我一个笑脸,不高兴了,将我丢在脑后,随我自生自灭。

“你想叫我做你的姨太太,”谢雨平冷笑道:“姓吴的,我不妨把话撂在这儿,从前我年轻,和你混在一起,受骗上当是我自找的。你想左拥右抱,有的是人愿意,用不着拉着我不放。我从今以后,就是一辈子不结婚,我也不会和你厮混在一起,叫人家戳我的脊梁骨。”

他说完这番话,将吴冠戎的手狠狠甩开,也不管月季枝上的硬刺,用手拨开树枝,快步走开了。

早知如此,当初和他睡一觉就完了,何必掏心掏肺的爱那么一场,现在好了,叫人家惦记上了,上门来侮辱。谢雨平一头快步往前走,一头在心里骂自己,他等不及谢朝钟了,他要坐车先回家。

这个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才是真的。谢朝钟、吴冠戎,一个个的都来利用他,想方设法从他的身上捞好处。他就是没有了妈,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来欺负他。

谢雨平站在停车场,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离去,车子不像他刚来的时候那样多了。他环视一周,没有看到自家的车子。又往里走了走,找了一圈,还是不看见。他正要去下人房问问,忽然看见不远处灯底下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alpha,正望着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

谢雨平定了定神,再看过去,那alpha正朝自己走来,他站在离谢雨平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谢雨平戒备地瞪着他。

“谢先生,你的手流血了。”

谢雨平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手上正冒着血珠,抬起手就着灯光一瞧,四五处伤口,大的那一处血迹已经干了,指头上的这一处虽然不大却不断地往外冒着血珠。

一定是刚才自己拨月季的时候被扎伤的,也真是奇怪,居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疼。他朝着男人点点头,道了谢,很随便地将手指上的伤口放在口中吸吮。

男人望着他的举动,问道:“谢先生在找什么?”

谢雨平放下手指,看了看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谢,我和你好像并不认识。”

男人微微一笑,“我不但知道谢先生姓谢,我还知道你的名字。”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鄙人姓陶,陶怡容。”

今晚真是邪了门了,谢雨平不无嘲讽的想着,怎么净遇见姓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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