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王可斐说她不会骑马,林广跟王可斐共骑一匹马,另一匹马跟在后面走。

夷岭城中到处张贴着通缉萧林广的布告。

“那布告上说你谋反说你犯了那么多罪,是真的吗?”

林广冷笑一声,没说话。

“我才不管呢,就算你是个亡命之徒,我也跟你亡命天涯了。我反正也是个逃犯。而且我还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王可斐用布给林广蒙住面,在客栈开房间时掌柜看到林广蒙面觉得很奇怪,王可斐称林广感染风寒,未免过给别人,故以布片遮住口鼻。

王可斐开了一间房,她给林广说她这是出于安全考虑。两人依旧同床共枕。

王可斐每日在客栈厨房热她先前给林广煎好的药,在房间里给林广还没愈合的伤口换药。一晃四日,林广的伤又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些官兵那么菜,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王可斐替林广缠好最后一片纱布问道。

林广端起茶杯喝了口道:“伤我的那个人这几次都没来。”

“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打算怎么办?”

“嘘”,林广突然把食指放在唇上,一口气吹熄了桌上的蜡烛。

“你听到了什么?”王可斐用气声问。

“有人在逐门逐户查房。”

“我怎么听不到。”

林广没说话。

林广拉着王可斐躺到床上,放下床上的帐子。

林广从帐子的缝隙里往外看。客栈楼道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屋子里可以辨物。

有人用指头蘸唾沫捅破了窗户纸,一只眼睛从窟窿里往进看。

这能看到什么啊?王可斐心想。这人也太搞笑了。

可是这人竟发现了这间房里的蛛丝马迹。不知道是通过什么发现的。

一支剑插进了门缝,猛地向下斩断门闩,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黑衣人蹑手蹑脚走进来,转身掩上房门。

王可斐心提到了嗓子眼,穿后的日子竟然这么刺激,每天都在生死边缘打滚,是不是她穿前坑蒙拐骗的事干得太多了,才遭到这样的报应?!

极轻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床铺,床帐被突然掀开的刹那,林广的袖箭射了出去。

黑衣人迅速向后下腰,敏捷躲过了一箭。

林广紧接着又朝黑衣人腿上射去,黑衣人直接躺倒在地。林广又朝黑衣人面门射去,可惜黑衣人总是棋快一招,向一侧滚动躲过了箭。

黑衣人一跃立起身来,抽出佩剑。

难道林广身上的剑伤都是拜他所赐。林广的伤还没好全,又遇到这样的高手,难道他们俩要命丧于此吗?

王可斐“哎呦”了一声。

林广回过头问:“你怎么了?”

黑衣人嘿嘿冷笑两声道:“没想到你疲于奔命还不忘了睡女人。”

王可斐道:“这位大侠,快快救小女,小女是被这强人绑架的。” 王可斐说着下床朝黑衣人跑去。

林广吃惊地望着王可斐。

黑衣人警觉地举起剑挡在身前,阻止王可斐靠近。

王可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大侠,你快救救小女吧。这人把小女掳来后每日对小女百般作践。小女真是生不如死啊。”

黑衣人憋不住哈哈笑起来:“萧林广,没想到你身负重伤,还这么大的劲儿啊。”

林广涨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没想到王可斐竟会是这样颠倒黑白扭曲事实之人。

王可斐说着又要往黑衣人身边扑。

黑衣人喝道:“就站在那,别过来!”

“你怎么连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也害怕啊,亏我还把你叫大侠。看来还不如这强人厉害。”

黑衣人也不理王可斐,捻个剑诀,冲林广道:“出招吧。”

林广也拔出自己的佩剑,猛地抢上去直刺黑衣人咽喉,黑衣人稍一偏头便躲开了,挥剑朝林广劲道十足地斜砍下去,林广忙向后一个空翻,跳到了墙角。

黑衣人欺身向前,朝林广心口刺去,要将林广逼死在墙角。林广突然又射出袖箭,才将黑衣人逼退了几步,他也方从墙角移开。

黑衣人又挥剑猛攻,林广忙出招抵挡。林广本身伤就没有好全,又遇到比自己强的敌手,难免左支右绌。

王可斐看着在房间里左突右奔斗得难分难解的两人,刀光剑影她无法近身,又帮不上忙,眼看林广连连中招,身上又被黑衣人刺了好几处伤,她突然蹑手蹑脚走到门边,拉开门跑了出去,她在门口大喊:“官爷,你可来了。你快进去帮忙抓住那强人。”

黑衣人和林广听到王可斐的声音,一齐回头朝房门看去,王可斐侧身站在门前,正笑着对谁说话,从黑衣人和林广的角度看不到那个人。

黑衣人朝洞开的房门喝道:“谁在外面?”

王可斐继续笑问:“官爷,你怎么不过来,刚不是想进去吗?你愣着干嘛呀?”

王可斐稍稍侧过脸,看到黑衣人朝门口慢慢走来。

当脚步声近在咫尺时,王可斐突然扬起手将手中的红色粉末朝黑衣人脸上撒去。黑衣人连忙后退,用袖子捂住面部,但双眼已经被粉末迷住了。

林广见状立刻冲出房门,拉着王可斐狂奔到马厩,策马一路往西飞驰而去。

“你刚给他面上撒的是什么药?”

“哈哈哈哈,防狼喷雾辣椒面!我临走前在郭大夫家秘制的。唉!可惜行李落在客栈啦。”

“能逃出来就不错了。行李丢了就丢了。”

“可是你的药都没带上,你本身旧伤未愈,今夜又添了新伤。”王可斐口气中极尽关切。

林广有些不好意思,故作镇静道:“没事,到前面见到药铺再买些药便是。”

“从郭大夫家出来就一路向西,你是有想去的地方吗?”

“去羿仑关。”

夜色中的平原上,是林广和王可斐纵马疾驰的剪影,后面跟着另一匹马。

可能是恐有追兵,肾上腺素持续分泌,两人骑了一夜的马也不觉得累,一夜轮换骑着两匹马,但因为驮着两人,又兼夜路,天亮时也不过行了四十里路。

全宁镇还没醒,街上没人,他们找到一家门板留着两片没装的客栈,比他们在夷岭城住的那家简陋多了。

小二在柜台后面打瞌睡,他们要了一间房,小二把他们的马牵到马厩去吃喝。

他们两人这时才感觉到疲惫,王可斐检查了林广昨夜跟黑衣人打斗时受的伤,看到只多了几处不太深的伤口。

王可斐下楼问店小二借了针线和盐水,可惜麻沸散落在夷岭城客栈里了,所幸王可斐技术娴熟,异常麻利地给林广把伤口缝合好了。

王可斐说:“等街上的店铺开门了,我到药铺去抓点药回来。”

林广点点头。

两人赶了一夜路,困倦已极,脱了鞋倒头便睡。

自从两人在郭大夫家睡一张床之后,王可斐总是以安全原因要求两人同住一间房。林广也没有反驳。反正两个人都穿着衣服,晚上各睡各的。王可斐心想,这林广难道不喜欢女人吗?怎么跟我睡一张床连点想法都没有。身边睡着这么帅的男人,却跟睡在同铺的兄弟一般,心里不免觉得失落。

王可斐睡觉时总是搂着林广,也没有别的进一步的举动,林广也不阻止,随她去。王可斐也不是不想有别的动作,只是她碍着林广身上有伤,总害怕林广伤口迸裂。等他伤好了,我一定要把他拿下。

王可斐被摇醒了,她猛的睁开眼看到林广正神色凝重地看着她,“那人追来了。”

“啊?!”

林广忙伸手捂住她张大的嘴。

林广低声道:“看来非拼个你死我活,否则休想逃走了。”

“可是你打不过他呀。你身上的旧伤也是他留下的吧。”

林广点点头,“打不过也得打!”

王可斐低声笑道:“我还有好几包辣椒面。”说着她从怀里摸出几个纸包。

果然门外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剑又插进了门缝,门闩转眼间又被斩断了。

真是死缠烂打,穷追不舍。

林广跟王可斐坐在床上,看着黑衣人走进来。

黑衣人有些尴尬,他还这么偷偷摸摸进来,原来他的行动早就被发觉了。

“你们这对野鸳鸯真是逍遥快活呀,不管什么时候遇到你们俩,你们都在床上。”

“那可不是嘛。哪像你这么可怜,跟个跟屁虫一样追着我们。你很羡慕我们吧。”王可斐笑道。

“臭女人,你用辣椒面偷袭本官,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哈哈哈哈,你不爱吃辣椒呀,那下次给你放孜然吧。”说着王可斐假意扬起手。

黑衣人忙向后跳开。

“臭女人,你敢耍你爷爷。”黑衣人挺着剑就要往王可斐咽喉刺去。

袖箭与辣椒粉分别从林广两个袖子里朝黑衣人袭去。黑衣人忙闭上眼睛向房梁上跃去。“萧林广,你怎么跟臭女人一样用辣椒粉偷袭?我且看你有多少斤辣椒面多少支暗箭。”

黑衣人说得没错,先前射出去的没有收回来,又没空闲制作新的,袖箭确实没剩几支了。身上辣椒面也仅有四包。

黑衣人虽然这么说但他一直蹲在房梁上不下来。昨夜辣椒粉烧灼双眼的滋味着实让他难忘,客栈掌柜和小二几个人围着他团团转费了好大劲才帮他把眼睛冲洗干净。

林广道:“那你就在上面别下来了。我们不奉陪了。”说着他和王可斐下床,两人往门口走去。黑衣人从房梁上跃下,伸剑向林广袭来,林广猛地转身两袖同时抬起,黑衣人吓得忙着地向后翻滚。可是这一招是虚招,林广既未放袖箭也没撒辣椒面。他拉着王可斐快步走出房门,黑衣人骂了一声又紧追出来。

黑衣人跃起身翻到两人面前挡住去路,甫一落地就又挺剑向林广咽喉刺去,林广向左边侧身躲过,一个空翻跃到黑衣人身后,黑衣人立刻转身,林广突然朝着黑衣人身后大喊:“你做什么?”黑衣人下意识回过头,王可斐手中的辣椒粉直直朝黑衣人面上撒去。黑衣人惊呼一声,急忙转身凭着记忆欲折回客房躲起来,林广哪容他腾挪,眼疾手快朝黑衣人额头连放三支袖箭。

黑衣人在地上双腿磨蹭抽搐了一会就毙命了。

两人连忙把黑衣人的尸体搬到房中,塞到床底下。

王可斐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哈,我跟你配合得不错吧。”

林广点点头道:“不错不错。幸亏你刚说咱们两人各装几包辣椒粉。”

“萧林广!”女人尖利的声音突然从楼下传上来。

“谁在叫你?”王可斐惊异地看着林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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