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我以后不叫了。”王婶道:“以前听别人叫,也跟着叫习惯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说头。你阿爹说的对,有辱斯文。”以后她大孙子真去了县学,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总之在王婶眼里,茶花的阿爹是秀才,又是书塾里的教书先生,他说的话一定是对的。
茶花笑着点了点头:“瞧着时辰不早了,王婶先洗衣服吧,我就先回去了。”
王婶道:“好,你赶紧回去,手还伤着,要拿点酒清洗一下。”
“嗯,我晓得。”茶花告别王婶,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想着郑庭临走时那恶狠狠带着厌恶的眼神,茶花心里一阵难受。
将军定然误会她了。
她真想现在就去找他解释清楚,但现下这个时辰已不适合过去,还是等明天吧。
不是茶花现在不想过去,而是这个点有不少村民已经出来干活儿,田间定然到处都是人,她现在过去,目标太大,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她就算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这辈子重来一次,茶花尤为注意自己的名声。将军虽然很重要,但她也不能给阿爹阿娘丢脸,让他们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
她毁了将军的蛇肉,但他应该能找到别的东西吃吧。应该可以的,将军一个人能长这么大,找吃的本领应该还是有的。
这般想着,茶花心里没那么担忧了。
茶花回到家,许氏还在屋子里纳鞋底,看到女儿回来,笑着道:“今天怎么没多玩一会儿?”若是平日去找小桃,太阳没下山她是不会回来的。
“小桃今天有事,我就早些回来了。”茶花乖巧道。
“你的手是怎么了?”许氏一眼就看出女儿手受伤了。连忙放下手里的鞋底,快步从屋内走出来。
“哎呀,这是怎么了?”许氏拿起女儿的手,眸子里全是心疼。
“阿娘,我没事的。就是在河边不小心摔了一跤。”茶花安慰道。
“你不是去找小桃了吗?怎么去河边了?”许氏疑惑,拉着茶花往屋里走:“阿娘给你拿酒清洗一下。”
“从小桃那里出来,我就从河边绕了一圈,没想到踩滑了。”
“你呀你,走路也不知道当心着点。”走进屋内,许氏从床底下拿出一瓶白酒,倒了一些放杯子里:“洗伤口有些疼,你忍着点。”
看着女儿白白嫩嫩的手破皮了,许氏心疼的不得了。
“阿娘,我没事的。”茶花笑的无奈,她阿娘就是这般小题大做,不过心里暖暖的,有阿爹阿娘这样好的父母,是她莫大的福气。
别人家的女儿从小就要干活儿,而她几乎没进过厨房,阿爹阿娘把她当做眼珠子来疼,这十里八村都是独一份儿。
许氏小心翼翼把酒倒在茶花手心。
“嘶。”刚倒下去还是有些火辣辣的。
“很疼吗?”许氏问。
茶花摇头:“还好。”
许氏点头,开始为茶花清洗伤口。
“这两天伤口没长好之前,不要碰水,知道吗?”许氏叮嘱道。
“嗯。”茶花乖巧点头。
清洗好伤口,许氏便让茶花回房里待着,她也该去厨房做晚饭了。
茶花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哪里还能像前世那般当娇小姐,就算手不能干活,她也在厨房陪着许氏说话。
这一世她要好好孝敬父母,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当然,她还要改变将军的命运,为他生几个孩子,让他儿孙满堂。
黄昏时分,许子涛拿着两本蓝皮子书回来了。
茶花看着院子里那抹修长的身影,眼眶忍不住红了。
现在的阿爹看上去还很年轻,也就三十二三的样子,一身蓝色儒袍,显得他俊美儒雅。
完全没有她被毁了名声后的沉重和伤感。
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名声被毁,无人上门提亲,阿爹一夜之间似老了十岁。
就连阿娘也因为这事儿给气病了。
原本一个和乐之家变的压抑极了,再不复往日的欢声笑语。
直到将军衣锦还乡,谴媒婆上门提亲,阿爹阿娘才在村子里站稳脚跟,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阿爹。”茶花站在厨房门口脆生生的喊人。
“嗳。”许父应的和蔼,视线下移,看到茶花的手缠了一块白布:“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茶花笑道:“今天不小心摔的,不严重的。”
许氏道:“相公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吧,饭马上就好了。”
“嗯。”许父点头。
“今晚阿娘炒了肉呢!”茶花笑。
“那茶花等会儿多吃些。”许父一脸慈爱。
晚间,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吃着喷香的饭菜。
许氏做饭好吃,茶花许久没吃到她做的饭菜了,今晚不免吃了两碗。
吃饭之余,茶花不由想到了将军,他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不知道吃了晚饭没有。
她很想给他送些,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大晚上的出去,若是被阿爹阿娘发现了,给她十张嘴也说不清。
还是明天给他送些吃的去吧,也顺便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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