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感受到过如此刻这般热烈的吻。范娘子似乎是要将她嚼个粉碎,她甚至不敢乱动,生怕被误会成想要逃跑的猎物。如果那样,范娘子一定会毫不留情将她那舌根咬断。
浓烈的情念自她呼吸之中流窜而出,她们交缠的呼吸已经不分你我,尽管不主动食修,那情念似乎也在慢慢涌进她的体内,像熔岩一般将她的血液烧到沸腾,将她的心烧的滚烫。
昏暗的纱帐内慢慢映出红色,范娘子不着寸缕的肌肤泛着幽幽的红光,她的手能触及到的地方都沾染了热热的汗。
范娘子看她的眼神由深情慢慢变的有些饥渴,似乎是一头饿了很久的老虎捕捉到了心仪的猎物一般。她亲眼看着范娘子那双漆黑的眸子慢慢变的猩红,那瞳仁里像是被谁点了一把火,只一瞬间那火焰便排山倒海一般涌上来。
当范娘子翻身扑到她胸前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紧接着她就看到范娘子的脸色冷了下来。
“你又怕了吗?”
眼看着范娘子要从她身上下来,她赶忙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我不怕。”她用力将人压倒在怀里,手心上沾染着范娘子细腻的汗液,鼻息间是范娘子身上传出的浓香,这香味浓郁到让人神魂颠倒。
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变得亢奋起来,范娘子软腻的身子与她毫无阻隔的相互依偎在一起,耳边传来她隐忍的呼吸声,偶尔右边的耳朵会被范娘子突然咬住,先是牙齿轻磨,再用舌尖沿着耳廓舔抵,那种酥麻感会让她整个脊背都变得僵硬。
她将手探进深水之地。耳朵被重重的咬了一口,而后便听到范娘子的嗔怪声。可没有多久,那声音便变得婉转悠扬,听得她心里直痒痒。
原来游水之术也不是很难。她是一个聪明人,范娘子只教了她一遍,她也算是没有辜负范娘子的教导。
范娘子话不成音的叫她小畜生,这次她没有依着她,仗着指尖攥着她的把柄,假意要挟她,她要范娘子叫她的名字。
“我是徐尽欢,叫我尽欢。”
范娘子紧咬着下唇,眼里雾蒙蒙的看着她,此刻她无比娇柔却让她往日不敢生出的坏想法一股脑的全钻了出来。
“叫我尽欢,不然......”
“......”
范清词紧咬着唇才勉强忍住没有发出声音。可小畜生停顿又突然乱动的手一直在挑衅着她的身体。
她伸手精准的抓握住那只热热的耳朵,声音有些虚实起伏的警告道:“好好的,不要乱来。”
“好好的...是,这样吗?”
范清词抓在那耳朵上的手瞬间失了力气滑落下来,而后紧紧的抓握在锦被上,她闭着嘴,却还是偶然有声音从唇齿之中溜出来,而每每这个时候,小畜生就会使坏,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像是要把床给摇散一样。
她终究是低估了这小畜生的耐力。在她一次次放松警惕准备好好休憩的时候,这小畜生总有别的法子扰的她不得安宁。
魔诀情念已然被她尽数消除,肌肤也由热红色转而变成正常的白皙,可尽管如此,尽欢还是不愿意放了她,一次次在她耳边逼问能否不嫁那帝尊,能不能只和她一人厮守,她哪能贪图享乐却将正事抛之脑后,自然不会松口哄她而答应。因着她做不到,倘若答应,日后只会惹得她更伤心。
可这小畜生却真当她是爱那帝尊,对他情意绵绵。是以不停的占有着她的身体向她宣誓主权。她一一忍下。只盼月落天明之前她尚还能有时间歇息一下,若不然明日里怕是醒来也困难。
徐尽欢瘫睡过去之前始终没有听到烦范娘子说出她想听的话,若不是体内情念已经难以消融为灵气,她不会轻易放了身下那嘴硬的女人。
范娘子以为她不回应这件事就能顺利和那帝尊成婚吗。她会让范娘子知道她比她想象的中还要执拗。是唯有对她的执拗。有她活一日,范娘子休想摆脱她,更不用说嫁与谁为妻,若是嫁,那也只能是嫁给她徐尽欢。
天潭宗内。
锁魔窟内传来男人一声声凄惨的咆哮。
楚河站在一个被锁链交叉扣住双腿双手的丑陋男人面前,手里攥着一把被血迹染红了的剑。
她的眼里空洞无情,面上端的冷淡平静,而捏着剑柄的拇指,隔着指甲的那片肉却已经用力捏到血液不通开始发青。
“何聚,你在天潭宗修行少说也有二十余年,天潭宗待你不薄,你却为何敢做出背叛师门的事。”
何聚的上上长长短短大概有十余道伤痕,那张狰狞的脸上也尽是血污,镶嵌在烂肉里的眼珠子却依旧傲然狠厉。
他甚至大笑出声,操着猥琐的笑容反问道:“楚宗师,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呐,我不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误吞了天狼丹,如今您也将天狼丹从我体内剥离取走。何故说我背叛师门?”
楚河提剑指向何聚的喉咙,眼神里罕见出现气郁的神色,她压着声音说道:“你早就与魔界接触甚至还染了魔邪,天狼丹属阳,你体内阴气至重,故此才被天狼丹反噬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本宗且不计较你染了魔邪却隐瞒不说,却为何故意将魔魂转入天狼丹内!”
“哼,”何聚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眼神中迸发出阴险狡诈的笑来:“楚宗师可不要血口喷人,你那徒弟本就是妖又接连突破到大乘后期,兴许那魔魂就是突破时心魔炼化而成,与我有何干系。”
楚河听后气的将手臂探出一寸,剑尖直直刺破何聚脖颈处的皮肉,鲜血一滴一滴砸落在地面,她阴沉着脸最后劝诫道:“你若还念及天潭宗往日对你的教诲之恩,早早说出实情。徐尽欢不是旁人,她身载龙魂,若是被魔魂入了心元,三界必要遭受大乱,就算我饶你性命,到时你也逃不过天灾。”
楚河松了手,铁剑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无比失望的看着面前的人:“何聚,想想你当初是如何进的天潭宗,在宗师面前又是如何起的誓言。本宗知道你一心想要提高修为,是以难免经受不住诱惑。本宗认识的何聚对魔兽嫉恶如仇,怎会与之为伍坑害三界。现在伏魔崖异动,恐是奸人所为,只有承载龙魂之力的徐尽欢尚还有机会能重新将魔邪压制,稳住伏魔崖,如若连她也入了魔......”
楚河停下不再继续说,她说的已然足够清晰。若是何聚尚还有道心,他便会说出实情。她转身状做离开的样子,不过踏出两步,身后便传来何聚的呼喊。
“楚宗师!”
楚河停下脚步,偏头用余光看向何聚。
“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你。”
楚河转过身来,慢慢走近,而后点头答应:“只要你说的全部都是真话,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本尊都答应你。”
何聚慢慢回忆起来。
事情要从清御神尊那次那宗门魔诀发作那日说起,他碰见曾离鬼鬼祟祟躲在徐尽欢院内的房顶,却见上空一具黑影正缓缓落下。
他本意要上前阻止,却不料那黑影中途发现他的踪迹,不过刹那间便将他卷入高空之中。那黑影在高空中逐渐幻化出模样来,脸上戴着奇怪的面具,断了一只手臂。
他问了有关曾离是否是情妖的事情,还问他想不想早日突破大乘,他承诺,只要接受他一缕神魂入体听他差遣,便能告诉他加速突破的法子。
起初他是拒绝的,他是一心想突破修为,可他也分得清眼前的人是魔是神。可当时他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死,一个便是答应。他选择了后者。
在那之后,他的神智便时常不受控制,那些他曾参与的事情,包括剿灭龘兽,麒麟府,天狼山这一行中所有的事情他都以灵音传给了那个人。
“但是楚宗师,将魔魂转入天狼丹内是我个人所为,而且我并没有将此事告知于他!”
楚河攥紧了五指,隐忍着情绪平静的开口问道:“是以,曾离体内的魔邪也与你口中那人有关?”
“是,那人特意像我打探了曾离的底细,得知他是情妖时,似乎十分感兴趣。”
“楚宗师,我已经将我知道的全部,还有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告知您了,您能不能答应何聚一个请求?”
楚河点头:“说来听听。”
何聚看着楚河似乎真的会答应,便直言不讳的说道:“以往我一直追求修为,可如今我被天狼丹反噬已经成为一个废人。此生可能也就只能做个凡人,可我心里一直爱慕灵儿师姐,如今我与她一般都是不能修为的普通人,许是天意如此,若是楚宗师能成全我俩,我便带着灵儿离开天潭宗,去凡界找一院落,结为夫妻,这般过完一生也足矣。”
楚河听后脸色大变,脚尖卷起地上的铁剑,毫不犹豫的扎进了何聚的喉咙里,看着何聚疑惑的眼神楚河毫不避讳的说道:“本宗的人你也敢肖想,找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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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三界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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