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大大放下一颗心,吓死了,他还以为秦岁安为了摆脱他干脆选择将计就计!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合离,只能丧偶!
“那就打。”谢然做好了准备,是要出去战一场:“小安哥哥,你不用管我。”
秦岁安偏头瞧他,谢大人又异想天开了,这个连弓都拉不好的小公子,却敢对上凶神恶煞的外邦。
但其实他如果不是脑子有病,秦岁安暗叹,这样的谢然,其实也不是不好。
……
杨凌带人收网收的及时,说是危机,但其实秦岁安身法好,他们就除了谢然在企图和众人一起继续追击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坑里,滚了下去,扯到旧伤,又摔了个灰头土脸之外什么也没有。
杨凌的手下汇报。
“殿下,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个时候,谢然就坐在一边的大树底下,他没有脸了,当着秦岁安的面摔成那样。
亏他的苦心孤诣!亏他的步步筹谋!
他连江南的事也要忘了,他是被秦岁安从坑里又捞上来坐到一边的。
小安哥哥一定会觉得我是个笨蛋东西!明明都重活一世,为什么?谢然你为什么还是把东西搞砸。
谢然低头,感觉身旁多出道影子,然后那人就在他身旁坐下。
他刚刚还瞧见秦岁安在和杨凌说话,这会自然也不把影子当成什么人。
只当是那群兵将累了随意找个地方坐下。
毕竟这里又有空位,又有荫。
直到一块浸湿的棉花已经凑上脸,“啊,那个,我不用。”谢然急忙抬头,阻止,有大夫?
“谢然。”秦岁安放下手。
四目相对的时候谢然的脑子有一瞬宕机,连电流的声音都听到了,眼里明晃晃的震惊,藏都藏不住的那种。
棉花球又往他面上沾,青青紫紫的痕迹一时半会那是显不出来的。
秦岁安问他:“疼吗?”
这好像是今日,他问的第二次。
“不疼。”谢然笑了,有一副完美的皮囊,谢小公子笑起来比那朝阳更暖。
然后面上骤然一刺,谢然下意识躲开,嘴里嘶了一声。
秦岁安骂他:“傻子!”
然后放轻了动作,“杨副将。”
瞧这动作,骑兵营的兄弟也有三三两两凑上前,张口试探,“将军和那世子看着怎么?”还挺好?
他们不是睁眼瞎,原本眼不见是因为他们还摸不清秦岁安的态度。
就像在勇毅侯府,谢然的态度决定了底下一府人的态度一般。
在营里真刀实枪杀出来的兵士,他们对秦岁安的情谊不会比他人对待谢然的少。
“那不正好?”搬东西的那个兵叫陈阳,听了一耳朵小小声的凑,“将军和世子处的好了,我们还不高兴吗?”
反正之前的传言可叫他们提心吊胆,有好几个兄弟当天夜里都差点提刀杀到勇毅侯府了!
结果却拜倒在军令如山,他们不能私自离开军营。
还连着当夜被杨凌提回来训了一顿。
“做什么?这都是做什么?”
杨凌拿着那种带刺的长鞭,对着眼前一群人,“大声告诉我你们是什么?”
“是兵!”出于下意识,陈阳他们答的大声。
“声音挺好,振聋发聩!”杨凌表示肯定,然后下一刻便叫人出列,“王序!来,告诉我,军营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
是军令!
可当夜无人敢答,全都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这样挺好。”从回忆抽离,杨凌撑着胯骨,抬手拍拍陈阳:“你们跑的那些个时辰,值了!”
哈哈哈,副将笑的开心,然后一群人就又回想起那夜从子时跑至天明。
不禁打了个哆嗦,值了,值了。
就是腿有点发软。
事情也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样。
要挖通山石,里外两边的人都费了不少功夫。
谢然就趁着这时候把之前丢下的猎物捡回来。
据说先前先发出惨叫的那片林子死了人。
于是实力不详,遇弱则更要娇弱的谢小公子就立马拉住秦岁安。
“一起?”
秦岁安皱眉,对于这点他疑惑,看着双手都攀在他小臂上的谢然:“怕?”
谢然点头,眨巴眨巴眼。
秦岁安说:”你在牢里都不怕。”
这话说的极有意思,勇毅侯府的小公子,谢然哪去过什么监牢?
上辈子刑部在谢然手里。
“不一样。”谢然低头,手指绕着秦岁安的手背走几圈,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但他这样却叫秦岁安觉得异常瘙痒,想把手收回来,但扯了一下谢然就抬头了:“心虚嘛。”
怕鬼,因为亏心事做多了。
秦岁安愣了一下,心说谢然有点自知之明,确实是亏心事做多了,谢大人是个酷吏,只需五年,二十三岁的谢然就能叫这朝野上下无人不敢不惧他。
谢然今年十九,还未及冠。
谢然死时二十三,也仅仅只是很好的年华。
一直没得他什么好脸色,原本是仇敌,可今生一切都没发生,谢然好像也打算换种活法,总觉着他还有别的事,秦岁安的心很小很小的被细刺扎了一下,于是不经意看向那个原本是好友,后来是死仇的谢然问:“疼吗?”
“什么?”谢然迷茫了,秦岁安眼里有他看不懂的,又瞬时掩盖的,没被谢然捕捉的东西。
这是他今日第三回问我。
谢然抿起唇,微微停顿了片刻,什么意思?
脑子里疯狂转动,前两回的问题他都能答上,“可小安哥哥的这第三回?关心?不对不对,确定?不像不像,总不能是担心我?我就摔了一小下?”
而且还擦了药,“不然让我亲一下?”想着想着就歪了,谢小公子的眉目逐渐舒展。
紧接着抬眼,用他最引以为豪的交代,保证可怜兮兮,将一个音节也说的婉转:“疼~”
结果下一刻,只见秦岁安的面色黑沉,强硬的拉下他先前好不容易扒上的爪子转身,迈步。
“哎?小安哥哥?”谢然懵了。
独立于原地,他都没说什么呀?这人怎么就走了?
秦岁安走出一段又回头,谢然刚灰下去的光再次点亮,可不曾想,秦岁安又回来,然后拉住他身前的衣襟理了理。
然后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闻的声音,极其温和,“世子心口处的伤太医也说过要好好静养,岁安夜间睡相不佳,照料不了世子,还成拖累,所以,我会禀明母亲,从今日起,世子还是不要半夜赖在静竹轩了吧?”
谢然撑大眼皮,不敢置信。
“为什么?”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