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多，很快就轮到了沈瓷，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看到沈瓷时眼睛都亮了亮，“醒来的？张的还不错啊。”
沈瓷白了他一眼，走上体重秤，男人也不恼，拿着记录表凑上前。
“体重52，身高169，腿长129，腰围69，腿围52。合格，下一位。”
量腿围时，沈瓷感受到了男人暧昧的抚摸，皱了下眉，丝毫不客气的踩着他的脚，男人被疼的龇牙咧嘴才松开沈瓷。
祁勋明显没其他人这么好脾气，拿过软尺，“我自己来。”
男人不敢惹他，只能看祁勋拿软尺自己动手量，只敢远远记录。
……
溪青穿着白衬衫加黑色包臀裙的工作服，又穿了黑丝和高跟鞋，化妆师简单给她画了个素颜妆，随后就跟着其她女生一起上了船。
船上装修不算豪华，属于低奢风，看着还真挺像一个普通的私人轮船
溪青戴好窃听器和蓝牙对讲机等设备之后，便到了三楼。
轮船驶出东南亚的海域又一路停靠了水蔚洲的一座私人港口，一个看上去六十好几的男人身后带着一群男人，正好和沈瓷来了个面碰面。
买卖双方也开始了洽谈，轮船又接着往公海方向行驶。
卖家是水蔚洲和M国警方追捕了多年的毒枭，叫萧斯，外表是个西装革履满头银发的优雅大叔，俨然一副商业精英的模样。
要不是溪青在104黑客联盟上见过他的照片，还在万杀盟上看过他那高达八位数的悬赏，绝对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个恶行昭昭的毒贩。
溪青以为双方坐下来会严肃的洽谈，然后银货两讫，他们警方趁机抓人，来个人赃并获。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位叫萧斯的和那东南亚人谈笑风生，聊天品酒，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虚拟币、基金、股票聊到红酒、美食、风土人情。
聊了半天，可以说把能聊的都聊了，就是没聊毒品交易这样的话题。
溪青不是给他们弯腰倒酒，就是站在旁边，腰酸腿软的还是没有要交易的意思。
指挥室那边的安逸也很着急，“萧斯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怎么老扯些有的没的？”
“消息来源靠不靠谱？他们真的是来交易的吗？”
旁边的男人听着窃听器里两人的对话，摇头道：“萧斯这个人阴险狡诈，十分谨慎，轻易不会露出破绽，可能他们在打暗语也说不定。”
“把刚才他们对话的录音截取出来，我马上找人分析。”
男人想的没错，萧斯刚才和那几个大胡子东拉西扯的时候，其实已经把价格和交易地点都谈妥了，买卖双方在公海上谈判，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好几个小时过去，溪青没听到一点关于买卖的字眼，也猜到了是障眼法，索性就不在流出心神去管他们在说什么。
天色渐渐暗下，萧斯突然看了沈瓷一眼，问道：“你一直站着不觉得累吗？”
听到这话，其他人都微愣了一下，毕竟从萧斯他们刚进来时，萧斯旁边的那个M国人就时不时瞟一眼溪青，连酒都是特地指着溪青让他倒，谁都没想到先开口的反而是萧斯。
沈瓷微笑着，躬身道：“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萧斯看着他，眼底浮起一丝笑意：“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沈瓷没想到他会盘查自己，愣了愣，没有立刻回答，水蔚洲负责人员安排的经理立刻道：“萧先生，我们船上的服务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身家清白，背景清楚的，您可以放心。”
萧斯听到这话，勾了勾唇角：“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说你的手指很漂亮，一直抱着酒瓶可惜了。”
说着扫了一眼旁边的一架架子鼓，意义不明道：“会打架子鼓吗？”
沈瓷不知道这萧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想着打架子鼓也不是什么大事，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会一点点。”
闻言，萧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正好你也累了，坐下休息一下，为我们打一首吧？”
沈瓷脸上笑嘻嘻：“多谢萧先生体谅。”
心里却是这人屁事儿还挺多，聚众□□还要来首架子鼓活跃气氛。
沈瓷倒是并没学过架子鼓，但Avanziya学过，他临时让Avanziya主导身体打了首架子鼓。
Avanziya选了首中上水平的歌，刚开始的时候故意打漏了一个小拍，但这无伤大雅的一个小错误，正好可以用来塑造沈瓷卑微弱小的服务生的形象。
一首完毕，沈瓷装出一副怯怯的模样看了萧斯一眼，这一眼像是让萧斯爽到了，嘴角勾了勾，对沈瓷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看的出来你接受过良好的教导，怎么不继续往这方面发展，来做服务生呢？”
沈瓷张口就来道：“小时候家里条件不错，父母根据我的喜好帮我报了兴趣班，后来妈妈家暴去世，爸爸找了小三，妹妹生病没钱治疗，被要债的卖到了边境。”
萧斯听着深表同情，“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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