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两?”姚崇文看向姚羽湉的神色中不免加了一丝埋怨,“这也太多了。”
“其实,小婿……是发现了羽湉的心思,才会……为了报复和耿曦月来往的。”许辰亦眼泪掉的一颗比一颗圆,“小婿原本以为忍下这个,可以让羽湉感动,没想到她不止不感动,反而还坚持与我和离。”随后抬头看向姚崇文说道:“小婿对羽湉一片真心,就连……这样的事都忍了,还望叔父、婶母相信我,我对羽湉是真情实意。”
“为了报复……所以才在外面找女人?”白文霜瞪着眼睛问道:“羽湉,告诉婶母,有没有这样的事?”
“没有,没有!”姚羽湉再次被许辰亦刺激的失了控制,随后哭着说道:“叔父、婶母若是不信,可以直接问春花、秋月等人,我到底有没有半分不轨之行!”
“虽然你没有不轨之行,可是你做梦的时候明明喊……‘带我离开’、‘带我离开’!还有什么‘郎’之类的。”许辰亦作出不敢直视姚羽湉的样子,随后说道:“难道不是在耿曦月的事情之前,你就在和我闹和离吗?”
“之前就在闹和离?”白文霜面色凝重地问道:“羽湉,婶母问你,辰亦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犯错了?”
“婶母、叔父,和离……”姚羽湉看着姚崇文和白文霜审视满满的眼神,她忽然明白过了,这脏水她躲不掉,这婚她也躲不掉,“许辰亦,你个死变态!”。
姚羽湉恨恨地看向许辰亦,咬着嘴唇无助的哭着,随后狠狠地踢了许辰亦一脚泄愤!但是没想到,仅仅是这一脚就将许辰亦踢倒在了地上。
“胡闹!”姚崇文斥责过后,赶紧吩咐仆人将许辰亦扶了起来,顺道解开了披风。披风卸下后,许辰亦后背那满是血痕的衣衫却吓住了众人。看着那衣衫上的血,怕是耽搁下去,许辰亦的性命就有危险了。
“这……这怎么回事?”姚崇文震惊地问道:“怎么伤成这样!”白文霜见此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
许辰亦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看向姚羽湉。
这就是他最终的目的!其实当她在房里看到他满是血痕的背时,她已经想到这是他嫁祸她,然后顺便洗白的手段,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他洗白的手段这么全套,装忠正上进又自残装弱,甚至污蔑她的清誉,步步为营,完完全全把姚羽湉的路人盘抢了个干净!论谁不会佩服死变态颠倒黑白算计人心的本事!好一朵“荡气回肠”的白莲婊!
这一局输的彻底,姚羽湉此时不去看姚崇文和白文霜震惊和埋怨的表情,而是满怀怨愤地说道:“我真的恨死你了!”说完就哭着跑了出去。
“都被你惯坏了!”姚崇文满脸惊讶,随后埋怨了白文霜一句,白文霜愧疚地低声说道:“羽湉以前不是这样的。”
许辰亦此时惭愧地说道:“是我惯得。”幸好姚羽湉没在这儿,不然心头最后一口老血也要被吐出来,“不过请叔父和婶母放心,小婿对羽湉一心一意,不管羽湉怎么对我,我都会对羽湉好。”
“好孩子啊!”姚崇文捋着胡子感叹道:“当初我果然没看错。”随后劝道:“再忍忍,年轻人多干些实事,攒些经验,早晚总有用武之地的。”
“多谢叔父教导,小婿谨记在心。”这一刻,许辰亦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解决了姚府,也就掰折了姚羽湉飞走的翅膀。
姚羽湉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打开了房门,而后直冲进姚崇文的书房,说明她的立场,她真的非常和离,随后不出意料的被姚崇文严词拒绝了。
预料到了结果,姚羽湉也没过多的失望,只是保证了以后会尽自己为人妻的本分。对此,姚崇文表示欣慰,姚羽湉却在心里为许辰亦磨了十几把锐刀。
姚羽湉先是从厨房要了一碗牛肉羹,然后亲自送到了许辰亦的房间。
许辰亦还在休息,许是伤真的很重,面色还是很惨白。姚羽湉坐了下来后,随后遣走了房中的奴仆,而后拔下头上的钗子,嘴角扬起淡淡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姚羽湉刚要将钗子在许辰亦的脸上比划两下,就被许辰亦伸手一把抓到。
许辰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对视一眼,已是心照不宣。姚羽湉虽然已经认输,但是她不会永远认输,这个死变态越是要缠着她,她越是要离开他。
可是如何离开他呢?自然要狙到位,锤到点。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姚羽湉决定首先要摸清许辰亦的底细,不能再打“自以为会胜利”的账了。
姚羽湉尽量甩出平静的面庞,用平稳的语气问道:“你到底是谁?既然要长久相处,那我们也算是联盟,我的情况你已经明了,而你却把所有的情况掩的严严实实,这太不公平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许辰亦放开姚羽湉的手,空洞的眼神似是瞟向远方,淡淡地说道:“能做到公正就不错了。”
又装深沉?姚羽湉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当演员的吗?这么多面孔,一会儿一个样。”
许辰亦转过头,看着姚羽湉那掩饰不住的嫌弃的目光,迅速握住了姚羽湉的手,笑着说道:“怎么?想学?”
“你能不能文明一点?”姚羽湉怎么都挣脱不开,随后认命说道:“想学你什么啊?我这辈子最讨厌虚伪的人,尤其是你这么虚伪的!”
“可是你就栽在了这样人的手里。”许辰亦的眼神满是挑衅,让姚羽湉非常后悔,她实在不该来找罪受,可是又不甘被白白耻笑,所以姚羽湉狠狠地压向许辰亦的身子,许辰亦的背部有伤,此举真的让许辰亦咬紧了牙冠。
姚羽湉刚要得意,就被许辰亦狠狠地按住,许辰亦呼出一口气、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后,虚着说道:“你这么迫不及待送上门?”
“你想得美啊!既然你为我虚构了一个情郎,那我以为就要为她守身如玉。”说完伸向许辰亦的腋窝挠了两下,随后许辰亦果然受不住痒松开了手。
姚羽湉居高临下地说道:“既然你在我叔父和婶母面前一副对我深情厚谊的模样,从今以后你就要把这个人设立住了!希望你承受的住!”说完狠狠瞪了许辰亦一眼后,潇洒离去。
“谁没有一个人设呢?”许辰亦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我的太多了点。”
※※※
当晚,许辰亦派人传话回恪靖侯府,他会和姚羽湉会在姚府留住两日。
所以此时在姚府已经洗漱好的姚羽湉正在望天,心里暗暗地祈祷老天爷一定要开眼,将这个死变态拽离她的身边,否则真的是吃饭不香、喝汤没味、睡觉都要做噩梦。
春花、秋月见姚羽湉呆呆地望天,两人又在门边开始窃窃私语。
春花,“我刚才去厨房里端补品的时候,听说宁姨娘又开始闹了。”
秋月,“要不是因为宁姨娘,我也不会对‘姨娘’这么讨厌。讲道理,你说她为啥这么讨厌?”
春花,“因为人蠢爱贪小便宜,还爱找夫人麻烦。”
秋月,“夫人才不理她呢,反正不管她怎么蹦跶,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死了也不能入祖坟。”
春花,“不过也不一定,少爷是今年不准备下场,不过也是早晚的事,若少爷下场中了举,宁姨娘的尾巴肯定都能戳破天了。”
秋月,“我看她是牛皮戳破天了,现在张口闭口就是絮如姑娘和广恩侯府嫡次子的婚事,然后里外里贬损恪靖侯府是三流侯府,做侯夫人没滋没味。”
春花,“你说她不累吗?天天自己给自己搭台子唱大戏,老爷不搭理她,夫人没眼神给她,少爷也不耐和她说话,她天天这样有啥意思?”
秋月,“可能每天做着当夫人的美梦吧,毕竟当初还有她带孩子逼夫人下堂的传言呢。”
春花,“她不就仗着是何大人哪个远方表妹吗?前些年何大人比咱们老爷厉害的时候,老爷都没屈服,现在老爷的官职可是大过何大人许多,她居然还有脸嘚瑟,真人脸大如盆,不知所谓!”
秋月,“就是就是,好讨厌她。”
春花还要继续吐槽,却看到了白文霜带着丫鬟来了,二人行礼,唤道:“夫人。”
白文霜点了点头,随后走了进去,看到姚羽湉正趴在窗口看月亮,眼中充满迷茫,于是轻声唤道:“羽湉。”
姚羽湉转过身子见是白文霜,便乖乖地走了过去,唤道:“婶母。”
白文霜让丫鬟放下了食盒,随后就遣走了她们。白文霜亲手将食盒中的菜品取出,都是以前姚羽湉爱吃的菜品,见姚羽湉满脸愁色,白文霜笑着说道:“你晚饭没吃,现在吃点吧,不然胃受不了。”
“不饿。”姚羽湉知晓原主是在白文霜膝下长大的,白文霜没有子女,待姚羽湉很是疼爱,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也和母女无异。
“可是还惦记着白天的事。”白文霜叹道:“你也是糊涂,女人嫁了人怎可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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