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兄，这是？”
“这是我五夜楼刚收的姑娘胡莺，特意为你准备的。”
这姑娘年轻貌美，肤若凝脂，仿佛画中尤物，她年轻的脸庞像极了程慕思的年少时的模样，一身轻纱妙曼的身姿，缓缓扭动着朝着他缓缓走来，白浩初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好似他，又不似他，是那年夏天程慕思坐在树下等着的年少的他，躲在树后看见轻纱薄衣的程慕思，脸颊汗渍流淌在锁骨上，她是那样的美丽吸引人，令他心动不已……现在的他与那时的他似乎重叠一起，找到了曾经年少时的冲动与沉迷，必起眼睛享受着。
带着香气的帕子扔在他的脸上，那俗气又刺鼻的香气让白浩初起了激灵，神色清明了些，伸手将脸上的帕子拿下来。
这……这个味道，不是程慕思的，她从来都不喜欢浓郁的香气。
白浩初惊醒过来后，站起身一时慌乱险些把桌子掀倒，走路更是直接撞到凳子，神色有些慌张的对着程慕洲说道。“舅兄，慕烟刚刚生产完，我实在担心她，今日我们就喝到这里吧，改日我们在一起共饮。”
见白浩初欲走，程慕洲制止道，“忙什么，她生产完自有母亲在照顾，你一个男人家回去能做什么，坐下陪我多喝几杯再走。”
“公子……。”
那女子突然双手搭在白浩初肩膀上，柔腻的声音一出让他更加清醒，对方不是程慕思，他认识的程慕思，绝不会这般轻浮。
“舅兄，这里实在不适合我，告辞。”白浩初不顾程慕洲极力挽留，起身后急切的走出房门。
与程慕思有几分相似的女子，看这一幕很是惊讶，真没想到到了五夜楼里的男人还有落荒而逃的。
“公子，这可怎么办？”
程慕洲端起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出门口，看着下方白浩初地拎起衣摆一角，慌慌张张的从楼上走下，轻轻饮了一口酒杯中的酒，饶有兴致到，“无事，他还会再来的，等到他再来，你可以用上这个。”程慕洲从胸前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这里面装的是青楼女子惯用的药物，女子瞧见便明白对方用意，只是她不明白，对方不是他妹婿吗，作为舅兄的人怎么会让自己妹婿沉沦在烟花之地，就不怕对不起他妹妹。
“记住，无论如何都要将他留下，不论是人还是心。”眼看白浩初的身影消失，脸上的笑意这才淡去，他不喜欢白浩初，也从未当他是自己的妹夫，他白家因临淮郡王的缘故，在他这里得了太多好处，现在已经跟程家并驾齐驱了，结果往外掏银子的确是他，这些年他可是一直都在给外人铺路，白浩初借着他的路子做生意，慢慢渗透了他所有生意，而临淮郡王则咬住他的银子，不论他赚多少银子，临淮郡王都要分走一大半，现在他除了人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心里当真恨极了这对舅甥。
——
程慕思听米良哲跟她讲白浩初这几日的行程，从区临淮郡王府，到店铺查账，在这就是程家就这几处来回往返，直到今日跟程慕洲去了五夜楼这才算去了新地，不过程慕思表示诧异，“五夜楼，是个什么地方，妓院吗？”她请米良哲去看着白浩初，看他的一举一动，她要知道白浩初在外都在干什么。
“不是，那里并不是普通的妓院那么简单，那里唱曲，吟诗，作对，交笔友，各种新奇玩意儿都被聚集在一处了，吸引许多文人雅士，还有一些女客。”
“哦。”这种地方她还是头一次听说，“里面有意思吗？你进去看了吗。”程慕思双眼放光，显然对这个叫五夜楼的地方非常感兴趣。
米良哲身材高挑，肩膀宽硕，面色英气十足，给人面相就是正派人物，一本正经的眼神看了一会儿程慕思，他跟着程慕思已经有些日子了，他不懂程慕思一个女子明明性子不娇不柔，可偏偏故意做出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明明不喜欢那个叫白浩初的人，却又时常打听他的事，平日他躲在暗处，经常能听到这府中人对程慕思的议论，说她性子软弱可欺，可他不这样觉得，这女子做事果断，性子古怪，绝非她们口中性子软弱一说，总觉得她有许多隐藏的秘密。
“没有，进去需要花费银子，我没有钱。”
米良哲回答的十分实在，他本想进去一探究竟，没想到一到门口守门的人就把他拦住，说想要进门先交一百两定钱，他只是个暗卫，一月不过五两银子月钱，一下子让他拿出一百两他可没有，况且他就是有也不会把钱交到这上面，因为回来后他不确定程慕思会不会给他报销。
“你没进去怎么调查的，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抓到出来的客人打听到的。”
程慕思怔，好样的，够直白。
五夜楼，各种消遣的地方，她不相信程慕洲和白浩初去那只是为了听曲。
“你再去跟着白浩初，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我要非常详细的。”她想跟白浩初纠缠下去，必须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她发觉这两日白浩初竟然有意躲着她，昨日在园子里看到他，微微行礼后转身走了，这样可不行，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这些事都得白浩初配合她才能实施。
米良哲不知道程慕思要做什么，只是……他需要点援助，他发现白浩初总是游走各个店铺，想要知道白浩初详细的事，就得凑到人跟前听着他与人的对话才行，只是一个大男人从一个女人要钱实在难以开口。
见米良哲半天没有回应，程慕思眨了眨眼，“怎么了？”
“我……没有钱。”他真的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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