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刚好梳洗完出来,闻言皱了皱眉,“这些东西已经不少了,怎么还要加那两朵紫灵芝?”
纪清尘说的紫灵芝她是见过的,那两朵可谓是珍品,当时她看了一眼都稀罕的紧,现如今他却眼睛都不眨一下,说要带去花家。
看她这一副把家虎的目光,纪清尘忍不住笑了,“这才刚过门怎么胳膊肘就朝外拐了?”
花若被他说的有些羞愤的瞪他一眼,“我哪里是朝外,分明是朝内,你才里外不分呢。”
她说的理直气壮,纪清尘却是被她这句话填得心里满满当当,眼神有的变得柔和许多。
“你娘身子弱,这东西日常煮水喝对身子好,你拿回去交给她,让身边人给她煮着慢慢滋补。”
说话的功夫,宁管家已经让人捧来了那两朵灵芝,大红的锦盒绣着金线,华贵至极。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不过两朵有些夸张,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东西放在娘亲身边,难免会还有人点击,倒不如带一朵回去,到时候我直接让人切了,吩咐下去让他们给娘煮汤或者煮水慢慢吃。”
这样好的东西,花若是分毫都不想让花夫人沾边,宁可丢到臭水沟里也不会给她。
“好,那边一次带一朵回去,等着吃完再将另一朵带回去。”
晓得花若和镇国公今日会回门,花清泓这日也告假一日,留在府中坐等他们回门,一大早就忍不住频频让人去大门外瞧瞧。
眼瞧着辰时都要过去了,却不见花若和纪清尘的人影,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一旁的花夫人也一大早被他叫起来,梳妆打扮之后坐在正厅等着迎接,这会儿她心里正气不顺呢。
瞧着花清泓不断的来回踱步,花夫人嗤笑一声,“唉,瞧瞧这才刚嫁人,这眼里便也没有你这个父亲了,倒也白瞎你给她筹备那么多的嫁妆。”
想起这件事花夫人就生气,说什么和花悦榕的嫁妆一样,这次的嫁妆都由花清泓命人操持的,可谓是奢华至极,那里是十里红妆,就差将他们这座花府掏空。
“还不是你这个妒妇害得,你最好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想要在花家安稳过日子,日后你最好别再招惹花若,还有…得空你再去看看榕儿,和她说让她在镇国公府安稳些,少惹乱子!”
说完,花清泓脸色不善的出了门,准备亲自去大门外瞧瞧。
看着他愤然离开的身影,花夫人嘴角仍旧带着得体大度的笑,只是那殷红的指甲却插进了掌心,血珠迫不急的的溢出。
向来在她面前有些唯唯诺诺的人,这次却因为花若赐婚给镇国公,她在书房里被花清泓掌掴。
那一刻她才明白,娘家曾经的势力大不如以前,也早已让花清泓看不上眼,现如今镇国公不过一句话,便让他这两年升迁无望。
也彻底让花清泓和花夫人体会到,至上权利的厉害,不是他们这没有多少背景的小官之家能抗住的。
这也是花夫人为何这次容得刘姨娘为良妾,甚至住在西跨院拥有独自的小厨房。
这段时间她都当刘姨娘不存在,不去找她的麻烦,更是事事都安排好,让人挑不出错处的原因。
她的娘家已经无力给予她更多的帮扶,现如今她只能靠自己。
不久门外传来了花若和花清泓的声音,花夫人也赶忙起身笑吟吟的去迎,“国公爷和夫人可算是回来了,你们父亲这一早上,已经去门口看了三次呢。”
花若对上她这般讨好的脸色,也浅笑着回应着,“这大冷天的,我一下马车就瞧见父亲鼻子都冻红,可是心疼的不行,今早本事要早早过来的,可国公爷想着库房里有一朵御赐的灵芝,面让人去寻,这一折腾倒是耽搁了。”
听到回门礼中有这样的宝贝,花夫人脸上的笑容更为真切,一旁的花清泓也笑的见牙不见眼。
“你们回来就回来,怎么还带着这样重的礼。”花夫人赶忙催着管家去接,顺便清点入库。
但那朵灵芝花若却没有放在回门礼中,而是自己抱着那锦匣,“这也是国公爷的一番心意,顾念我娘身子弱,说是带回来给她,让巧姑姑切了片日日煮汤煮水给她服用。”
得知这灵芝是要给了刘姨娘,花夫人脸上的神色一拧,笑容一瞬间都变得有些僵硬别扭。
花若确当时没有看到,反而看向一旁的花清泓,“到时候父亲去西跨院,让娘也给您熬些汤,这冬日里最该多滋补的。”
说着她转头四下打量,“我娘怎么没有过来。”
“已经让人去叫了,这大冷天的我没让她过来等着,她那个身子骨近来刚见好,还得仔细些养着。”
听到花清泓这样说,花若对他的厌恶也减少几分,到底是她爹,加之她娘心里还搁不下,花若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到时候让她娘左右为难。
“好,爹也跟着你和国公爷沾光。”花清泓到底是还是有些怵纪清尘,进门后更是一口一个国公爷,丝毫不敢自居是他岳父。
唯独从女儿这边找点当爹的感觉。
“若儿。”刘姨娘也一早收拾好等着,她想着早些过来一起等花若回门,但张嬷嬷和巧姑姑却按着不让,后来花清泓也让她在屋里等着。
这才姗姗来迟,看着镇国公亲自陪着女儿回门,刘姨娘悬着的心这次彻底踏实了,也信女儿之前说的那些话。
看来镇国公的确待她儿女不错,只是这人看着有些冷,高大的块头儿配上冷肃的脸,怎么看都有些唬人的厉害。
“见过镇国公。”刘姨娘不敢长辈的架子,又因为自己身份低,便仍旧见了纪清尘行礼。
还不等花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纪清尘倒是先开了口,“娘不必如此多礼,我既然和若儿成了亲,日后您便是我的长辈,哪里使得您给我行礼。”
这功夫,花若也将她娘扶住,笑吟吟的说道:“咱们这是在家里,娘不用这样多礼,反倒显得外道了。”
一旁的花清泓和花夫人嘴角一抽,合着只有刘姨娘是他们长辈呗,怎么刚才他们行礼的时候,花若和镇国公不曾说这些。
可即便是心里有些不满,花清泓也不敢说什么,看着女儿虽然和自己说话算得上温和,但那生疏的客气,让花清泓越发的愧疚和伤心。
但不管他现在如何做,在花若眼里他所剩的价值,不过是她娘心里挂念的人,所以看在她娘的面子,她算是和气。
二人将东西交给巧姑姑之后,在花家吃过午饭,花若回到西跨院和刘姨娘说了两句体己话,便带着坐在前厅中,和花清泓大眼瞪小眼的纪清尘回了国公府。
花悦榕许是听进去了花若的话,一连两日在府中十分安静,安胎药也一碗不落的喝着,更是自己花钱,去小厨房单点了鸡汤。
花若听闻后合上了府中的账册,“少夫人身重了,之前国公爷气头上说了狠话,但到底是不能不管,去安排两个稳重些的过去伺候着,就算不为了大人也要为了孩子,传出去也免得落下刻薄侄媳的名声。”
徐妈妈接过去账册,恭敬的应了一声,“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说完她又犹豫的说道:“夫人,年下走动的时节到了,今年公子和国公爷也都成了亲,花府那边的礼应是按照什么规格?可还有其他需要添补之处?”
花若想了一下,“其他的便还按照往年的旧例来,花家的倒也不用顾忌我,只管按照少夫人娘家亲戚旧例就行,国公爷忠君爱国,每年那点子俸禄养活这么的府邸,哪有那能送那么多贵重的礼送,若是少夫人不满,便和她如此说,让他们自己房里添置些,公中的一应事务均按照旧例即可。”
“是,老奴这边去着人办。”徐妈妈对于花若越发的满意,事事都为国公府着想,从未有过一点上不得台面之事。
“对了,赵郎中研究的面脂如何?我想着转过年来就就将那个铺子收拾下,趁着年底的时候,再给那铺子里的人每人发二两银子的过年前,顺便将这事儿说说。”
“老奴正想和您说呢,赵郎中研制出来几款,先前拿给府中的丫鬟试用,老奴也得了两罐,用着的确是不错,这寒风吹完脸也不干,关键是涂了之后比其他的面脂更滋润,却又不会油乎乎,府中的小丫头们都喜欢的紧,这两日便缠着赵郎中讨要呢。”
花若听后大喜,“那感情好,明年咱们得药妆铺子照常修缮开业,我娘这次也将手里其他的方子都给了我,如此品类一多也像个样子,开始先卖普通的胭脂,慢慢的再研制些药妆类的胭脂水粉。”
徐妈妈笑盈盈的说道,“赵郎中也想到了,这次还做了药妆的口脂,说是涂了不易起皮,秋天也不会皲裂,甚至连唇纹都会减少呢。”
这下花若真的有被惊喜到,“快去拿来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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